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告你的狀啊!”見狀,宋瑩瑩露出一點奸詐的笑容,“我隻是向小侯爺認錯,說我自己胡思亂想,我可沒有說是你引導我胡思亂想的!你現在說我汙蔑你,意思是那些話都不是好話,而且是你故意說給我聽的?”
畫扇當然不能認。
但司徒峻卻信了,他聲音冷冷的,語氣極慢:“青羅是年紀到了自求放出府的,如果我沒記錯,她前些日子嫁了人,還到府上謝恩來了。你卻夢見我將她打殺,究竟是她得罪了你,你在夢裡也要她死,還是我在你的眼裡就是這樣狠毒暴虐之人?”
“奴婢沒有,小侯爺,求您相信奴婢……”畫扇依然在辯解。
但是她的辯解是如此無力。
如果她真是被冤枉的,此刻必定是憤怒、冤屈大於恐懼。偏偏她此刻臉色蒼白如雪,因為過於恐懼瞳孔都微微放大,顯而易見的心虛模樣。
“罷了。”司徒峻眼裡的怒火如潮水一般退去大半,他又恢複了初見時的蒼白陰鬱模樣,神色漠然地看著畫扇,“你自己去找夫人,還是我送你去?”
畫扇頹然坐倒在地上。
她自己去,侯夫人必然震怒。可若是小侯爺“送”她去,侯夫人就不止是震怒了。
“小侯爺,求您看在奴婢伺候您多年的份上,給奴婢一個體麵,饒了奴婢這一回吧!”她苦苦哀求道。
司徒峻麵無表情。
“我跟你去!”宋瑩瑩卻道,“免得你到了夫人麵前不老實!”
畫扇充滿恨意的目光如針一般朝她紮過來!
現在她最恨的人就是宋瑩瑩了!
原以為她隻是要搶她的差事,沒想到她這麼狠,直接要她的命!
“為免我說的話夫人不信,小侯爺跟我們一起去!”宋瑩瑩說著,自顧來到司徒峻的身後,推起了輪椅,“正好出去逛一逛,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外頭花開得正好呢,小侯爺看看喜歡什麼,折兩枝來插花瓶裡,擺在小侯爺喜歡的地方……”
她巴拉巴拉說個不停,司徒峻竟然找不到機會打斷她,直到輪椅來到門口,就要將他推出去,直直暴曬在日頭下時,他才猛地抓住了輪子:“鬆手!”
宋瑩瑩不敢硬推。他嬌生慣養,細皮嫩肉的,把他的手弄破了怎麼辦?那個美豔的侯夫人隻怕要剝了她的皮!
“怎麼啦?”宋瑩瑩往前探頭,“小侯爺不敢出去嗎?不要怕,我推著你,我會把你推很穩的!”
不由分說,扒開他的手,就把他往外推。
司徒峻從沒被一個丫鬟做過主,心頭好不震驚,喝斥道:“大膽!”
“必須的!”宋瑩瑩拍了拍胸口,驕傲地道:“我如今膽子超大的!之前因為膽子小,險些誤會了小侯爺是壞人之後,我後悔極了!發誓要洗心革麵,從此做一個大膽的人!”
司徒峻:“……我叫你住手!”
換了彆人,膽敢如此對他,他大概要大發雷霆。可是這個丫鬟,也不知道怎麼,莫不是撞壞了腦子?怎麼敢這樣對他?
偏生他又沒有從她的身上感覺到惡意,反而被她過於旺盛的活潑給弄得有些無措,竟不忍對她做出傷害的事。畢竟,很久很久沒有人在他麵前如此沒大沒小了。
他們就像是對待一個紙糊的人,對他小心翼翼,畢恭畢敬,奉若神明,大氣不敢喘一聲。甚至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好像那目光都能將他燒透似的。
難得有個丫鬟敢這樣對自己,雖然司徒峻很生氣,卻不忍傷害她。
此刻,他隻能極力維持自己小侯爺的體麵,嗬斥道:“再不放手,將你與畫扇一同處罰!”
“你聽不到小侯爺的吩咐嗎?”一旁,畫扇見宋瑩瑩不動,連忙跑過來推她,“她太不懂規矩!還是奴婢來服侍小侯爺!”
她期許自己能夠讓司徒峻回心轉意,抓緊機會向司徒峻示好。然而她高看了自己,司徒峻此刻看她的表情已經跟看死人一樣了。
她也小瞧了宋瑩瑩。因為宋瑩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鉗製住了,使她絲毫也動彈不得。
宋瑩瑩不敢拿司徒峻怎麼樣,還不敢拿她怎麼樣嗎?此刻,她不僅兩手抓住畫扇,就連她的兩隻腳都沒閒著。抵住輪椅的後方,讓司徒峻根本沒辦法自己向後挪動!
“你少費心機了!”她瞪了畫扇一眼,就低頭看向司徒峻。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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