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紅粉世界216 “奧斯汀小姐……(2 / 2)

19世紀女繼承人 三春景 9268 字 9個月前

“很多人也覺得奧斯汀小姐就是自命不凡。”

“哦,那她至少是那種不討人厭的自命不凡,在我看來,如果是言之有物的自命不凡,那充其量就是天才的小小驕傲罷了,必須得理解,是不是?”

校友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談論著‘薇薇安·奧斯汀’,雖然大家總說女人八卦,但其實一群男人呆在一起的時候,八卦程度可能會更高!

歐文子爵又說起來最近不少人對薇薇安的‘批判’,一方麵,是薇薇安因為‘女性健康杯賽’大出風頭,出風頭倒不是重點,重點是‘女性健康杯賽’讓一些人有看法了。另一方麵,就是新式運動服了。

薇薇安一半是私心,一半是公心,自從第一次穿新式運動服出現在公共場合之後,凡是打網球、玩曲棍球,又或者彆的體育運動,都會穿這種‘新式運動服’。這種情況下,即使大家還是覺得新式運動服有些過於‘先鋒’了,也攔不住有些人開始嘗試。

不得不說,對美的追求就是此時夫人小姐們的一大日常,為此他們連砒.霜都敢吃,還會真正擔心服裝‘有傷風化’?隻要真心覺得那件衣服很美,自己穿上後會更美,‘有傷風化’算什麼?

一開始,薇薇安的帶貨能力發揮了很大作用,她穿的夠漂亮、夠自信,才能將影響力真正傳遞出去。永遠都不能忽視第一個穿某件衣服、梳某個發型的人,古今中外的曆史上從來不乏這樣的故事:潮流總是源於一個大家關注的,本身也確實劇本特殊吸引力的人。

薇薇安倒不能算公眾場合第一個穿新式運動服的人,但前前後後她確實是最具代表性、最有影響力的人了。

然後,隨著第一波人穿上‘運動服’,情況有些變了。一開始為了美麗才穿‘運動服’的,後來就被運動服的舒適打動了...穿過了之後,根本脫不下來,於是在家的時候總會假裝去院子裡玩兒槌球或者網球,就為了享受這種輕鬆舒適。

至於說,不是運動中也穿這種衣服...不行,做不到,至少短時間門內做不到。

其實在運動服之前,也有一些服裝為了特定的需求應運而生,其中就有更方便行動的。但即使是這樣,大家也很難平常穿上那些衣服......

大家的確愛上了運動服...這就是人的本性了,好逸惡勞的本性,而對抗本性是非常難的——就像薇薇安上輩子,也能看到不少非常自律的女孩子,為了保持體重,飲食和鍛煉都是很規律的。但即使是她們,看到一些富含油脂和澱粉的食品時,或者真的很累,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時,也會偶爾破例。

但也因為這樣的‘風向’,讓一些人將‘問題’推到了薇薇安頭上,更看她不順眼了。‘博比萊斯們’這個時候就時不時會出現一個,當眾‘勸導’薇薇安,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叫她‘幡然悔悟’,回歸正途,仿佛不這樣,這個社會的脊梁就要被抽掉了一樣。

為此,薇薇安留下了到處‘辯論’的傳說,隻是和那些要給她‘女德警告’‘結婚警告’的家夥辯論,對薇薇安來說真的輕輕鬆鬆——說實話,如果不是這段時間門的戰績,她自己都沒想到,她原來是這麼擅長唇槍舌戰的。

事後她分析,這可能和她來自於一個網絡時代,見慣了網絡論戰,各路杠精開杠是什麼場麵有關。那些鍵盤俠大師的本領,她隻要學到一點兒皮毛,在這個時代就夠用了。這也算是某種角度的‘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吧。

另外,這或許還和她上輩子學過一些分析法,粗淺地接觸過馬哲之類的東西有關...中學階段的政史,大學階段的馬哲、邏輯學,特彆是後者,肯定沒有特彆認真,吃的不透,但這已經讓她具備這個時代很多頂級人才才有的思維方式了。

這些東西對她的影響大部分是無形的,她自己都不見得能意識到。但這就是教育的意義吧——忘掉一切以後,還能剩下的拿點兒東西。

“...也是因為後麵那些無聊的家夥,大家才能意識到,並不是‘博比萊斯’無能,純粹是個小醜。還因為薇薇安小姐確實驚人地聰明敏捷......”歐文子爵說起薇薇安總能抓住那些人話裡的問題,以無可指摘的方式去諷刺、去責備、去攻擊,甚至忍不住笑了起來。

在場的人都笑了,包括霍夫曼...他大概是能想象那樣的場麵的。他見過她是何等地伶牙俐齒,當麵對她的語言時,他作為一個外交官的表達天賦也會無從發揮——當然,這很難說單純是因為薇薇安能言善辯。

霍夫曼眼睛浮現出一絲笑意,但那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又沉默了下來。

那位年長的校友說:“如果是這樣的話,奧斯汀小姐就要比過去更叫人畏懼了...雖然她當著很多人的麵,說了不在乎的話,但難道真的不在乎嗎?”

