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紅粉世界265 薇薇安是直到……(2 / 2)

19世紀女繼承人 三春景 9112 字 11個月前

然而,就是此時不怎麼受認可的這些黑色寶石,戴在薇薇安的頭上,卻有了至上的華美。就好像是純粹的夜空,廣袤、深邃、神秘、莊重,具有其他寶石沒有的莊嚴。

酒紅色的圓形寶石釘在潔白的耳垂上,像是一滴血落在白紙上一樣刺目,但酒紅又比鮮紅更加端莊深沉。

舞裙也是酒紅色的,上麵有金色的藤蔓刺繡...薇薇安沒有戴項鏈,但手鐲顯得十分隆重,每隻手上戴了12隻珍珠手鐲,既是華美高貴的裝飾,也是鎖住人性,維持著神性的鐐銬。

今天的薇薇安一出現,可以說就吸引住了全場注意,即使約瑟芬足夠有魅力了,在這樣近乎痛苦的莊重,甚至於宗教感中,也缺乏存在感——說實在的,約瑟芬有些後悔了,早知道今天應該使用中級魅力光環的。

不過,她也不確定中級魅力光環能不能壓倒薇薇安,隻有高級魅力光環才能讓她有十足的信心......

當然,說是後悔,其實也沒有特彆後悔。說到底約瑟芬開啟魅力光環,更多還是為了‘投入產出’,而不是單純為了滿足虛榮心。如果真的使用中級魅力光環,甚至高級魅力光環,前者都不一定能在今天占據優勢,後者則是不利於長期狩獵好感度。眼前好這麼一次,之後怎麼辦?

再加上,約瑟芬很清楚自己是能夠壓倒薇薇安的,隻要使用足夠昂貴的光環道具就行了。這就讓她保持了平靜的心態,雖然後悔,但卻不多——人在有餘裕的時候,心態總會好很多,不容易意氣用事。

“...您今天的樣子,但凡叫一位藝術家看到了,都會創作出聖母或者聖女相關的作品。說實在的,這個時代如果隻有一位女士能成為這類形象的‘模特’,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您。”薩克多羅爵士的恭維還在繼續。

薇薇安隻得和他繼續寒暄了幾句...雖然對方都是在說好聽的,但薇薇安常聽這些,對方又明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就實在沒什麼意思了。好在對方也沒有一直這樣,而是很快轉移了目標,和霍夫曼搭話去了。

“奧斯汀小姐用了酒紅色的胭脂嗎?這可不大常見,但非常適合您今天的裝扮。”男士們聊天去了,約瑟芬作為女伴,自然找上了薇薇安這個‘女伴’。談話的內容倒也‘安全’,從妝容開始的。

薇薇安以符合社交期待的方式同‘索爾多伯爵夫人’攀談,一開始倒還好,但很快隨著對方的一個問題,氣氛可以說是急轉直下。

“有一件事,我實在不知道該不該說。”‘索爾多伯爵夫人’歎了一口氣,看著薇薇安。說實在的,說這種話就是要說的意思,既然要說,還說這樣的話,就顯得有些刻意了。

果然,就聽到‘索爾多伯爵夫人’說道:“霍利斯子爵一直想要和您談談,他想要告訴您,不管彆的事怎麼樣,至少他對您的愛情完全出自真心,一點兒功利都不存在。噯,或需您會覺得這有點兒虛偽了,但我倒是覺得子爵說的是真的。”

威廉接近薇薇安目的不純,是麥爾頓侯爵夫人指派的,這件事知道的人其實不多。即使奧斯汀先生和霍利斯伯爵談過了,也隻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霍利斯家是家醜不可外揚,至於奧斯汀家,其實也不願意這種消息傳出去。

威廉受一個女人的指使,要去‘騙取’另一個女人的愛情,甚至婚姻,這固然有失體統。可他到底是個男人,大家說說笑笑,很快也就不當回事了。可薇薇安作為一個女人,到時候恐怕免不了被更加惡意地嘲笑呢!

