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封印束縛,無法凝聚靈力,多次修煉受阻,這讓蘇清珩懷疑封印能否破除。
後來,白昭城一事讓他意識到,封印並非不能解。
這加大了蘇清珩的信心,且現在修煉也不會如以前那般吃力,他自然要加倍努力。
對於魔修突襲之事,蘇清珩還難以釋懷,他在魔修手中無力還手,又害的路荀受傷,就像一根刺紮在他的心裡。
他不想成為路荀的負擔,所以他必須早日突破。
何況,他還背負著報仇的眾人。魔族血洗蘇家的慘狀,他記憶深刻。有朝一日,他會全數還回去,血洗魔族,手刃魔尊。
有太多的理由鞭笞他前進,比徐正陽早一步突破成為他首個目標。
然後,路荀發現蘇清珩變得越發忙碌,回回去找他,他都在入定修行。
隻要一得空閒,所有的弟子都在刻苦修行,唯有路荀和裴渝,兩人遊離於眾人之外,倒有些格格不入。
路荀剛從蘇清珩的房間出來,撞上了住在對門的徐正陽。
見路荀一個人,徐正陽麵露詫異。
“蘇師兄不打算和路師兄一起出門?”
路荀這幾日在客棧悶壞了,邀了裴渝一起上街玩,徐正陽正巧路過,也就聽見了。
這倒也沒什麼,他在意的是路荀竟然沒把蘇清珩給約出去。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蘇清珩還在修行。
從昨日到現在,算算時間,蘇清珩已經在房間裡帶了十幾個時辰。
徐正陽心中又升起了緊迫感,又聽路荀道。
“他最近修行頗為刻苦。”
徐正陽忙道,“那祝路師兄玩的愉快。”
然後,不等路荀反應,砰地一聲將門關上,小小聲的嘟囔透過門縫飄進了路荀的耳中。
“吃什麼吃,蘇清珩都不吃不喝十幾個時辰,不能被比下去,我一定要比蘇清珩更持久。”
路荀:“……”
就,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了進去。
最後,出門的僅有裴渝和路荀。
一路上,裴渝咋舌驚歎,“蘇清珩平日挺粘著你,今日竟然拒絕了你?”
路荀心裡也有那點小小的不滿,但還是開口替蘇清珩辯解。
“臨近突破,自然要刻苦一些。”末了又補上一句,“又不像你懶散成性。”
裴渝:“……?”
算了,裴渝將出口反駁的話給咽了下去,另起了個話頭。
“你說,蘇清珩真的沒和徐正陽偷偷下什麼賭約嗎?”
“你以為誰都向你這般好賭。”
連著被杠兩次的裴渝,深吸了一口氣。明明是被蘇清珩拒絕的,為什麼要朝著他發泄不滿。
裴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他一定要讓路荀意識到遷怒是不對的。
裴渝醞釀了好一會,“你今天吃炮仗了?我說什麼你都要杠我。”
這句話沒什麼威懾力,委屈中還帶著點小埋怨。
路荀覺得裴渝這模樣,有些好笑。
但他不能笑,不然裴渝鐵定會氣炸,路荀將拳頭抵在了唇邊,咳了一聲,試圖轉移話題。
“今天天氣很好。”
這話題轉移的太過生硬,裴渝看了眼灰蒙蒙的天,正對上了路荀無辜的眼神。
裴渝歎了口氣,道:“走吧,去彆處逛逛。”
路荀瞅了他一眼,“生氣了?”
“沒有。”裴渝否認的飛快。
路荀想了想,道:“我書房有一幅字畫,也沒地方擺,不知道能不能擱你房裡?”
裴渝眸色一亮,又覺得表現的太過明顯,咳嗽了一聲,委婉的表示。
“我房裡空,可以放。”
接受了就表示不在意,雖然裴渝也不會真的和路荀生氣,但路荀潛意識裡就習慣用這種方式來哄人,好像惹誰不高興了,就會用送東西的方式來道歉。
而且他竟然還覺得送禮道歉相當順遂。
總感覺,原主從前沒少做這種事。
兩人很快就‘和好如初’,興致勃勃的朝著熱鬨的街巷而去,然剛走出沒多遠,裴渝就被一旁的吆喝聲給吸引了。
“下注了,下注了。”
“買定離手。”
“押一賠十。”
路荀一回頭,就看見原本和他並肩的裴渝走不動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店門口白底黑邊的招旗,上麵寫了一個大大的‘賭’字。
裴渝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總覺得自己會一夜暴富。
對上路荀投來的視線,他的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語調中都帶著顫抖的興奮。
“阿荀,我帶你去一個有趣的地方。”,,網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