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秋打量著他,似笑非笑道:“李菲死,和你脫不了乾係吧?你現在是覺得有計成在,自己小命就保住了?”
“哎呦,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可從來都是遵紀守法好人,你信口開河冤枉我殺人,我可承受不了這汙蔑。說話前一定要好好動動腦子,信不信我去告你啊?”青年捂了一下心臟,做出一副十分傷心模樣,說到最後自己忍不住笑出了聲。
計成也跟著笑了起來。
常先見和莫軍俱是沉下臉,捏緊了拳頭,這個人害了一條人命,毫無愧疚之心不說,受害者屍體就在他們背後躺著,竟然還能在這裡嘻嘻哈哈裝模作樣,真是披著人皮畜生!
不,連畜生都不如,也不知道扒了他們這層皮,底下到底是什麼東西。
祁禹秋也沉下臉來,對計成和說話青年道:“你們跟我來,我有幾句話想跟你們說。”
計成詫異道:“你有話想跟我們說,我們還有這交情?”
“道長,你想不想知道我手裡那副畫破解到什麼程度了?大家都是同行,沒必要鬨這麼僵,畫上東西牽扯太多,我們完全可以合作嘛,為了表示誠意,我可以先稍微透露一點點。”
祁禹秋臉上帶著笑意,眼神卻沉得嚇人。
然而計成聽到他話,已經完全沒心思注意他臉色,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興奮狀態中。
他先是懷疑祁禹秋這話就是在詐他,三陽觀和祁禹秋打過這幾次交道,哪次祁禹秋不是把他們踩在地上羞辱,現在真能好心來和他們合作?
但是對於那副畫上秘密極度渴望,又讓計成不得不自己給自己找理由,努力說服自己,祁禹秋說這話,那就是真有和他們合作意向。
祁禹秋和他們三陽觀鬨得是很僵,但天下沒有永遠敵人,隻有永遠利益啊,祁禹秋獨身一人真吃不下那畫上寶貝,來找他們合作也無可厚非啊!
如此給自己做了洗腦,計成帶著三分懷疑,和身邊青年一道跟在了祁禹秋身後。
常先見和莫軍不知道祁禹秋在搞什麼,想要跟上去,卻被祁禹秋揮手止住了。
“你們在這裡等我,很快我就回來了。”祁禹秋笑道。
他帶著兩人七拐八拐,終於在鑒定中心對麵找到了公共衛生間。
“這,要進這裡頭?”計成開始警惕,他想到了當時在齊山下被祁禹秋痛揍經曆,這家夥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他不會又想揍人吧?
祁禹秋轉身朝兩人一笑,然後十分迅速出手將兩張符貼在他們身上,完全沒給他們反應時間。
計成隻覺得眼前一花,身體就僵在了原地,他看著祁禹秋從腰間拿出三清鈴,在自己麵前晃了晃,頓時感覺大事不妙。
“啊!啊!”計成憤怒想破口大罵,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身體也像木偶一樣完全不受控製。
祁禹秋走在前麵,手中鈴鐺發出有規律脆響,身後兩個人就很自覺地跟著他走進了廁所。
在廁所裡站定,祁禹秋擋在洗手間門前,對裡麵兩個人道:“我時間比較急,你們忍著點啊。”
說完搖動手裡鈴鐺,急促聲音傳到兩人耳朵裡,計成和青年立刻扭打成一團。
青年大概是常年健身,脫掉外套後手臂肌肉隆起,拳頭打在計成身上,計成被控製著都不由得悶哼出聲。
計成雖然年紀大,但是修道之人身體素質還是有,他也毫不示弱揚起拳頭,拳拳到肉,兩人很快就打得鼻青臉腫了。
不放心跟過來常先見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咂咂嘴,狠還是他們祁哥狠啊!
“祁哥,我們要不要直接把警察叫來,給這人來張真言咒,把人送進去啊?”常先見問道。
祁禹秋眼中閃過一絲狠意,笑道:“你覺得就算是他承認了殺人,他們家這條件,去請個好律師,他能受多少苦?”
說不定到時候他們還要反過來給李菲潑一身臟水,鬨得那一家人不得安寧。
常先見沉默了一下,指著他們道:“可是讓他們這樣打下去,死了我們肯定脫不了乾係。”
“嘖嘖嘖,你這想法太危險了,他們隻是鬨點小矛盾稍微打了一架,怎麼可能出人命呢?不過你不說我都忘了,等會兒你就報警,趕緊帶人去做傷情鑒定,晚了彆出了事真賴在我們頭上。”祁禹秋拍拍他腦瓜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