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晚安吻,他低頭看了一眼祁禹秋微微張開的嘴,嘴角挑起一絲笑容。
等人離開,祁禹秋才默默的揉了一下發燙的耳朵,閔煜今天也怪怪的,大概是太晚了,他們倆的腦子都混沌了。所以說人還得早睡早起才能保持身體健康大腦清醒,不然就得跟他和閔煜一樣,哪兒哪兒不對勁。
休息一晚,明天肯定就恢複正常了。
祁禹秋打開房門,一眼便看到小光坐在櫃子上,幽幽的看著他,裂開嘴露出幽幽的笑。
然後伸出兩隻手,握拳相靠,兩根大拇指相對彎了彎。
祁禹秋一頭霧水:“大晚上不去曬月光,坐這乾什麼呢?”
然後便聽到小光嘿嘿的笑了幾聲,轉身飄到了陽台上。
祁禹秋洗漱完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才慢慢睡著。
夢裡全是一直修長好看的手,和低沉的笑聲。
一大早,祁禹秋從床上坐起來,腦子裡一片亂騰騰,他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夢,醒了卻想不起來了。
撓撓頭,想不起來他也不再在意,又躺了一會兒,才準時下樓吃飯。
閔煜又早早的去了公司,祁禹秋歎了口氣,竟然比往常少吃了一個包子。
劉叔憂心忡忡的看著精神不振的祁禹秋,覺得自己得找機會給他創造和閔煜相處的機會,懷孕的人情緒最是敏感,最需要丈夫的陪伴啊!
他們家少爺家大業大,要掙錢養家,沒辦法長時間陪著小祁,這事也不能怪他。
劉叔長長的歎了口氣,忽然想起了阿姨看到一個視頻裡的一句話:我抱起磚頭就沒辦法抱你,放下磚頭就沒法養你。*
現在想想,可不就是說的現在的年輕人,像他們少爺,掙錢就沒法陪媳婦兒,陪媳婦兒就要耽誤工作。
等吃完飯,劉叔笑眯眯的對要出門的祁禹秋道:“小祁啊,小煜他是真的忙,你可彆多想啊。”
祁禹秋點頭:“我知道啊,他忙得很。”
劉叔噎了一下,擺擺手:“那行,你也去忙吧,晚上早點回來,我給小煜打電話,沒什麼事你們一起吃晚飯啊。”
“哦。”祁禹秋想了想,他今天沒什麼工作安排,“我會早點回來的。”
“好好,在外麵小心點,中午一定要吃好。”劉叔笑眯眯把人送出門。
出門後,祁禹秋先讓了劉昊去了昨天晚上的十字路口,拿著羅盤在附近轉了轉,隻找到了一隻鈴鐺,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留下的痕跡,才鬆了口氣。
他看著手裡怎麼搖都發不出聲音的鈴鐺,這東西上麵的符文看起來挺厲害,隻不過原本用來超度亡魂的鎮魂鈴,被那個男人用邪術汙染成了一隻帶著邪氣的法器。
“回去吧。”祁禹秋把鈴鐺收起來,這東西回去好好拾掇拾掇還能用。
柳媽媽和柳舒文一大早便已經在工作室中等著,柳舒文神色惶惶,見到祁禹秋趕緊起身道:“大師,馮正他人呢?”
她暈過去後,一睜眼便回到了自己家裡,馮正卻不見了蹤影,想到昨天祁禹秋曾經說過要送他走,柳舒文心裡就咯噔一下。
她好不容易見到馮正,解開了心結,還沒來得及多說幾句話,便要再次永遠分彆了嗎?
祁禹秋拿出一個玉牌:“沒呢,沒來得及。”
柳舒文把玉牌捧在手心,眼眶瞬間紅了。
“不過,他遲早要走的,你做好心理準備,這牌子可以修複他受損的爽靈,十天之後,便是他離開的時候。”
柳舒文點點頭:“我知道的。”
馮正走了,她也會好好活著的。
“至於那個橙橙,你們放心,她大約是和那個男人做了什麼交易,那家夥出事,她也好不了幾天了。”
柳媽媽拉著柳舒文給祁禹秋深深鞠了一躬:“大師謝謝您,救了我女兒。”
祁禹秋受了他們一禮,又囑咐了幾句話,便讓他們回去了。
柳媽媽把一個紅包遞給劉昊,才安心離去。
劉昊把紅包遞給祁禹秋,祁禹秋直接上交給李琦:“咱開張的第一單生意,中午去慶祝一下。”
李琦在幾人的談話中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情況,默默地用兩隻手指捏著紅包,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這些事他還是不摻和了,遠離一點才能保住他快要崩塌的三觀。
鄧朝和掃地的常先見則是一臉崇拜的看著祁禹秋,特彆是常先見,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了。
祁禹秋把自己整理出來的一本符籙大全扔給常先見:“你先自己描,什麼時候能全部畫下來,再來找我。”
常先見翻開書,看到第一頁便驚呆了。
他曾經跟著師傅在一次玄學交流會上看到過這張符,那可是青邙山的十大鎮山符文之一,隻不過人家展示出來的,是缺了符膽的半成品,沒想到祁禹秋這裡竟然有完整版!
“可、可是我不知道怎麼畫啊。”常先見幾乎是流著口水道,畫符時每一筆都是有講究的,先從哪裡下筆,最後從哪裡收都是有固定步驟的,一筆畫錯整張符就廢了,給了他這些東西,他自己也學不會啊。
不然那些鎮山符文豈不是可以隨便被人描走了嗎。
祁禹秋撓撓頭:“這有什麼學不會的,不是對著就能畫出來嗎?”
常先見:……
他的眼睛一眼真的是看不出來啊,就算把這本書瞪出窟窿那也看不出來啊!
“那行吧,下午我來畫給你看。”
中午李琦訂好了餐廳,一行人興高采烈的剛要出門吃大餐,工作室門被敲響了。
盛玉柯一臉頹廢的被經紀人推進來,看見祁禹秋便撲到他身上:“師傅,救救徒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