‘索爾多伯爵夫人’當然是少數知道這件事的人之一,她這個時候提及這件事。表麵上固然是為威廉說話,但可能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這其實是很惹人嫌的一個做法,有點兒踩人痛腳的意思——隻能說係統這個外掛,或多或少寵壞了她。

她在麵對作為狩獵對象的男性時,還能勉強做到小心謹慎,以確保狩獵成功。可麵對不可能成為狩獵對象的女性(主要是她不是同性戀,從沒想過狩獵女性),她就要‘隨意’很多了。

薇薇安眨了眨眼,以此時很多年輕小姐來說,其實很常見的態度應付了過去——簡單來說,就是不做什麼爭辯,有一種女性的左右為難,不能自己做決定,隻能如此的感覺。

這種態度擺出來,其實彆人是說不出什麼的,畢竟大家都知道,真正的大事上,女人無法做決定,大家也不希望她們做決定。

約瑟芬見薇薇安這樣,雖然有點目的沒達成的不爽,但也沒有多想。隻有霍夫曼,因此看了薇薇安幾秒鐘。

“小姐...”跳舞時,霍夫曼邀請了薇薇安。兩人滑入舞池,沒有猶豫霍夫曼就問:“您...有點兒畏懼索爾多伯爵夫人?”

說是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就在剛才,霍夫曼以為薇薇安會發揮她那已然出名的口齒,‘回敬’多少有點兒挑事嫌疑的‘索爾多伯爵夫人’——或許有的人不會那麼在意這種程度的挑事,但薇薇安不應該。

不是程度輕重,而是這恰好是薇薇安很不喜歡彆人觸碰的點。

霍夫曼很早就發現了,薇薇安非常‘自我’,既在意物理上的自我空間,也在意精神上的邊界。像是‘私人感情’什麼的,就是最容易‘越界’的!

這一點其實很此時的人很不一樣,畢竟這是一個剛剛有‘私人空間’(限於有錢人)的時代麼。物理上大家都很少有**概念,精神上的‘**’‘私人空間’等等,就更不要說了。

就像是薇薇安上輩子時,老一輩的人們還經常讓年輕一輩覺得缺乏‘邊界感’呢!這主要就是時代不同了,很多老一輩年輕時,大家習以為常的、對私人空間的忽視、犧牲,在新一代從一開始就被抓的牢牢的呢。

所以,薇薇安自己不注意的這一點,在霍夫曼眼裡非常明顯......

而就是這樣的薇薇安,這一次卻在‘索爾多伯爵夫人’麵前極其‘乖巧’,這怎麼看怎麼異常。

“唔...”薇薇安含糊地應了一聲,算是肯定了霍夫曼的話,又隱含了不想解釋的意思...主要是,她下意識不想欺騙霍夫曼,但又沒法解釋這件事。

正常情況下,霍夫曼並不是那種不知趣的人,而且在非工作狀態下,他其實也沒什麼好奇心,就應該不問了。但這次,他卻顯得很執著,他聯想到了最近薇薇安在調查‘索爾多伯爵夫人’的事,直覺覺得這是相關聯的。

“我不太明白,您在索爾多伯爵夫人麵前,都有些不像您了。”

薇薇安仰頭看到了霍夫曼包含著關心的執著眼神,原本想要含混過去的思路忽然就卡住了。想了想後,她才說:“嗯,怎麼說呢,說起來您彆覺得可笑才好——總的來說,我是個唯物主義者,雖然也信教,可那......”

薇薇安給了霍夫曼一個‘自行理解’的眼神,霍夫曼也確實是理解的...整個社會,絕大多數人都是信教,但在這個科學已然起飛的時代,確實有不少人既信教,又是唯物主義者了。

霍夫曼不是科學家,也不是堅持唯物主義的先鋒學者,但作為這個世界真正的權貴,就像任何一個時代的權貴一樣,在信仰上總是沒那麼虔誠的——任何時代的權貴階層都有這個特征,既因為他們受到了更多教育,多少了解宗教是怎麼回事兒。也因為他們需要求神的時候很少,不需要像普通人一樣,生活無望,隻能寄希望於宗教。

“我並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什麼超自然的力量,但總有一些事明明白白地出現在眼前,讓人不得不‘敬畏’,是不是?”

薇薇安歎了一口氣:“如您所見,我確實有點兒畏懼索爾多伯爵夫人。或許你們這些男士還沒怎麼談到這個,但我們女士們這邊,已經是流行話題了——似乎凡是和索爾多伯爵夫人起衝突的人,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不幸呢。”

“說起來,那些不幸都明顯沒有索爾多伯爵夫人的參與,大家也隻能說是‘巧合’,不能由此說什麼。但話說回來,正是因為完全不指向索爾多伯爵夫人,看起來都是完美的巧合,才更讓我們這些人忌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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