這時卻是霍夫曼說話了,他輕輕地說:“不會,奧斯汀小姐不會在乎的。”

歐文子爵挑了挑眉,跟著就說:“的確不會在乎,您不了解薇薇安小姐,才能問出這樣的問題。她並不是為了駁倒對手嘴硬,又或者太年輕,現在替未來說話,說了大話...我相信,她說的是深思熟慮,絕對不會後悔的話。”

“這麼...還真是一位叫紳士們無從下手的小姐,當一位那樣富有的、有足夠多‘好朋友’的小姐,真的對婚姻能這樣平常心,那她會非常、非常難以打動——當然,經過這些事後,紳士們應該也退縮地差不多了吧?”

“哦,要這樣說也沒錯,不過...”歐文子爵想了想才說:“不過原本對薇薇安小姐心懷愛慕的男士實在是太多了,當然,如果薇薇安小姐的性情能更符合大眾期待一些,這些男士的數量還能增加幾倍...總之,就算很多男士退縮了,剩下的男士也還是有一些的。”

“除了因為薇薇安小姐的財富足以晃花眼睛,美貌能夠打動每一個說自己不看外表的男士,也因為,總有一些男士,本來就著迷於她那樣的女士...有一件事,即使是最討厭薇薇安小姐的人也得承認,她確實具備非同一般的魅力。”

“大眾排斥離經叛道,但縱觀曆史就會知道,隻要‘離經叛道’不是純粹為了反對而反對,是瘋子的行為,這樣的離經叛道者總少不理自己的追隨者、信徒。這個道理在這裡也是一樣的,薇薇安小姐的‘出格’,換一個說法不就是‘與眾不同’嗎?”

“有人會討厭這種‘與眾不同’,當然就會有人迷戀這種‘與眾不同’,迷戀到死。”

看著侃侃而談的歐文,霍夫曼有時也必須承認,作為‘薇薇安·奧斯汀’的朋友,他確實足夠了解她——當然,作為他的朋友,歐文也足夠了解他了。

他想到了薇薇安對‘博比萊斯們’說的那句話,她說‘為什麼要畏懼?在我看來,畏懼這樣的我,隻代表了一件事,不夠自信。他們知道,我比他們強’。正如她所言,這傷害到了一些‘紳士們’的自尊心。

但與此同時,人有時愛美和慕強的,她那麼美麗、那麼強大,強大地叫人畏懼了,反而會讓一些人更愛慕她。

這是另一種魅力,一種少見的、驚心動魄的魅力。

這種魅力似乎更加恒久堅韌、百折不撓——霍夫曼甚至覺得自己就是最佳範例。

他以前就深刻地意識到了,‘薇薇安·奧斯汀’不愛他,但他還是得向她傾訴自己的愛意——不隻是因為他不小心吐露了內心的情感,不願意她從彆人口中確認他確實愛著一個人。還因為,就像每一個豪賭的人,哪怕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是想過有可能的。

拒絕更像是早有預料,那個夜晚後他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麵前。

他以為這足以給自己一個交代了:自己被愛情弄昏了頭,一開始還要反抗,後來也不反抗了,願意在愛情的昏昏沉沉中沉淪。但現在,她已經拒絕了他的求愛,這件事已經沒辦法了,他能怎麼樣呢?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不是他愛她,她就一定會回應以同樣的感情...就算他不願意,他遺憾悵惘,也隻能這樣了。

所以,這件事,還有他的愛情,就到此為止了嗎——不,不是,每一次聽到她的名字,他都得很平靜、很平靜,故作平靜。

今天他聽到太多次太多次她的名字了,所以前所未有地清晰認知到,他依舊愛著她,哪怕她拒絕了他的求愛,在他以為一切結束時——畢竟,相愛是兩個人的事,而‘愛’隻要一個人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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