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秋倒是有了猜測,這後麵拍品比文公尺對三陽觀來說更重要,而且這件東西玄清他們並不知道,元良這是怕後麵自己再出手會被這些人盯上,才買了這些東西打馬虎眼。
一顆藍寶石被拿下去後,有人托著一副畫走了上來。
拍賣師笑著向大家介紹:“這幅畫也是那位老先生藏品之一,距今已有八百多年曆史,而且更重要是,經過專家鑒定,這幅畫很可能是唐尤陣跡!”
“雖然畫上並沒有唐尤落款,但是根據年份與和相關資料,這幅畫很有可能是唐尤被貶期間在一座道觀感悟所留,不過由於時間緊急,具體鑒定結果還未出來。”
鑒定結果沒有出來,那便按照一副普通古畫價格來,這是拍賣師沒說出來意思。
唐尤身為曆史上著名書畫大家,他畫那價值可就太大了,目前出現唐尤真跡很多都是在各地博物館收藏著,也有少數是被私人收藏家珍藏,市麵上很幾乎沒有見過他字畫,連造假文物販子都不會作假他畫,實在是難賣出去。
不少人都對這幅畫十分心動,就算不是唐尤,用一幅古畫價格買回去也不算虧。
這是一幅山水畫,保存很完好,畫者隔岸觀山,遙遠處,煙霧迷蒙中一座山頭若隱若現,山頭上有間小小道觀,道館旁邊參天大樹斜斜指向畫外留白處。
祁禹秋看著那幾乎看不真切道觀,慢慢皺起了眉頭,他問閔煜:“如果這幅畫是真,需要多少錢才能買下來?”
“如果確定了是真跡,那可能要上億,唐尤作品留存於世本就不多,與其他幾位大家作品相比起來價值更高。但是這幅並沒有給出確切結果,差不多四千萬就能拿下。”閔煜看著他道。
祁禹秋微微點頭,四千萬,如果再給他點時間他倒是能拿出來,但是今天還是算了。
台上拍賣師介紹完,場中很快便開始叫價,對這幅畫感興趣人不少,出手人比剛剛多了許多,價格慢慢抬到了兩千萬左右。
而此時,元良也混在眾人中間兩次舉牌,然後便停了下來,似乎隻是出手試一試,並無想要拿下這幅畫想法。
隨著價格抬高,仍然在堅持人漸漸減少,最後便隻剩下三個老者還在加價,當拍賣師喊出三千萬時候,其他兩個也沉默下來,給出三千萬高價老人則笑著向兩位拱拱手,那二位也朝他揮手祝賀。
就在拍賣師要落錘時候,再次有人舉牌示意,正是坐在第三排元良。
三千一百萬,拍賣師看向剛剛那位老者,用眼神詢問他是否還要競價,老者微微搖頭示意放棄。
元良一顆心緊緊提了起來,就怕半路再殺出個程咬金。
不過玄清和吳廣峰還有陳家那老頭不知道這幅畫玄機,大概率是不敢出手用這麼多錢跟他耍。
吳廣峰手放在膝蓋上,拿著牌子輕輕揚起,元良心裡咯噔一下,臉上卻裝作不經意露出了一絲冷笑。
果然,吳廣峰看到他表情,便隻是拿著牌子拍拍腿,並沒有舉牌。見狀,元良鬆了口氣,緊張過後突然放鬆,讓他腦袋不由得有些眩暈起來。
場中安靜了五六秒都沒有其他人再競價,元良終於放下心來,臉上也控製不住露出了一絲微笑,就等著拍賣師宣布這幅畫屬於他了,然後就看到,他正前方豎起了一塊牌子。
“四千萬。”低沉磁性聲音很隨意說出了這三個字,仿佛撒出去不是四千萬而是四塊錢一樣。
元良笑還買來得及舒展開,便僵在了臉上。
四千萬,如果沒有買文公尺,他完全可以跟這個人剛下去,但是那把文公尺就花掉他們三千五百萬,現在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吳廣峰眼看著元良緊緊咬著牙,臉猛然漲紅,整個人坐在座位上都有些搖搖欲墜了。
“計成,你師叔是不是犯病了?”吳廣峰隔著座位喊計成,計成見狀趕緊伸手扶住元良,想要從他兜裡掏救心丸卻發現他沒帶!
元良已經完全沒在意身邊情況,他太陽穴砰砰直跳,就死死盯著前麵搶他畫人,腦子裡閃過各種念頭,畫這人買了,但是也看他有沒有這個命拿走!
這幅畫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就算是用些非常手段也要拿回來。等結束後,玄清這幾個老不死離開,他們就能下手了……
正想著,他感覺到後腦勺一陣涼意直鑽腦海,才重新聽到了耳邊竊竊私語,整個人也緩了過來。重新有了思考能力,他腦海裡那個念頭卻並沒有下去,而是更加細致在腦子裡完善計劃,琢磨怎麼能悄無聲息把畫拿走。
首先得先摸清楚那個人是誰,能坐在第一排人,他應該比較熟悉,如果能有認識人搭上線,那麼完全可以等人把畫拿到家,再去他們家讓他親手把東西送給他。
這麼想著,元良又朝前麵看去,卻發現了一個剛剛大概是他潛意識裡不願意接受事實,那個人進場時是和祁禹秋一起,他和祁禹秋是一夥人。
剛剛他計劃時候,也許是故意將這件事忘了個一乾二淨,如今想起來,元良隻感到一陣絕望,這幅畫八成是拿不回去了。
他回去可怎麼跟師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