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了一支煙,他想去找洪東妹,把白光偉被消滅了的這個對於自己來說算是好消息的消息告訴她。
人生就是這樣:有時得有些善心,有時得有些勇氣,有時得有些冷酷。
畢竟,黑道就是個拳頭說話的世界,傷殘死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見了流血就暈的,那也就不能混黑道了。對於白光偉的死亡,從人類的角度而言,他同情白光偉的不幸,但從黑道的角度來看問題,他感到高興。
並不是他冷血,其實,他的血很溫暖的。
這完全是行規的問題。同行相爭,必有死傷,這在所難免。隻看誰的運氣與實力強而已。弱者永遠都是強者的魚肉。
地球不會因為誰化成泥土增加了那一丁可以忽略不計的重量而自轉變慢,它還是按自己的軌跡轉動。曆史的車輪永遠向前,不會在乎經過,隻保存一個結果。數年之後,白光偉就會被黑道的人淡忘。
王小兵也一樣,可能不用三年,他的腦子裡就不會再有白光偉的印象了。
不論誰逝去了,活著的人都還要繼續生活下去。王小兵騎著摩托朝山石集市緩緩馳去,一是向洪東妹傳遞好消息,二是跟她商量一下龍非的事情,看要怎麼做比較好,畢竟她的閱曆與見聞比較廣博。多聽聽彆人的意見會有好處。
迎著夕陽那暖洋洋的餘暉,哼著輕的小調,一會,便到了山石集市。
先到東妹餐店去見見老媽許娟,跟她聊聊家常,問些店裡的情況,看有什麼困難要自己幫忙解決的。順便在那裡吃頓晚飯,然後再去找洪東妹。
近來,由於瑣事纏身,他有一段日子沒單獨來找她了。
以往,每次單獨來見她,她一般要在自己麵前表現出一股很濃的曖昧,那時,他沒做好準備,不敢下手。如今,他暗忖,要是她再向自己有所表示,那也就勇敢地試探一番,縱使是會錯意,不外乎也就隻是被她斥一頓,估計她還不會出手打人。
那次,在君豪賓館的包廂裡,他聽她說全廣興要介紹小兒子給她,她婉拒了。
從這件事裡,他感覺她對彆的男人沒什麼興趣,好像隻對自己有意思。如果自己猜測不錯,那她極有可能想嫁給自己,要是真如自己所料,那也是一件好事。不過,有一令王小兵有所忌憚,那就是日後在床上,要是她生氣了,那怎麼辦?畢竟她功夫不俗,一旦打起來,床可能都會散架,好看的:。
而且,她如果知道了自己有那麼多情人,會不會生氣也是一個問題。
但思慮太多也沒什麼用,許多事情是會發生變化的,或者她能接受自己擁有多個情人的事實也未可知。估計在不久的將來,他將會有許多嬌妻,到那時,她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想著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居然將摩托駛過了夜城卡拉ok廳,見到前麵的大廣告牌,才回過神來。
於是,又連忙調轉車頭,轉眼間,便到了夜城卡拉ok廳的停車場,停好摩托,瞥了一眼卡拉ok廳的入口處,見有員工正在忙碌著準備營業。
這個時候,洪東妹一般都在這裡的。
夜城卡拉ok廳的員工都認識王小兵,見他來了,都笑臉相迎,這個向他問好,那個又向他問好,把他看成半個主人了。那也並不奇怪,因為他是洪東妹的乾弟,夠資格擔起半個主人的名份。
從員工的嘴裡得知洪東妹正在房間裡,他便上樓去找她。
一會,便上到了三樓,到了洪東妹的房門前,伸手輕輕地敲了敲門,聽到裡麵洪東妹冰冷的聲音問道:“誰?”
