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協會,吳廣峰正在焦頭爛額和青邙山人商量尋找湘南來人事情,聽到東城區負責人報告,簡直想一把把桌子掀了。
“你說什麼?!”他腦門上青筋直跳,盯著負責人道。
負責人被嚇得不敢大聲說話,有些為難道:“我隻是覺得這件事牽扯到祁先生,可能不大好處理,所以才來跟您說一聲……”
“那邊沒出什麼大事吧?”吳廣峰慢慢坐回椅子上,沉聲問道。
負責人趕忙點點頭:“閔煜身邊保鏢及時把人攔下來了,倒是沒受傷。而且對閔煜動手那小子被抓走後,警局覺得不對勁就及時聯係了我們這邊,我去看了,他手裡旗子就是個半成品,根本沒什麼用。”
“而且據那小子交代,他是欠了彆人賭債,有人找上他說隻要他演這麼一場戲,就能把他債全還完並再給他一大筆錢。”
吳廣峰聽到閔煜沒什麼大事,才鬆了口氣:“確定不是三陽觀弟子?”
“確定,就是一地痞無賴,東區派出所還有他前段時間留下案底。”
“那就好,那就好……”吳廣峰點點頭,砰砰直跳心臟才慢慢緩下來。
祁禹秋是個眼睛裡容不得沙子人,且行事向來直接乾脆,要是閔煜這次被人傷了,按照祁禹秋性格,那八成得去把三陽觀老底都給掀了。
吳廣峰還是不放心,給莫軍打電話,問問他們是否已經知道了此事。
莫軍接到電話一臉懵逼:“我們不知道啊,但是祁先生一大早就去唐教授家裡了,現在還沒回來,他那邊什麼情況我就不清楚了。”
吳廣峰總有種不好預感,便掛掉電話,親自去聯係祁禹秋了。
掛了電話,莫軍朝常先見撇撇嘴道:“三陽觀那幾個人是腦子有坑,竟然敢去找閔先生麻煩,他們這是上趕著找死嗎?”
常先見陰著臉:“他們是想用閔先生威脅祁哥,讓祁哥把那副畫給他們送去,無恥至極!我算是見識到了,三陽觀這群人是真一點臉皮都不要,為了達到自己目不擇手段,簡直畜生不如。”
莫軍拍拍他肩膀,感慨道:“我早就見識過他們無恥了,以前還知道收斂,這些年他們是越來越囂張,越來越肆無忌憚。再這麼囂張下去,我看遲早要被收拾了,我就等著看他們倒下那天。”
“那你這輩子可能是看不到了。”
他話音剛落,蒼老中帶著陰沉聲音便在工作室門外響起,莫軍和常先見抬頭朝外看去,磨砂玻璃門上映出兩道微微有些佝僂身影。
——
車子停在西子灣附近,祁禹秋付了錢後下車,步行走到小區大門處。
他看著門口警惕保安,出示了玄學協會給他辦證件,正要抬腳往裡走,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來電是吳廣峰。
“祁先生,閔先生那邊事情你現在了解了嗎?”吳廣峰問他。
祁禹秋輕笑:“他出了什麼事?早上出門時不還好好。”
吳廣峰歎了口氣:“不是什麼大事,八成是三陽觀那邊又在搞鬼。”
接著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經過,最後強調攻擊閔煜人手裡旗子是個半成品引魂幡,並沒什麼用。
“那旗子我已經讓人送去給玄清道長看過了,確實不會對閔先生造成傷害,你不用擔心。”
祁禹秋眼神淡漠,語氣卻帶著十足憂慮:“那謝謝吳老了,我這邊還有點事情不能及時趕回去,如果可以,您能和玄清道長商量一下,派幾個人去閔煜那邊暫時替我看著嗎?三陽觀這些人行事實在是讓人難以預料,我怕他們這次虛晃一槍,下次會真派手下弟子對閔煜動手。”
吳廣峰歎了口氣,應下了:“你說對,這幾個家夥已經完全沒了底線,我會和玄清說一下,你放心吧。”
“好,替我謝謝玄清道長,我辦完事後立刻回去,麻煩你們了。”
掛了電話,祁禹秋看了一眼保安,拉上口罩朝裡麵走去。
西子灣整個小區裡所有彆墅都圍繞著中心一座湖建造,祁禹秋按照剛從保安那裡問來路線,走了二十幾分鐘來到一處大門前。
大門口左右蹲著兩尊石獅子,獅子脖子處掛著紅布,將大門封了起來。
祁禹秋冷笑,看來那幾個老家夥料到他會來,已經做好了準備啊!
果然,大門上電子眼轉了轉,對準祁禹秋,木先略帶著些嘲諷聲音傳出來。
“祁小友,我們恩怨本已了結,你今日不請自來有是為何啊?”
祁禹秋抬起手,一枚銅錢從他手中飛射出去,將電子眼直接射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