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引魂幡這件法器最多能對付一下不成氣候厲鬼,鬼門陣中這些東西有都死幾百年了,引魂幡根本不可能對它們造成影響啊!
木先腦子已經成了一團漿糊,又看了看圍著他厲鬼才想起來,這是鬼門陣,引魂幡是鬼門陣陣眼,肯定能夠控製這些東西,對,就是這樣!
隻要把引魂幡搶到手,那他不但能逃出去,還能控製這些惡鬼殺掉祁禹秋。
木先手緊緊護著銅鏡,往前走了一步。
祁禹秋見他盯著自己手裡引魂幡,便把小旗子舉起來朝他揮了揮:“木先道長想要引魂幡?反正是你們三陽觀東西,我拿著也嫌臟,想要那就給你吧。”
說著便隨意一拋,將引魂幡拋向被圍困木先。
木先被這巨大驚喜給砸蒙了,他視線黏在引魂幡上,腦門砰砰直跳,然後看到小旗子啪嗒落在距離他兩米多遠地上,剛好是那些東西包圍圈外。
“你!”木先心裡一跳,咬牙切齒看向祁禹秋,這小子就是在故意耍他!
祁禹秋挑眉:“你不是想要嗎,趕緊拿啊,彆等我改變主意,你想拿都拿不到了。”
木先盯著引魂幡,終於咬咬牙,一狠心揮著拂塵朝包圍圈外衝了過去。
那些東西看到他動作都躁動起來,眼中紅光更甚,終於有“人”忍不住,飄到木先背後,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木先慘叫一聲,手裡拂塵迅速朝後麵甩,那東西挨到拂塵後慘叫一聲離開,發現自己隻是受了點輕傷,更加興奮再次撲了上來。
打頭陣沒魂飛煙滅,其餘厲鬼也立刻行動起來,一擁而上,全都撲到了木先身上。
三魂七魄被撕扯疼痛讓木先幾乎背過氣去,然而這不是身體上傷害,他身體機製並沒有讓他暈倒,而是讓他更加清醒感受著靈魂被淩遲絕望。
“救、救命,救命啊!”他手裡拂塵和寶鏡也隻能擊退少數厲鬼,被擊退惡鬼退開後,立刻會有其他厲鬼迅速補上空位,根本不給他留下一絲喘息空間。
木先徹底怕了,他知道再這麼下去,自己肯定會死,而且被這些東西分食,他會魂飛魄散,連轉世機會都不會有!
他膝蓋一軟,拖著身上無數魂體爬向祁禹秋,卑微求饒:“救我,隻要你救我,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我回三陽觀後一定再不讓他們對你動手。你想知道那副畫秘密嗎?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
祁禹秋蹲下,看著木先眼睛,微微歪頭道:“不行,你們三陽觀不來找我麻煩,我想搞死你們還得跑禹州去,太遠了,我嫌麻煩。”
他把引魂幡撿起來,塞到木先手裡,起身,居高臨下看著他,聲音帶著十足冷漠:“而且,你們動了不該動人,我現在心情很不好。”
木先心中一喜,握緊了引魂幡,然後發現那些東西根本對此視而不見,仍然在他身上啃噬著,他這才明白,祁禹秋不被圍攻,並不是因為銀魂幡。
他越發惶恐,艱難搖搖頭:“不、不我們沒動他,去隻是個普通人,我們不會故意給玄學協會留下把柄。”
“那隻是、想把你引來假象啊!”
祁禹秋搖搖頭,表情漠然:“是真是假並不重要,你們把注意打到他頭上時,就已經觸碰到我底線。”
眼看祁禹秋根本不可能救他,木先徹底瘋狂了,他獰笑道:“我今天就算是死了那也值了,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把你引來嗎?我們是想要殺了你,但是殺不了也能拿到那副畫,怎麼樣都不虧哈哈哈哈哈!元啟元定早就到了你工作室,你那兩個好徒弟說不定已經死了!”
“畫是我們,隻要拿到畫,一切都值得!隻要拿到話,你、玄清還有吳廣峰,玄學協會老頭子,還有你姘頭,一個個都去死吧!”
祁禹秋輕笑一聲,拿出手機道:“你就這麼自信,元啟元定那兩個老頭能拿到畫?”
“你以為天底下人都有你這樣天賦嗎?那兩個小子一個資質平庸,另一個也不過二十歲,不可能是元定元啟對手,你還是趕緊回去給他們收屍吧!”木先臨死前能將祁禹秋一軍,越發得意。
“祁哥,這兩個老東西怎麼處理,是要送到玄學協會還是等你回來?”常先見有些興奮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
祁禹秋彎腰把屏幕遞到木先眼前。
屏幕裡是常先見略帶著紅暈臉,他看到木先,臉上出現驚訝神色,然後鏡頭晃動,屏幕裡便出現了兩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老頭,正是去工作室搶畫元定元啟師兄弟。
“唉,我真,特彆疑惑,你們腦子裡是不是塞得都是漿糊?怎麼會覺得我會把畫扔在工作室裡不做絲毫防護,擺在那裡任由你們去搶呢?”
木先眼神徹底暗淡下來,他們不是沒想到,隻是再次低估了祁禹秋能力。
他喉嚨被一隻厲鬼叼住,想說些什麼,卻再也沒辦法發出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