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臨送走好心的女士後,才轉身將手中的包,交還到有些不遜、卻被欺負了的小少年手中。
景寧覺得自己此刻好沒麵子,儘管接過了包,卻彆彆扭扭的不願意注視對方的眼睛說聲感謝。
“她應該不是學校的老師吧。”景寧看天看地看雜草,就是不願意看那個可以稱為自己恩人的小哥哥。
林臨將小少年頭頂上沾著的草葉取下來,“當然不是啦,要不然,短時間內我去哪兒給你找一個老師過來。”
也許是在這個人麵前丟夠了臉,再丟一點點也無所謂,又或者是林臨幫他取頭頂草葉的動作太過溫柔;
景寧對他說話的時候就有些小放肆,渾然沒有對陌生人的客套和生疏,甚至還敢反駁上一兩句。
“那,那你在路上隨便拉人,就不怕被拉的人是個傻的,看不懂你的暗示,或者根本不願意跟你一起演戲?”
語氣賴賴唧唧,特彆像撒嬌。
林臨將人一拉,坐在了不遠處的草坪上,把玩著剛從小少年頭頂上撿出來的雜草葉。
“她不一樣,那位女士雖然看似嚴肅,但包上的掛件卻是小朋友的手工作品。
我看到她的時候,她走的很快,可能是有事要忙,但看到垃圾桶旁的空瓶,還是彎腰撿起來了,你說,這說明了什麼?”
景寧想回答,張了張口,又將答案咽回去了,他突然意識到,和林臨遇事動腦的行為相比,自己隻想著死磕的行為,其實很蠢。
“說明她家中有孩子,她愛孩子、足夠細心,又有責任心,而這些品質,已經足夠我選擇她了。”
林臨察覺到了身旁的低氣壓,但不太想哄,自顧自的解釋完就想和小少年告彆。
看到林臨有了起身的動作,而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問自己的名字,明顯沒把今天的事放在心裡,景寧有點急,脫口而出說:
“你幫了我這一回也沒用!”
快來問我,我的家事,我的難言之隱!
林臨看著這個以後可能還會被欺負、眼睛中卻燃燒著一把期待的小火苗的少年,“唔”了一聲,然後說:
“確實,這事得從根本上解決。”
在景寧一臉的期盼中,林臨吐出幾個字:“找家長吧。”
聽到“家長”兩個字,景寧瞬間就變了神情。
若說,原先他還是一頭擁有太陽花式五彩鬃毛的小雄獅,現在就是一隻被打濕毛毛,卻隻能無能狂怒的小貓咪。
“他們根本就不管我!”
“你信不信,就算我今天死在這兒,我爸爸都不會立刻過來!”
小獅子的太陽花式鬃毛仿佛被風吹雨打過,黏答答皺成一團,狂怒中帶著委屈。
“這……”
林臨的手指飛快動了幾下,腦內更是飛速思考,這他也太有經驗了,就是不確定傳授給小少年會不會造成不良後果。
但看到景寧滿臉挑釁,好像在說“看吧,你這個無能的大人,你根本就不懂我”,林臨就果斷的說了。
“你還有其他親人嗎?比如爺爺奶奶或外祖。”
景寧好似想到了什麼,臉色稍霽。
“你不能對你爸爸怎麼樣,但你爺爺可以,你知道的吧?”
景寧眼前一亮,但嘴上還是賴賴唧唧,“哼,我好不了,也不會讓他們過得好,大不了就玉石俱焚。”
林臨聽到這話,手中動作一停,突然發現這小朋友的思想有點危險啊。
“彆做傻事,想想你的爺爺奶奶,你總不想他們以白發人送……”
看了看景寧的頭發,林臨語帶艱澀的堅強補全:“白發人送,赤橙黃綠青藍紫發人吧。”
景寧:……
巷口,漸行漸近的腳步,也在聽到這句話後,停住了。
林臨開心的擼了一把赤橙黃綠青藍紫色的頭毛,然後cos了一下剛才幫忙的好心女士,用一臉嚴肅的神情說:“伸手。”
景寧表現的並不如之前乖巧,甚至想踮起腳,將自己的頭往林臨手心蹭,特彆黏糊。
林臨見他不配合,口中“嘖”了一聲以示譴責,然後將景寧的手拉過來,在他的掌心處放了一個大約小指長的草編小刺蝟。
景寧看到後,立刻就不掙紮了,其行為就像一個十輩子都沒玩過玩具的熊孩子。
小刺蝟的身體呈深綠色,眼睛則是草黃色,放到鼻尖一聞,還可以聞到青草的味道。
景寧隻覺的,這味道與他之前被按倒在地麵上時,聞到的草腥味完全不同,清新中帶著生機。
隻是,這草編小刺蝟怎麼看起來像是新做的?
“嘿嘿,眼不眼熟?這可是從你頭頂上撿下來的草葉編成的,你受到的這次欺辱,以後就是你的小刺蝟啦。”
刺蝟,擁有一層盔甲,也有著守護的含義,希望萍水相逢的小朋友愛護自己、好好長大。
景寧的眼圈有些紅,卻也因此不想抬頭,隻甕聲甕氣的說出一聲小小的“謝謝”。
而林臨並沒有聽清這聲謝,因為他的手機響了,而屏幕上顯示的名稱是——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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