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鐘頭之後,便去到了安向勇的家。那是一棟三層的小洋房,有個小小的花園,可以看出安向勇做工程確實賺了不少錢。
彼時正是吃午飯的時候,安向勇正在家裡。忽然見到這麼一大幫人前來,心裡害怕,但表麵裝作鎮定,他不認識王小兵,就問王小兵來乾什麼。王小兵說來算鄭喜`旦的帳。他便耍賴說現在沒錢。
不過,謝家化帶著人走進去,說要將裡麵的東西全砸了。這樣,安向勇才真正害怕會出大事,隻得將鄭喜`旦的工錢給了王小兵。之後,王小兵要他賠醫藥費,為了脫身,安向勇隻好又賠了二千塊,才算完事。
收到了錢,王小兵想到安向勇肯定事後會找鄭喜`旦麻煩,於是自報姓名,道:“我叫王小兵,跟鄭喜`旦是一個村子的,我聽說他被欺負,才幫他出這口氣。你想找碴,就衝我來好了。”
“你就是王小兵?”安向勇臉上的肥肉因又驚又怒而震顫起來,“你把韋春宜帶到哪裡去了?”
“她到省城裡去了。”王小兵帶著兄弟們退潮一般走了。
旋即,王小兵到東興醫院,找到鄭喜`旦,正好小雙也在那裡,便將二千六百三十五塊交給他。鄭喜`旦熱淚盈眶,說道:“小兵,真的不知怎麼感謝你!”
“大家自己人,不用客氣。”想起彼此之間的關係,王小兵倒有些不好意思。
離開東興醫院之後,王小兵思索了一番:安向勇應該會來找麻煩,還有段天癸那邊也會來找麻煩,那個曾經打電話來威脅自己的人在暗處,隨時會行凶。這些棘手事情,想要真正解決,都得靠拳頭的力量。
想了想,還是先找出那個打電話威脅自己的人再說,想要找出他,那隻有從段天癸口中問出來,但直接動用武力來逼問段天癸,效果還不如逼問他女兒。
於是,王小兵去找洪東妹,跟她說了自己的計劃,從她那裡借用一個司機與一輛麵包車,裡麵載了八個年青力壯的兄弟,便將麵包車開到段天癸住宅所在的街道上,等待段小溪出現。
下午三時許,便見段小溪從家裡出來,一身夏裝打扮,可能要去找朋友玩。
王小兵吩咐司機開車追上去,在街道的前麵停了下來,四個男子下了車,等到毫不知情的段小溪經過的時候,忽然間四人將她拖上麵包車。
當段小溪被拖上車,推到後座的時候,看到王小兵,嚇得臉色煞白。她隱約知道他找自己是為了什麼事。
麵包車迅速開到少人的地帶,停在一棵大榕樹下。
車箱裡很寂靜,幾乎每個人都在抽煙,除了段小溪之外,她就坐在王小兵的身邊,一臉驚惶地呆坐著,時不時看一眼王小兵,又不敢詢問,氣氛越是沉悶,她就越害怕。她在南山技校也是個大姐大,不過,實力與王小兵相比,差了許多,如今,被綁架來這少人經過的路旁,自然嚇得六神無主。
這是王小兵有意讓她精神崩潰,到時詢問她,就容易得到答案。
車箱裡煙霧繚繞,白蒙蒙一片。
果然,半支煙工夫之後,段小溪精神快要支持不住了,膽怯道:“你們找我有事嗎?”
車箱裡其他人好像石刻的一樣,隻顧抽煙,根本不理睬她。隻有王小兵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她胸前微挺的兩座小山峰,露出一抹摻雜狡黠、冷漠與好色的笑意,隨即,繼續抽煙。
段小溪真的要崩潰了,她從王小兵的眼神與嘴角的笑意看出了自己的危險,雖是坐在一輛停下來的麵包車裡,但卻像是坐在一匹狂奔的野馬上,渾身顫抖起來。
半晌,王小兵抽完了一支煙,將煙蒂丟出車窗外,淡淡道:“你應該知道我找你乾什麼吧?”
