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眠想也不想,“真要說起來,阿荀更像你流落在外私生子。”
雁伶月:“……”
然後,雁伶月無情切斷了命牌間聯係。
風長眠:“……”
就、就開個玩笑,怎麼就生氣了?
他當然不會真認為路荀是雁伶月私生子,不過是逗他一下。
路荀來曆他不清楚,但雁伶月剛把人接回來時候,還時常差人去打聽誰家丟過孩子。
若路荀是普通人家孩子,那自然不好尋。
但他身上帶著玉佩價值不菲,且他行為習慣無一不在透露著,他是個被養極好世家小少爺。
也正因如此,他們才覺得奇怪。
換做任何世家丟了孩子,絕對會發動一切勢力去尋找,足夠驚動整個仙門,但路荀就好像憑空出現,找不到他六歲以前所存在痕跡。
剛接回來沒多久,路荀發了場高燒,醒來什麼都不記得,連自己名字都忘了。
一直到現在,路荀都沒有六歲之前記憶。
風長眠沒打算將雁伶月說事告訴路荀。
他雖然打算讓路荀帶弟子們下山曆練一番,但路荀能否在此次曆練中遇到自己家人就全憑緣分。
*
幾日後,路荀已經恢複差不多了,他並不想在屋裡多呆著,兀自走出了院子。
顧雲舟不知道在忙什麼,人不在祁星宮。而這個時間點,蘇清珩還在上早課,路荀有些無聊,便想著去接蘇清珩下早課。
“師兄?”
蘇清珩見路荀站在長廊處,大步走了過去,“你怎麼出來了?”
“一個人呆著怪悶。”
“師兄話本看完了?”
路荀平日無事就喜歡看話本,最近又常呆在屋裡,裴渝特意從山下搜羅了不少話本供他解悶。
“沒有,留著以後慢慢看。”
兩人邊說邊朝外走去,在拐角處碰上了一位女修,路荀同蘇清珩聊著,沒多在意,正欲錯身而過,那女修卻叫住了他。
“路師兄。”
路荀頓住了腳步,抬眸看去,原是傅恒雪座下弟子,名喚江靜。
說起來,路荀對她印象不深,隻知道這人曾公開追求過原主。
“江師妹。”
江靜性格直爽,落落大方,哪怕麵對拒絕過自己人,也不覺得不好意思,“路師兄身體可好些了?”
“已無大礙,多謝江師妹關心。”
一旁蘇清珩倒是有幾分稀奇,他還從未見過路荀對誰這般客氣。也惹得他多看了一眼,這麼一瞧,不小心瞥見了江靜脖子上紅痕,像是被蚊蟲叮咬。
心裡正覺疑惑,玄山派還有蚊子?
“聽聞路師兄多了個小師弟,是叫蘇清珩?”江靜視線落在了蘇清珩身上。
路荀點了點頭,推了推蘇清珩,“叫江師姐。”
蘇清珩還在疑惑,沒仔細聽路荀說了什麼。
忽然,眼前一黑,路荀手覆在他眼前,帶著淡淡冷梅香氣,耳邊傳來了路荀清淡嗓音。
“沒人告訴你,這麼盯著姑娘看很不禮貌嗎?”
蘇清珩後知後覺反應來,他將路荀手從眼前拉了下來,急著解釋,也忘了顧及在場江靜。
“不是,她,那個江師姐脖子好像被蟲子咬了。”
路荀:???
以為你看上了人家臉,結果你看上了人家脖子?
路荀還沒來得及替蘇清珩道歉,就見向來直爽江靜忽然麵色一紅,一手捂著脖子匆匆忙忙道彆離開。
江靜這麼大反應,惹得路荀一怔,片刻後也反應過來,哪裡是什麼蟲子叮咬,那是和人親熱時留下曖昧痕跡。
路荀:“……”
這位江師妹被原主拒絕後,好像同另一位追求了她許久師兄在一起了,這事不少人都知道,路荀也略有耳聞,隻不過不太在意。
既然兩人是道侶,在一起親親熱熱也沒什麼問題。
可被不解風情蘇清珩這麼一說,彆說姑娘換個男子也覺尷尬。
路荀輕咳了一聲。
“那不是蟲子咬。”
蘇清珩漂亮丹鳳眼眨了眨,天真又不解道:“不是嗎?可是都紅了,還…腫了。”
路荀忍了一下,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不是咬,是吻痕,小傻瓜。”
蘇清珩漆黑眸子滿是疑惑,顯然沒把吻痕和江靜脖子上印記聯係在一起。
見他還是茫然,路荀笑了笑,牽起他手。
蘇清珩正不明所以,隻見路荀殷紅唇畔貼上了他手臂,溫熱觸感激蘇清珩身子一僵,像電流滑過,酥酥麻麻。
一瞬間,蘇清珩麵上像火燒,連帶著耳根子都在發燙,他瞪大眼睛,驚愕說不出話。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