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有80%以上的把握,索爾多伯爵夫人和‘已逝’的歐內斯特伯爵夫人是一個人。
事情到這裡,其實還算比較好接受,霍夫曼對此也隻是挑挑眉而已。歐內斯特伯爵和妻子、情人的混亂關係、邪惡謀殺等等,雖然說起來聳人聽聞,可這和霍夫曼又有什麼關係呢?
至於歐內斯特伯爵夫人奇跡般地存活,出現在不太可能出現的海域,被老索爾多伯爵搭救,這確實令人好奇。可還是那句話,霍夫曼其實並不是好奇心有多強的人,而且這個世界上‘未解之謎’太多了。
就像是魔術師的手法,很多看起來不可能完成的事,誰知道中間有著怎樣或複雜龐大,或簡單精妙的設計?在不知道這些設計的情況下,看魔術師們表演,不是一樣覺得匪夷所思、難以置信?
真正讓霍夫曼陷入沉思的是‘索爾多伯爵夫人’進入社交界後,在奧爾馬和美林堡等地的一些東西。這也是這份調查報告中的大頭,占了總內容的2/3還多呢!
‘說起來,那些不幸都明顯沒有索爾多伯爵夫人的參與,大家也隻能說是‘巧合’,不能由此說什麼。但話說回來,正是因為完全不指向索爾多伯爵夫人,看起來都是完美的巧合,才更讓我們這些人忌憚啊。’
薇薇安舞會上的話似乎又在霍夫曼耳邊響起了,說實話,當時聽到這番話的時候。霍夫曼並不完全理解,他理解的是字麵意思,‘索爾多伯爵夫人’身上發生了太多巧合,得罪她、阻礙她的人總會下場不太好。
這其實也是大多數人的理解...雖然有人因此疑神疑鬼,可那到底不是主流。
薇薇安也‘疑神疑鬼’這不太正常,所以霍夫曼有了一些好奇心。但與其說他是在好奇索爾多伯爵夫人,還不如說他是在好奇薇薇安——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異常?
直到現在,霍夫曼才真正理解了一切。
很多所謂的‘巧合’其實都是未見全貌時的一種籠統概括,如果對一件事情發生的時機、起因等等有著充足的了解,一些看起來隻是巧合的事,就沒那麼巧合了。
而那些得罪、阻礙‘索爾多伯爵夫人’後,都倒大黴的人,經過詳細的調查,霍夫曼認為不能簡單地理解為‘巧合’——首先就是時機,倒黴的開始統統在得罪‘索爾多伯爵夫人’後不久。沒有說傳聞出現錯誤,其實有些人在那之前不久就開始倒黴了。
對於這種充滿巧合的傳聞來說,沒有出現違背傳聞的錯誤,本身就很奇怪了。
另外,發生在那些人身上的事,雖然表麵上看都沒什麼問題,和索爾多伯爵夫人無關。但仔細看就會發現,都屬於是‘意外’,就是說,正常情況下那些事的發生幾率很低。
就像伊麗莎白·哈拉登的那個百萬富翁外公,連續在投機市場上出錯不是沒可能,但穩健了一輩子,專業能力靠得住的銀行家突然這樣總是有些反常了。而且一個人這樣反常就算了,這些人裡,大部分都有這種‘反常’,這就是明擺著有問題了。
總之就是,沒有一個切實的證據可以證明,但從邏輯上來說,‘索爾多伯爵夫人’是絕對有問題的。
作為一個‘務實主義者’,霍夫曼很快調整了心態,姑且將‘索爾多伯爵夫人’當成是為了複仇,與惡魔簽訂契約,借助惡魔的力量重回人世的那種存在...說起來,這樣的、話劇其實一直都有呢。
可能霍夫曼在這方麵的靈活程度比薇薇安更甚,薇薇安如果不是事先‘看過答案’了,大概也會因為其‘唯物主義者’的習慣,不會想到有這種超自然的展開。而霍夫曼呢,當一切擺在麵前了,作為純粹的務實主義者,反而適應的很快。
霍夫曼確定了‘索爾多伯爵夫人’有古怪,但具體也不知道她是是怎麼做到的。他不清楚借助惡魔的力量,‘地獄爬回人間的已死之人’能做到什麼地步,於是在經過一番考慮之後,下達了暫且按兵不動,讓下屬調查更多的指令。
然而就在這個指令下達之後沒過幾天,美林堡就流傳起了一個消息,關於歐內斯特伯爵和麥爾頓侯爵夫人一起殺死了歐內斯特伯爵夫人的傳聞......
一直讓人盯著薇薇安那邊的霍夫曼後知後覺,發現是薇薇安動手了——顯然,這種保護式的‘監視’,遵循的嚴進寬出的原則,薇薇安做了什麼,往往不會那麼及時地被知曉,甚至從頭到尾不會被知曉。
“大人?”報告這件事的下屬奇怪紐蘭公爵大人怎麼遲遲沒有回應或者吩咐。小心地抬起頭來,隻是匆匆一眼,他就從自己這位頂頭上司的眼睛裡看到了畏懼、慌張——他甚至懷疑自己看錯了!
那可是紐蘭公爵大人!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