“不知道。”段小溪兩眼圓睜,露出畏怯的神色。
“那好,我就告訴你。我想知道你爸找誰來對付我?”王小兵半眯著眼睛,目光卻像刀子一般射出去,看得她低下頭去。
“我不知道。”她的眼神掠過一抹猶豫。
以王小兵這種善於察顏觀色的人的能力,隻要對方有些許的神色變化,都能捕捉到。他已知她在撒謊。於是,右手化爪,使出鐵爪功,迅若疾風,一把抓住她胸前的右山峰,在上麵施展鐵爪功的精髓。
“啊!”
段小溪哪裡抵擋得住他鐵爪功的威力,身子猛顫,驚呼一聲,雙手去推王小兵的手,卻是推不開。
一通狂揉之後,王小兵鬆了手,道:“我再問你一遍,如果還不老實說,那你上身的衣服就要沒了!”說著,左手已挽著她的脖頸,道:“你爸找誰來對付我?”
段小溪又躊躇了片刻,可能想通了,要是再說謊,那真的會被剝光衣服,到了那時,則危險了,所以她決心說出來,怯怯道:“我說了之後,你會放過我嗎?”
“當然。但有一個條件,我放了你之後,你回家好好告訴你家人,如果再跟我玩花招,那你們一家就要預先到醫院找好床位或到殯儀館訂好位置。說!”王小兵搓了搓雙手,一副要再次祭出鐵爪功的樣子。他沒必要去暴打段天癸,因為他知道段天癸要去蹲號子了。
“我爸找的是黑鷹幫。”段小溪道。
“你敢騙我?”王小兵忽然提高聲音,喝道,同時做出一個就要用右手去抓她胸前左山峰的動作。
“我說的是真的!”段小溪像驚弓之鳥呼道。
其實,這是王小兵試探她的,見她害怕成這樣,也估計她沒膽量說謊了,不過,世事無絕對,他要把黑鷹幫的人捉起來之後,才知真假。
旋即,王小兵吩咐司機開車回夜城卡拉ok廳。
對於方圓十幾裡內的黑幫情況,洪東妹了如指掌,所以王小兵找她,問一問便知黑鷹幫的幫主是誰了。
洪東妹道:“黑鷹幫幫主史翅以狠辣著稱,手下有幾十人,我跟他沒什麼交情。冼業勝,你跟小兵去辦好這件事。”
“知道。”冼業勝以絕對的忠誠口吻,道。
於是,冼業勝打了個電話,通過道上的朋友,查問史翅的落腳點,然後召集了數十人,一共分乘兩輛麵包車,十數輛摩托,半個小時之後,在路邊一間桌球室裡找到了史翅。
其間,發生了一場小小的戰鬥,史翅一夥十幾人被當場打到趴在地下最新章節。
“你打電話恐嚇我?”王小兵看著鼻子流血的史翅,道。
“沒有。”史翅一張麻臉,挺嚇人的。
王小兵早已從對方的聲音裡聽出史翅就是那個打電話威脅自己的人,於是向謝家化使了個眼色,隨即,謝家化雙拳暴雨般砸在史翅身上,打到他當場全身抽搐,臉色發黑。
“以後,還敢張牙舞爪,打到你老母都認不出你!”王小兵警告史翅。
事情處理完之後,已是傍晚六點多了。冼業勝自回去向洪東妹複命,而王小兵則吩咐司機將麵包車開到段天癸的房子前,對身邊的段小溪道:“叫你爸出來!”
段小溪早已嚇得沒了血色,哪敢違抗,下了車,在門口仰頭喊道:“爸!爸!……”
一會,段天癸下了樓,打開鐵門,走了出來,非常不滿道:“叫那麼大聲乾什麼?吵死人了!”
隨即,他看到了王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