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裡,木先看著突然黑掉屏幕,眼神沉了沉,不過看了看自己左手邊擺放著東西,他臉上陰沉變成了狠厲。
“祁禹秋,你自己送上門來,可就彆怪我手下不留情了,我這也是為了自保,你死了玄學協會那幾個老東西也無話可說吧。”
他閉上眼睛,靜靜聽著院子裡動靜,麵上帶著期待笑意。
他們不眠不休花了三天時間,在這棟彆墅裡給祁禹秋布下了必死之局,隻要他進來,就不可能再有機會從這裡走出去!
木先歎了口氣,祁禹秋確實是個百年難遇天才,就算是他,在和祁禹秋一樣年紀時,也不過還是個連符都畫不好小弟子。不過可惜了,再有天賦又能怎麼樣,今天還不是要被他親手斷送,成長不起來天才隻能被稱為廢柴。
天才往往早逝,不是天妒英才,而是他們總仗著自己有點小天賦,就行事囂張,覺得自己有多麼了不起,最終隻會將自己送入深淵,就如同今日祁禹秋。
如今這玄學界,除了頂頭那幾個人,他木先好歹也算是數得上人物,連玄清那老小子想和他動手都要掂量掂量,祁禹秋不過二十歲出頭,就能囂張到連他都不放在眼裡,敢獨身前來教訓他?
木先冷笑,這麼好機會,不把他解決掉,報了先前仇,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起身站走到陽台往下看,祁禹秋仍然站在門口,對著那兩尊石獅子發呆,似乎在思考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木先聽過計成那幾個人對祁禹秋評價,在他們嘴裡,祁禹秋手段很辣,十分棘手,但是看到這一幕他卻覺得十分好笑:“一條紅布就能嚇得不敢動,看來也不過如此。”
拴在石獅子上紅布就是一條普通布,完全沒有任何陷阱,祁禹秋就是自己被自己嚇到,這樣心性,就算是能活著,也絕對不會什麼出息。
就在木先不屑時候,站在門口祁禹秋退後幾步,抬頭看向了他方向,伸出手,向他比了比小拇指。
木先眯著眼才勉強看清他動作,頓時被氣得臉色鐵青,陰聲道:“你就得意吧,畢竟都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放心,我會通知吳廣峰和玄清那兩個老家夥過來給你收屍!”
不過屍體可以讓他們帶走,祁禹秋三魂七魄還是讓他帶回三陽山,讓這小畜生繼續為自己犯下錯誤受懲罰吧!
木先甩袖子轉身離開了陽台,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茶。
桌子上還有劉家保姆走之前給他現做點心,木先抿了口茶,夾塊點心咬了一口,閉上眼靠在沙發上,舒爽歎了口氣。
還有什麼能比坐等給仇人收屍更讓人心情愉悅事情呢?
彆墅門口,祁禹秋看著老東西轉身走進屋裡,嗤笑一聲,上前去將石獅子脖子上紅布扯下來,推開了門。
院子裡整整齊齊地麵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綠植,而綠植之間隱藏著一些不注意根本看不到被綠布纏好棍子。
祁禹秋看著院子裡布置,從大門口到正廳門前,沒有一條可以走過去路,想要過去,就必須穿過那些綠植。
他低頭看,就在他腳下,有一根纖細紅線,紅線兩端延伸入綠植深處,拴在兩根木樁上。木樁被染成了黑色,上麵用朱砂刻著鬼門符號。
他輕笑,看來為了弄死他,三陽門倒是費了不少功夫,普通人隻要踏過這條紅線,便走入了陰陽交界處,陰界惡鬼眾多,而生魂則是他們最喜歡補品。
這就是鬼門陣。
鬼門陣還是他一個老熟人創出來,當年他還活著時候,在山下遇到一個天賦卓絕瘋子,按照他師父說法,那個瘋子若走正途,遲早有一天會成為真正宗師。
但是瘋子想法自然和正常人不一樣,他靠自己天賦加入不少宗門,學了人家東西就跑,這樣行為導致他被數十個門派聯手追殺,但是他卻絲毫不懼,轉頭又去找同樣被追殺邪道眾人學東西。
就這麼過了幾年,他綜合從正邪兩道十幾個門派學到東西,創造出幾種無解殺陣,鬼門陣便是其中之一。
隻是那瘋子雖瘋瘋癲癲,卻從來不殺人,祁禹秋師父也就隨他去了。瘋子自覺和祁禹秋十分投緣,非要讓祁禹秋他為師,還把自己幾種殺陣硬塞給他,最後被祁禹秋師父給揍了一頓。
那些陣法祁禹秋倒是在沒事時候看了一遍,不由感慨瘋子雖瘋,但絕對是個有錢人,他每種陣法都要耗費大量珍惜材料,就算是瘋子每個陣法都是一次成功,耗費東西也夠他們青陽門一整年開銷了。
看完後祁禹秋就把陣圖銷毀了,瘋子消失後這些陣法也再沒出現過,幾百年過去,不知道這三陽觀又從哪裡得到了鬼門陣。
他蹲下,細細查看了一下拴著木樁繩子,才發現三陽觀這鬼門陣還是個殘缺版,紅繩子本是為了約束鬼門陣,防止鬼物趁機逃入陽世,上麵必須穿上刻有符文菩提珠,而三陽觀這些人竟然就用普通紅繩替代了。
這簡直就是那附近居民性命開玩笑!
祁禹秋起身,看了一眼二樓陽台,一個殘缺鬼門陣就想攔住他,三陽觀這麼小看他,還是沒學乖啊。
二樓,木先嘴裡哼著禹州當地小調,聽到院子裡開始響起陰慘慘吼叫,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看來,祁禹秋已經進入鬼門陣了,就是不知道他能撐多久呢。
三分鐘?還是五分鐘?
希望他能多撐一會兒,不然輕易就死了,顯得他們三陽觀那幾個人更廢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