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趁著紅綠燈的空隙撓了撓頭,回頭再看,剛剛走過的那條街人聲鼎沸,完全不似剛剛空曠的樣子。他揉揉太陽穴,剛剛明明沒有那麼多人啊,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他隻顧著看手機,記錯了?還是他腦子出了問題,這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就記不清事情了?
祁禹秋拍了他一下,司機立刻從糾結中醒來,轉頭看,已經是綠燈了。
開了這個路口,拐角在後視鏡裡漸漸遠去,司機腦子裡的疑問也慢慢消失,等到了家裡,他已經不再回憶那條街的異常,像是完全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
到家之後,祁禹秋拿出手機,才看到上麵好幾個未接來電,有莫軍和常先見的,還有閔煜打來的。
他看看時間,按照以往,閔煜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本應剛好到家,但在那個迷陣裡耽誤了不少時間,他們到家時比往常晚了快半個小時。
祁禹秋給閔煜撥過去,告訴他自己已經到家了,閔煜才笑道:“我怕你又接了什麼活,沒敢一
直給你打,安全到家就好。”
祁禹秋歎了口氣道:“確實是遇到了一個同行,我最近可能要遇到大活了。”
“多加小心,還有,如果有危險一定不能瞞著我,知道嗎?”閔煜放低了聲音囑咐道。
祁禹秋輕笑:“好,我記下了。”
掛掉之後,莫軍的電話立刻打了過來。
“祁先生,你現在在哪裡?能來玄學協會一趟嗎?”莫軍聲音有些急促。
祁禹秋皺眉:“發生什麼事兒了?”
那邊響起東西落地的聲音,似乎有人在摔東西,莫軍憤怒道:“陳家和三陽觀現在打著為普通人著想的名義,想要讓吳老廢除玄學協會協議中不得讓普通人知曉身份的規定。”
“玄學協會存在的意義就是束縛玄學界眾人,不得仗著自己學來的術法影響大眾生活,這條規定一旦廢除,必定會在如今安穩運轉的社會上掀起軒然大波,到時候會造成什麼後果誰也無法想象。”
祁禹秋沉聲道:“玄清道長在嗎?”
提起玄清,莫軍聲音帶上了些失落:“在,玄清道長和青邙山幾位長老都在,但我當時不在協會裡,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陳家和三陽觀似乎在魝城動了什麼手腳,玄清道長和吳老怕是被他們威脅了。”
祁禹秋冷笑道:“我大概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你在那等著,我馬上到。”
說完便立刻讓司機再次送他出門,趕往玄學協會。
魝城東城區一處老宅裡,
正廳中三老一少圍坐在桌子旁看著擺在桌子上的魝城地圖,正是陳家父子和三陽觀木譚等人。
地圖上用紅色的朱砂畫出了七處地方,若是連載一起恰好是北鬥七星圖。
木譚輕撫胡須道:“還差兩處,四天時間應該能完成,陳小友,你那邊準備好了嗎?”
陳飛昂一向帶著淡笑的臉上如今卻沒了笑意,甚至略帶了些陰沉,他點點頭道:“隻要你們那邊不出問題。”
“隻是,那個祁禹秋好像不是很好對付,他會對我們的計劃有什麼影響吧?”
陳飛昂要對祁禹秋下手的事情木譚也知道,但那個祁禹秋可不是什麼軟柿子。
雖然陳飛昂是很厲害,厲害到了可以稱得上妖孽的地步,但祁禹秋給他們三陽
觀造成的傷害實在是讓他們難以忘懷,以至於如今木譚仍然不敢和他正麵對上,甚至在見識了陳飛昂的妖孽之後,他仍然不太相信陳飛昂能鬥得過祁禹秋。
陳飛昂眼神陰鬱,嘴角卻微微翹起:“你放心,不過一個能蹦躂的小蝦米,費點功夫還是能捏死的,木譚道長還是去看著些你們三陽觀的人,不要出什麼意外了。”
木譚聽了他的話心裡略鬆,帶著自己的徒弟出了宅子大門。
等人走後,陳飛昂才滿臉怒氣的一把將桌子上的地圖掃到地上,恨聲道:“計劃實施之前,必須將這個家夥除掉!”
陳經義小心翼翼道:“那、那我們現在能做些什麼?”
“帶兩個人,跟我去將陣法修複。”陳飛昂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來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