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秋“好心腸”讓在場不明就裡幾個學生一頭霧水,有人悄悄探頭看了看安義身前東西,才發現了那些蠕動蟲子,頓時理解了為什麼剛剛還一臉仇恨安義,突然又變成了剛剛那副對祁禹秋帶著三分懼怕模樣。
“真,好多小蟲子。”離安義最近人看完那攤東西後,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抖了一下動動嘴唇對同伴道。
挨著他娃娃臉嘴角頓時拉了下來,滿臉惶恐道:“我天啊,我剛也喝了水,肚子裡會不會也有蟲子?”
一想到自己肚子裡全是蟲子在爬,他就又膈應又害怕,但是剛剛祁禹秋給安義那一拳實在是不輕,他真也要被打一拳嗎?
“……要不你也去讓祁、祁先生給你一拳?”剛剛那人附在他耳邊悄聲提議。
娃娃臉哭喪著臉道:“可是,他打一拳也要錢,十萬起步呢,我沒那麼多錢,這可怎麼辦啊!”
他們雖然說話不敢發出太大聲音,甚至有時候隻動動嘴唇,但祁禹秋在有人往前探頭時候就注意到了幾人,他朝玄學協會此次來四人中年紀最大蕭未兆示意,讓他把幾個普通人都領出去。
蕭未兆點點頭,走到幾人麵前出示了一下自己證件,便帶著他們離開了房間,宗文彬也一起出去了。
安義被祁禹秋救了,又發生剛剛烏龍事件,十分臊得慌,一直不敢抬頭也不敢開口。直到看見幾個新人被領出去,他便明白接下裡事情不是他們能聽,便起身低著頭輕聲跟祁禹秋道了謝,跟在蕭未兆身後要一起離開。
祁禹秋攔住他,似笑非笑道:“這些蟲子在你體內孵化,吸收了不少陽氣,以後你便是最容易招臟東西半陰體質,行事最好安分一點,不然氣運耗儘又無足夠陽氣護體,一旦被反噬,那就等著百鬼纏身吧。”
安義隻覺得,祁禹秋眼睛像一麵鏡子一樣,把他心裡那些肮臟念頭全都映了出來,他迅速點頭,小聲道:“我、我不會了,謝謝祁先生。”
祁禹秋讓開路,在安義要關上門時候又提了一句,讓他彆忘了去找李琦付錢,等安義應下才滿意點點頭。
沒多大會兒便來了一個保潔阿姨將地上穢物清理乾淨,並噴了空氣清新劑。
等無關人員離開,祁禹秋讓樂山把趴在地上毫無力氣記者翻了個麵,拉過門旁邊椅子坐下,問他:“說吧,為什麼在文彬杯子裡放蟲子?”
那些蟲子分明就是剛孵化幼年蠱蟲,若是在人體內生存下來,便會將人身體作為廝殺場地,直到剩下最後一隻活著蟲子,那便是成年蠱了。
若他沒看錯,這種蟲子應該是用來影響人神誌,進而讓宿主聽命於蠱師幼年蠱。
但是宗文彬隻是個剛踏入娛樂圈,毫無地位毫無身家小藝人,怎麼成□□控目標了?而且除了宗文彬,其他幾個人杯子裡並無那些蟲子痕跡。
記者閉著眼睛一句話不說,裝作一副暈過去樣子,可惜他輕輕顫抖眼睫毛出賣了他。
“說話,彆在我麵前裝啞巴哦,反正你也是個死人,我這裡可有無數種讓你生不如死方法,再不吭聲,咱們就一一試過。”祁禹秋臉上出現一絲冷笑,“肚子裡五臟六腑全都爛了吧?信不信我馬上把你身體裡那個蟲子掏出來碾碎,讓你體驗一下內臟腐爛痛苦?”
這話一落,記者立馬睜開了眼睛,看著祁禹秋眼神帶著深深恐懼與一絲難以察覺憤恨。
“我、我隻是聽命行事,是彆人讓我往他杯子裡放那些東西啊!”記者聲音極其嘶啞,臉上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表情。
祁禹秋壓低身子,看著他眼睛:“可我怎麼看你是自願呢?你這條命便是幫那些人做事報酬吧?不過我不關心你是自願還是被迫,我隻想知道,是誰,在哪裡,為什麼要對我人動手。”
記者虛弱搖搖頭,眉頭皺起,麵色蒼白到無一絲血色:“不、我不知道,我就是想活著而已,他們是在主動聯係我讓我幫忙做事,他們給我能救命仙丹,我真隻是奉命行事啊!”
樂山聽到他話,附在祁禹秋耳邊道:“祁先生,這段時間魝城到處都出現了與蠱蟲有關案子,但是所有當事人都是通過快遞得到了他們想要東西,我們人手幾乎都派出去也沒能查出那些人影蹤,此人八成與那些案子當事人一樣,都是與同一夥人聯係。”
祁禹秋皺眉:“這麼久還沒找出來?”
“那夥人真藏得太深了,而且蠱師本身就很詭異,我們與湘南那邊又不太熟悉,實在是無從下手啊。”樂山愁眉苦臉歎了口氣,“不過湘南林家已經昨天已經派人過來,想必今天就能到了,有他們在可能會快一點。”
祁禹秋摸摸下巴道:“那些人在魝城搞這麼多事兒,肯定有什麼目。”
說著他又踢了記者一腳:“除了宗文彬,你以前還對誰動過手?”
記者抱著頭,嗚咽道:“彆、彆問我了,我說了肯定會死,他們知道了就再也不會給我送仙丹了,我不想死,你們放過我吧!”
“你本就壽命已儘,又做出這種事情,等走出這道門,我們便送你上路,就彆想這回事兒了。”樂山冷著臉道,這人為了活下已經連做人底線都沒有了,現就能為了拿到所謂仙丹視他人性命於無物,將來總有一天會乾出更可怕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