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
休息室外的人似乎放棄了, 選擇離開。
耳邊漸漸安靜下來。
房間裡,熱吻還在繼續。
女孩被攬得更緊,闔著眼眸, 細長的眼睫輕顫,感受著男人唇舌的挑/逗,在齒間蔓延開清甜的薄荷味, 一寸寸,更深更深。
鼻息交/纏,一切都是不受理智控製的表達。
這是男人壓抑了許久的情感。
想要把她揉碎在懷中, 看她為他意亂情迷, 回到四年前,在酒吧走廊的那個初吻。
陳容予忽而停下, 抬手,關掉了房間裡的燈。
一時間,昏暗籠罩而下。
他喘著氣,眸光熾/熱。
祝星枝感覺到男人近在咫尺的黑眸在注視她,幾秒後, 忍不住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再次將紅唇送了上去。
然而很快就被反客為主。
從瘋狂, 到溫柔。
幾分鐘後, 祝星枝麵頰染了紅, 舌尖被吸得微微發疼, 輕聲嗚咽,男人滿足後,才放過她, 捧起她的臉頰, 變成細細綿綿的吻, 卻更加讓人頭腦發暈。
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這算是重逢後,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由他主動,也由他主導。
男人終於停下,抵著她額頭,平複其他地方被她挑起的情緒,祝星枝聽到他淺淺的呼吸聲,環住他的腰,笑聲輕盈:
“終於忍不住了?”
“是誰一直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他低聲反問。
“我哪裡有,是你自己心思不純,我也出現在彆人麵前,也沒見得誰把我關到房間裡親呀。”
男人把她單手拖了起來,她夾住他的窄腰,掛在他身上,就感覺到他的手碰到腿之後,又停了下來,“裙子以後不要穿這麼短。”
她靠在他脖頸,“怎麼了嘛,你不喜歡?”
他斂睫。
“除了我,會有很多人喜歡。”
女孩笑,“你這人怎麼占有欲這麼強,剛才聽到我和彆人唱歌就不開心,你沒發現我唱的時候,是看著你嗎?”
“嗯,沒不開心了。”
“這麼容易哄好呀?”祝星枝彎唇。
他笑了,“那我再生氣一會兒?”
“不行,”她抱著他撒嬌,“以後就像現在這樣,你想什麼時候親我就什麼親我,好不好?”
男人看著她,沒回答。
最後把她放了下來,他整理好她的裙擺,理好她的領口。
祝星枝把頭發散落下來,遮住脖子上的草莓印,最後叫囔著不公平,氣鼓鼓地在他脖子上也咬了一口。
扯平之後,兩人走出休息室。
一前一後,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祝星枝感覺,在學校,真的像在偷/情一般……
到了門口,祝星枝收到寧曉楠的信息,說她已經到F大了,問祝星枝人在哪。
她們約了晚上的飯。
所以沒辦法和陳容予一起吃飯了。
到了禮堂門口,祝星枝歎息,“那就隻能說再見了,你今晚什麼安排呀?”
“備課。”
“噢,本來還想去你家找你來著。”她唇角彎彎。
陳容予看著她,末了壓住心底的欲/望,“你明天有課,乖乖回寢室。”
她點頭,“我可不是夜不歸宿的壞孩子呢。”
祝星枝道彆他後,走到東門,最後在咖啡店裡找到了寧曉楠。
寧曉楠抱怨:“你怎麼回事啊,二十分鐘前就說排練結束了。”
“嘿嘿,臨時有點事嘛。”
她看著祝星枝的臉,忽而一笑:“臥槽你去乾嘛了?”
“怎麼了……”
“你嘴唇有點腫,口紅都沒了,你當我傻啊看不出來,說,和哪個野男人見麵了?!”
祝星枝莞爾,“就是那個陳先生,他也在排練現場。”
“所以……你又泡到他了?!祝星枝你這個小狐狸精可以啊!”
女孩開心地補著口紅,“還行吧,魅力如此。”
“你說你,這幾年也沒談個男朋友,潔身自好不會是為了他吧?”
