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聽到這話眼睛一亮,擼擼胡須正要說話,卻聽到身後有人道:“這光天化日,你們在一位老教授家裡搞迷信,成何體統!都忘了自己身份嗎?你們都是學校培養出來高材生,將來是要為我們曆史研究工作做出貢獻,怎麼能被人隨便一忽悠,就扔了自己信仰呢?”
眾人朝後方看去,隻見一個長相異常精致年輕人滿臉嚴肅看著他們,眼中帶著譴責和懷疑,懷疑他們還是不是接受了十幾年科學教育大學生。
學生們都有些羞愧低下了頭,臉頰微微發紅,他們竟然被隨便一忽悠,就給忽悠瘸了!
還是自己太年輕啊!
“不過這也不怪你們,你們還年輕,沒見識過這社會上人心險惡,以後等你們長大了,自然就能學會辨彆是非。”祁禹秋把唐教授和唐老夫人安置在客廳一角,兩位老人十分焦灼看著一動不動兒子,臉色都有些蒼白了。
閔煜給唐教授倒了杯水,讓他緩緩,輕聲道:“您放心,有禹秋在,唐叔叔不會有事。”
祁禹秋走到唐鵬賦身邊,那老道士冷哼一聲:“我看你小子是上學上傻了,事實明明白白擺在你眼前了,你還自己騙自己,不願意相信這世界上存在不科學事情?”
“我一直認為這世上不存在不科學,隻存在目前科學解釋不了事,”祁禹秋笑了,“隻不過道長您今天所說,不在科學無法解釋範圍內。”
剛從地上爬起來青年小聲道:“可是我老師這是怎麼回事?”
老道士斜倪祁禹秋一眼,嗤笑道:“是啊,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他突然變得力大無窮,且十分狂躁,我這張符一貼上去就能製住他,你說說,著怎麼用科學解釋?”
祁禹秋挑眉笑道:“道長你真覺得自己符能製住他?”
說著示意幾個學生往外退,他自己也往後走了幾步。
老道士看到他動作,不由緊張了一下,卻又覺得這小子是在嚇唬人,便站在原地沒有動。
祁禹秋帶著幾個學生撤開,從自己腰上解下特製腰包,打開,裡麵有幾根鋼針。
“那墓大概是許久未通風,空氣中含有一些可能致幻東西,而唐老師又勞累已久,所以才中招了。這種情況在中醫上被稱為邪風入體,隻要紮上兩針就沒事了。”祁禹秋將鋼針仔仔細細用布擦了幾遍,對著屋外陽光看了看道。
老道士聽了這話哈哈哈大笑起來,還中醫,還邪風入體,這小子才是學中醫學瘋了吧!
“道長您小心點啊,唐老師大概要醒過來了。”
道士嗬嗬笑道:“不可能,我這驅邪符可是……”
話沒說完,脖子就被掐住了。
他死命掙紮,心裡卻是想不通,這唐先生明明就是被臟東西附了體,他符怎麼可能會不管用!
唐鵬賦掐著老道士脖子,一雙紅眼睛死死瞪著他,咧開嘴笑了,笑著嘴裡還不停往下滴口水。
祁禹秋歎了口氣道:“你看,我就說黃符什麼根本不管用吧,這都是封建迷信啊!”
唐教授和唐老夫人蹭起身,顫顫悠悠就要上前去把人拉開,他們可不能看著唐鵬賦傷了人卻不管啊!
閔煜趕緊攔住他們,示意祁禹秋動手。
祁禹秋朝兩位老人笑道:“彆擔心,我家可是祖傳老中醫,對付這種邪風入體最是在行,您就瞧好吧!”
說完捏著手裡鋼針朝正在扭打二人走去,然後一手拉住唐鵬賦手臂,把老道士從他手裡提了出來。
幾個學生看到這一幕有些傻眼,他們可是親身體會了老師現在力氣有多大,這小哥竟然一隻手就能困住他,實在是個猛人啊!
祁禹秋把人揪著扔到一邊,就把鋼針深深刺進了唐鵬賦後脖子處,正在掙紮人立刻軟下來,倒在了地上。
兩個老人趕緊走過來,擔憂道:“這、這沒事吧?”
“沒事,他隻是昏迷過去了,抬回臥室休息一下,我再給他紮幾針,開副藥方就徹底沒事了。”祁禹秋笑道。
唐教授心裡鬆了口氣,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祁禹秋趕緊把人扶起來,順手在他背後貼了張靜心符。
這一幕剛好被半躺在地上老道士看了個正著,他瞪大了眼睛,哎了一聲,手顫抖著指向祁禹秋扶著唐教授位置。
“你、你、你貼符!你們快看,他也有符!”
祁禹秋微笑回頭:“大師您有時間給彆人算命,不如去醫院檢查檢查自己眼睛吧,我怎麼可能有符呢。”
說著手腕輕轉,那符紙已然消失在他衣袖中。
幾個學生一臉譴責看著老道士,這家夥,不但騙人騙到他們師父頭上,被拆穿了還想拉人下水,臉皮子實在是太厚了!
老道士氣得直錘自己胸口,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就沒見過這麼無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