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協會的動作很迅速,有祁禹秋的陣圖在手,不到兩天時間就穩住了局勢,總部分布在各地的工作人員陸續返回計成,玄清下了通知後,青邙山常年在外地行走的弟子也全都放下手頭的事情趕了回來。
也許是顧忌青邙山眾弟子,祁禹秋所說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外地的事情漸漸平息後,半個月過去,魝城一直風平浪靜。玄學協會甚至通過各個係統,在小區、學校等地方展開了新一輪打擊□□的活動,也是一無所獲。
但吳廣峰絲毫不敢掉以輕心,那些人費儘心思的在這個時候鬨出那麼大事情,把他們全都調離魝城,這就證明魝城對他們來說十分重要,所以他們絕對不會放棄的。
現在的平靜,隻不過是因為祁禹秋的陣法,讓協會和青邙山的人提前趕回來,那些人一時之間還未找到合適的機會而已。
工作室的鄧朝和常先見兩人一直關注著這件事情,在得知祁禹秋畫出了能救人的陣圖之後,俱是鬆了口氣。
不過自從這件事過後,外地的那些人不再打電話來求助,他們辦公室一下子閒下來,大半個月沒一個人找上來了。
對此祁禹秋是一點都不擔心,他擔心的是,這是黎明前的平靜,若這段時間對幕後之人來說不可錯過,那他最後肯定還是會出手。
而他作為破壞了他們計劃的罪魁禍首,自然會成為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為了下一步計劃能順利進行,不會再出現什麼簍子,那些人肯定會對他下手。
心裡惦記著這件事,他不得不提前通知閔煜,兩人約定好的旅行隻能暫時延後了。
閔煜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自然沒有意見,但祁禹秋卻氣得不行,那些家夥早不折騰晚不折騰,非要在這個時候不安生,可真會挑時候啊!
於是青陽工作室一連十幾天都處於低氣壓中,常先見站在桌子前練習畫符,悄悄抬眼看看坐在不遠處陰著臉拿著雷擊木雕刻東西的祁禹秋,手下一抖,一張符又畫廢了。
祁禹秋雖然從來不對他們發脾氣,但身上那股冷冰冰的氣勢讓人看著就心裡發毛。
“畫好了?”祁禹秋抬起頭,聲音低沉問道。
常先
見慌忙搖頭:“沒、沒呢,剛手抖了一下……”
“注意集中精神,你如今手還不熟練,畫符時最忌三心二意,等以後熟練了就好了。”祁禹秋安慰道,說完就又低下頭去繼續雕刻東西了。
常先見應了一聲,暗暗歎氣,那些惹祁哥生氣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就在祁禹秋手下不停的時候,很久沒過來上課的莫軍卻來了,祁禹秋看到他臉上倒是多了幾分笑意:“事情忙完了?”
從林陶的事情開始,玄學協會的人就開始連軸轉,直到這次事件解決他們才算是有了休息的機會。
莫軍眉頭微皺,臉上帶著些焦慮,他走到祁禹秋辦公桌前,道:“祁先生,那些人開始出手了。”
祁禹秋愣了一下,放下手裡的木頭和刻刀,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終於沉不住氣了啊,情況怎麼樣了?”
“不太好……”莫軍歎了口氣。
本來最近魝城內幾乎是拉網式排查,且排查過一遍之後協會仍然沒有放鬆警惕,一直留意著各個區域,尤其是老式小區,生怕一旦放鬆就會被鑽了空子。
然而萬萬沒想到,這次那些人下手的全都是年輕人,其中中學生占了大約一半的數據,大學生和畢業一兩年的人群也是重災區。
“他們這次行事非常低調,聯係受害人的時候也是通過私人賬號,且和受害者有約定,不得將他們的存在告訴任何人。他們這次挑選的人都是一些心性不成熟,容易衝動,生活中遇到挫折的人,這些人無力跨過麵臨的挫折,一旦出現可以讓他們不用奮鬥就能改變生活現狀的東西,自然很容易就沉迷其中。”
“更糟糕的是,這件事他們不是最近才開始做,而是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隻是現在才慢慢開始爆發出來。”莫軍已經麻木了,短短幾個月裡,那些人已經鬨出了這麼多事情,難道就是為了報複社會嗎?
“而且,那個圖騰又出現了。”
祁禹秋手指扣著桌子,沉默了一會兒,道:“又出現了啊。”
莫軍趕忙點頭:“對,這次他們被發現,就是有人將圖騰放出來了,也許是急著在短時間內拉更多人下水,最近這段時間他們挑人的條件放寬了許多,沒有長期的
洗腦,自然有不遵守規則的人會泄露他們的存在。”
祁禹秋這才點點頭,前幾天各地出事卻都沒有出現圖騰的痕跡,他就覺得有些奇怪,搞出那個圖騰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僅僅禍害一個寧壽鎮和一個林家,實在是殺雞用牛刀了。
果然,魝城這次爆發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吧?
“你們如今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