連續好幾天,蘇清珩都會準時來到路荀房間,也許是近幾天訓練強度較大,路荀基本沾床就睡。
但每天臨睡前還是不忘忽悠係統,迫切想要一個外掛。
“路路,你就彆為難我了。”係統快哭了,“我是正經係統,不乾違法亂紀事。”
路荀:“你把我從現實世界帶到一本書世界裡,這就不算違法亂紀?”
係統:“……可你本來就要死了。”
“所以隻能任你們壓榨?”
係統:“這怎麼能是壓榨?你做任務,地府局給你續命,這叫等價交換。”
路荀‘哦’了一聲,冷漠回應,“我並不想做任何交換。”
係統:“……”
“但沒有人會嫌命長,而且一開始你也答應。”係統一時語塞,憋了許久才憋出這一句。
“那是自願嗎?我一覺醒來就出現在這了,我有拒絕機會嗎?”
係統:“但,但是……”
“彆但是了,這就是違法亂紀。”路荀打斷他話,“反正都是亂紀,不如給我開個外掛?”
係統:“……”說了那麼多,你就是想要個外掛。
係統委屈,路荀第一次向他提出申請時,他就轉述給地府局。
也不知道路荀什麼來頭,上頭要求他十天半月就得彙報一次路荀相關動態,卻從不做任何回應。
這次也一樣,係統彙報完路荀近況,並將路荀申請一並提交,但依舊沒有回應。
“到底行不行啊?我這也是為了任務啊!”路荀不死心,又問了一句。
係統頂不住,溜了。
時間一晃而過,到了比試當日,路荀也沒得到想要外掛。
比試一共三天,兩兩對決,輸淘汰,贏得則進入下一場比試。
由於玄山派創立不過短短數十年,其門下弟子不多,築基期占多數,分彆被安排在第一、第三和第五個比試台。
煉氣期參賽弟子不多,在第二個比試台。
金丹期弟子也不多,在第四比試台。
路荀抽簽抽到了第三比試台,第一場第十個,和他比試是排在第二十九位弟子。
二人上台,比試很快就開始。
對方雖是築基期修為,可劍術方麵並不太擅長,不到半炷香時間,路荀便輕鬆解決,勝毫無懸念,路荀順利擠進了第二場比試。
第二場比試在第二天進行,他早早比完卻沒有回去休息,也沒有留下來觀戰,而是朝第二比試台而去。
蘇清珩是第十七個,路荀過去時候還未輪到蘇清珩,他站在台下,木著一張臉,和周圍神情豐富多變觀賽者格格不入。
若不是他眼睛盯著台上兩人,路荀都以為他入定了。
“看出什麼了?”路荀問他。
蘇清珩見到他也不覺得奇怪,之前路荀就說過會來找他,他注意力仍舊放在台上,對著路荀道:“反應不夠快。”
路荀抬眸看去,個子稍矮一些弟子攻擊不太行,但勝在動作靈敏。另一個弟子反應太慢,且劍法不熟悉,勝負一目了然。
不愧是主角,同為煉氣期,他觀察力比旁人要好太多。
也難怪他麵色沉靜,這比試結果是注定,他自然不會有其他觀賽者緊張感。
“還有幾個到你?”
“下一個。”
路荀點了點頭,沒有再問,抬眸看起了比試。
蘇清珩沒等到路荀開口,頻頻轉頭看向路荀。
“乾什麼?”
兩人靠極近,路荀自然也注意到蘇清珩小動作。
“沒有其他要說?”
路荀好笑,問道:“你想聽什麼?我說給你聽。”
蘇清珩和他對視了一眼,轉過頭不想搭理他,裝作認真看比試。
旁邊,一個白衣小弟子手上拿著劍,他是下一個上台比試者,也就是蘇清珩是對手。
他緊張兮兮看著了身邊個子高一些少年,“師兄,我要是輸了會不會很丟人。”
另一個弟子拍了拍他肩膀,小聲安慰道:“不會,比起沒有參試弟子,你已經很勇敢了。”
“可、可是,我克製不住緊張。”
“輸贏不重要,重在參與。”那師兄摸了摸他頭,“來,深呼吸,彆緊張。”
路荀莞爾,他自然知道蘇清珩想聽什麼,無非是那一句鼓勵。但路荀就是不說,故意逗他。“你又不想聽了嗎?”
蘇清珩還是不理他。
“真不理我啊?我比試一結束就趕來找你,”路荀故作受傷,道:“小師弟,你這樣很傷我心誒。”
哼,又在騙人。
蘇清珩早就習以為常,不理他就對了。
心裡這麼想著,但他眸光非常不爭氣,忍不住飄向路荀。
在觸及路荀目光後,又飛快轉了回去。
路荀繼續逗他,“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你想看就看嘛,我又不收你錢。”
蘇清珩堅決不理他,路荀最愛胡言亂語。十句有八句是假,剩下兩句是調侃人惡趣味。
蘇清珩氣自己為什麼要看他,被他抓個正著後,他又有理由順杆子往上爬。
蘇清珩氣鼓鼓盯著台上比試人,像是要將台上人盯出一個窟窿,他視線涼颼颼,激台上小弟子毛骨悚然,連怎麼出劍都忘了。
扛不住蘇清珩眸光,也就被對手搶了先機,自然而然就輸了。
比試結束,下一個上場就是方才緊張不知所措,正被自己師兄安慰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