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三百萬!”元良咬著牙幾乎要吐血。
會議廳已經完全安靜下來,眾人都看著這幾人像是發瘋一樣往上抬價。
閔煜問祁禹秋:“這東西很重要?”
說著便要抬手拿牌子。
祁禹秋按住他手,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玄清道長,附到他耳邊悄聲道:“這東西沒啥用,我自己都能做,讓他們爭吧。”
玄清道長耳尖聽到這話,一把抓住祁禹秋肩膀把人抓過來,眼神灼灼盯著他:“你剛說什麼?”
“啊,我沒說什麼啊。”祁禹秋眨眨眼,十分純良樣子。
玄清道長笑得賊兮兮:“你彆看老道我年紀大,我耳朵可好使著呢,小友,我一看你便是個深藏不露高手,怎麼樣,能不能給老道露兩手啊?”
祁禹秋招招手,兩人頭湊到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等說完後,那邊元良又被迫加了兩百萬。
三千五百萬一喊出來,計成就趕緊拉了拉他袖子,元良反應過來,看清自己報價,心下一涼,然後眼神不經意間看向玄清方向。
再有人喊價,他絕對不跟了,玄清這老東西比他們還財大氣粗,肯定還會再加價。
玄清回過頭,得意看著元良,手慢慢了舉起來。
元良心頓時緩緩下落,這天蓬尺雖然很重要,但是他們有更重要東西要拿下,尺子就先暫時放到青邙山了。
然後他看到玄清拍了拍巴掌,笑道:“恭喜元良道長以三千五百萬高價拿下天蓬尺,恭喜恭喜,你們三陽觀可是又多了一件鎮觀之寶啊!”
元良登時傻眼了,這玄清老道什麼意思,青邙山放棄了?不是,青邙山不可能連三千多萬都拿不出來啊!
他視線往右邊移了移,恰好看到祁禹秋也扭過頭在朝他笑,隻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幸災樂禍。
元良心跳加速,後悔情緒直湧上心頭,他暗暗安慰自己,這不是還有玄學協會嗎,玄學協會想要和他們對抗,不僅沒有可用人手,連一件能拿得出手法器也沒有,這次肯定是要將這文公尺帶回去裝點門麵。
他維持著臉上假笑看向吳廣峰,吳廣峰也笑嗬嗬看著他,然後對他抱拳:“我琢磨了一下,覺得道長你說很有道理,想來這東西在三陽觀肯定能發揮出更大作用,那我們便不跟你們爭了。”
元良顫抖著臉皮看看玄清又看看吳廣峰,簡直想一口老血噴死他們。
還不掙了,不掙你前麵倒是彆舉牌啊!
他都開始懷疑這兩個老東西是不是串通好了來坑他。
還有陳家那個老東西,出手兩次就歇菜了,說好競爭激烈呢!
最後這把尺子以三千五百萬價格被三陽觀收走,拍賣師激動落錘後,大家一致朝元良道長鼓掌致意,這位老先生大概是真想要做些好事吧,三千五百萬買了這麼一把尺子。
“恭喜恭喜!”吳廣峰滿臉喜色向元良祝賀,似乎是在真心為他們三陽觀高興。
元良皮笑肉不笑應和了幾句,便不再言語,在二輪結束時候,他起身去了衛生間。
祁禹秋回頭看著離開座位元良,對玄清道長道:“看他這樣子,他們三陽觀很缺錢?”
“怎麼可能,我們青邙山從不輕易與人接觸,隻接玄學協會任務,也攢了不少家底,三陽觀和陳家除了玄學協會生意,還與一些富商有聯係,私底下掙也不少。”
祁禹秋覺得有些奇怪:“那他怎麼看起來像是掉了塊肉一樣,三千五百萬買這尺子虧大了?”
玄清擼擼胡須,眯著眼道:“按理說,這尺子三千萬左右也不算虧,畢竟是有錢都難找到好東西,看他這樣子八成是還有什麼東西要拍,但是買了這尺子後錢就不夠了。”
“隻是這次拍賣會中對我們來說,並無其他有價值東西了,這老家夥在搞什麼鬼。”
很快第三輪拍賣開始,元良開始和其他來賓一樣,頻繁舉牌,拍下了幾塊玉佩和字畫。
玄清有些納悶:“他這是氣昏了頭,腦子開始不好使了?還是三陽觀錢太多,有錢沒地方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