“……你想太多了,隻是呢,其他我還沒一個看得上的。”
這幾年,祝星枝的確也有很多追求者,她審美很挑剔,對外貌等等各方麵都有要求,有些長得還行的,要不然性格不讓她滿意,例如大男子主義,希望她變成嬌羞可愛,還有的就是那種眼裡就寫著,我想和你上床的色胚。
沒有多少個是真心的。
而且找個人相愛,一直都是她覺得沒有意義的事。
相愛的結果無非就是結婚,創立一個家庭。
而如果家庭是她家這種,她寧願根本就不結婚。
陳容予對於她,肯定就是玩玩而已,隻不過是她對他感興趣,願意和他待在一起罷了。
祝星枝想到這,心裡不知為何,莫名有點感傷。
“那你就繼續這樣和他下去?”
她趴在桌上,輕歎了聲氣,“不知道,但是……及時享樂吧。”
-
陳容予從學校離開,打算回家,卻接到了朋友的電話,讓他過去一趟,談談上個月的投資。
陳容予任教授一職外,也從商,平時會玩一些投資。
到會館之後,他走進包廂就見到了發小,沈睿博。
陳容予坐在沙發上,沈睿博剛要把手裡的文件拿給他,忽而眉頭一皺,湊近他身邊,到處嗅著。
男人蹙眉,“你是狗嗎?”
“兄弟,你知道你身上有多麼明顯的女人香水味嗎?你彆告訴我你噴這種甜甜的味道啊?”
“……”
沈睿博見他躲閃的眼神,跳腳:“我靠,是誰啊?!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男人深眸微斂。
“不是。”
“那你剛才鐵定和女的待在一塊,對不對?”
“……先講正事行不行。”
“我覺得這件事比較重要,”吃瓜一線選手·沈睿博兩眼放光,“你快和我說,這女的是誰,現在這種事連兄弟都不說了是吧。”
末了,陳容予淡聲道:“就是我之前和你說的那個女孩子。”
沈睿博唯一在陳容予口中聽到的女孩,就是祝星枝,有次陳容予喝得半醉間,被沈睿博逼問出了和祝星枝之間的故事,也猜到陳容予回國,有一方麵可能是因為這個女孩子。
“所以你們回國真就重逢了?!然後又搞到一塊去了?”
“……什麼叫搞。”
“我就是那意思嘛,可是你不是說,她小你幾歲,在你心裡就一小孩兒,你彆告訴我,你和她睡了一晚,就對她心心念念好幾年吧?有沒有搞錯,你這麼深情?!”
陳容予靠在沙發上閉眼,沈睿博眉頭皺起:
“你當真了,人家說不定隻是玩玩罷了,你們還隔了幾年,我說不好聽一點,你確定她現在沒男朋友嗎?不是陳容予你這麼精明的一個人,在這種問題上這麼感性?”
“現在有些女孩很勢力,和你談感情都抱著其他的目的,她說不定就是看上你的錢了,你真缺女人,外麵名媛閨秀哪個不好,”沈睿博語重心長,一副生怕兄弟被渣被騙的樣子,“兄弟,你清醒一點。”
男人冰冷的目光投了過來,“你彆惡意揣測她,我自己知道判斷。”
“……”
沈睿博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完了完了。
真的完了,這人真掉坑裡了。
“講正事,我還要回去備課。”陳容予道。
……
半個小時後,兩人聊完,沈睿博就說請他吃飯,男人拒絕,說今晚還要忙工作。
“你該不會是去找那小妹妹吧?”
“真備課。”
“走了。”陳容予站起身,到了門口,又被叫住。
沈睿博看著他,欲言又止,“你就真要一頭栽進去?”
男人背對著他。
“反正……已經栽過一次了。”
-
周末,祝星枝給陳容予打電話,約他晚上看電影,磨了老半天,對方終於同意了。第二天早晨醒來後,她需要把父母從國外寄回來的一個保健品,送到奶奶呂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