“洪姐,是我。”王小兵整了整衣衫,準備露出一個對人畜害的陽光微笑。
“進來吧!”洪東妹的聲音立時變得溫柔多了。
王小兵擰動門把,打開房門,走了進去,掃視一眼,見洪東妹正坐在沙發上拿著鏡子來打扮。
“誒,怎麼有空來找我呢?”隻有對王小兵,她冷豔的俏臉才會掛上迷人的笑意。
“給您帶了一個好消息來。”他目光在她胸前兩座山峰與一雙滾圓雪白的大腿上掃視一眼,咂了咂嘴道。
“哦?什麼好消息?說來聽聽。來,坐這裡。彆站著。喝茶還是酒?”她將鏡子放進身旁的包包裡,指了指左首的沙發,招呼道。
“隨便。”他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女人一般不喜歡喝茶。洪東妹也一樣,她倒比較喜歡喝紅酒或葡萄酒,這兩種酒對女人養顏有幫助。女人都愛美,洪東妹也在這方麵與其他普通女人沒有分彆。
至於她倒了兩杯紅酒過來,給了一杯王小兵,這裡麵是否還包含著她不想告訴人的秘密,那就隻有她自己清楚了。
“不是說有好消息告訴我嗎?我記得你很少有好消息告訴我的哦?養生堂裡接到大單生意了?”她小抿一口紅酒,紅唇有光澤,性感了。
“不是。”他目光與她相接觸,連忙移開,但能感受到那股綿綿的情意。
“那是什麼好消息?”她露出了嫵媚的笑意。
於是,王小兵把白光偉被朱由略乾掉這件事詳詳細細說了出來,然後,瞄了一眼她的俏臉,見她邊聽邊微微頷首,眼神射出滿意的神色。
等王小兵說完,她燃了一支女士香煙,興奮道:“好!終於去掉了一個敵人!小兵,我早看出你有過人的能力,現在終於證明我當時的想法非常對。你的表現讓我很佩服!不用多久,你將成為一個非常利害的人,到時比我還要利害得多。”
“洪姐過獎了。不論怎麼說,都是您培養了我,支持我。如果我能成為一個人物,那您利害,因為你早已看出來。”他品嘗一口紅酒,笑道。
“我說的肯定沒錯,等著瞧吧。來,乾杯!”她端著高腳酒杯伸了過來,其他書友正在看:。
“好!乾杯。”他輕輕地與她碰了杯。
兩人喝了一口紅酒之後,四目相交,像是兩束異性的磁線,相互吸引著,彼此都打了個小小的激靈。洪東妹早就對王小兵有意思了,當時隻因是乾姐的關係,一時還沒有轉變得過來,到了相熟之後,才漸漸向他暗示自己的情意。但他不是不領悟,隻是由於種種原因,也不敢出手。
而今,二人的意思越來越濃,就差一根導火線,便能**般燃燒起來。
當時,洪東妹與王小兵定下的計劃是借朱由略將白光偉打殘,那就達到目的了。隻要成功了,那白光偉也就相當於被廢了。可現在,結果卻超出了意料,朱由略直接乾掉了白光偉。其實,這本來好。隻有一樣不好。
那就是一旦朱由略因此事被調走或降職又或者被追求重大責任而進了監獄,不論是哪種情況,都會對洪東妹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
一個小社會裡,如果某個勢力被削,從而造成局麵不均衡,那就會產生連鎖反應。
比如現在要是朱由略不在這裡做地方治安官了,那洪東妹在白道上就沒有人關照了,她的卡拉ok廳與賭場都會重受到考驗。日後還得想方設法去結交來的派出所所長,假如那個所長原來就是在小樹林派出所的,那還比較好辦,要是從其它地方調來的,就頗為麻煩。
畢竟,要結識一個人,不但要破費許多財物,還得消耗不少精力。
洪東妹興奮的臉色漸漸恢複了平靜,道:“我有一種預感,那就是朱由略不會再做小樹林派出所的所長。他乾得太狠了。據我所知,白光偉一家在縣城是有官方背景的。出了這麼大的事,縱使朱由略理由再充分,也難逃被人整的後果。”
“如果他走了,不知誰會來接管這個所長的位置。”王小兵早想到洪東妹的生意會因朱由略離開而受影響,但也幫不了什麼忙。
“果然是一件事有兩麵性,有好的一麵,也有壞的一麵。”洪東妹籲了一口氣,淡淡道。
“洪姐,隻要我們去結交來的所長,估計也沒事。”王小兵安慰道。
“但願如此。來,再乾杯。”她又舉起了酒杯。
於是,王小兵又與她碰了一次杯。
紅酒雖難醉人,不過,喝多了,也會醉的。他在想,洪東妹頻頻與自己碰杯,難道是想借酒催情?
他從她的眼神與臉色都隱隱感到她有那種意思,但又不明顯,沒有運用肢體來清楚地表達出來,是以,他也不敢出手。如果像以前那樣,當她用腳掌來按自己的老二時,一定撲上去,將她的身子全部開發出來。
“是了,你的養生堂開業那天,有一個局長的老婆在那裡,你怎麼認識她的?”洪東妹好奇道。
“哦,她是我的體育老師的朋友的姐姐,跟我買過美容丸,我不要她的錢,那天就請她來充充場麵,居然幫了我一個忙。”他笑道。
“幸好你還認識她,不然,真的有難辦。”她嫵媚一笑,道。
王小兵記起龍非,如今有了空閒工夫,一定要把她的背景弄清楚才好,不然,到了危險降臨到自己頭上的時候,那就什麼都遲了。
“洪姐,我覺得我店裡那個女員工很特彆。”他放下酒杯,燃一支香煙,道。
“那個妞不錯啊。你想泡她?隨你吧。我可管不著你。你喜歡泡誰那是你的自由,不用告訴我。如果要我去幫你,那我可沒空。”她還道他是求自己去做說客。
“不是,您誤會了,好看的:。”他搖手笑道:“我說她特彆,是說她好像是早就對我的藥丸留意了。或者說她早就想得到我的藥丸的配方。”
“怎麼個說法?”洪東妹將煙灰下煙灰缸裡。
於是,王小兵便把自己覺得可疑之處說了出來。
聞言,洪東妹頭道:“照你說來,那確實有問題。那你要小心提防。有想到什麼法子來應付沒有?”其實,她想到了一個,但為了培養他,她不會輕易告訴他。
王小兵也想到了一個小小的計劃,便說了出來。
聽了之後,洪東妹笑道:“我們真是心有靈犀一通啊。居然想到一塊了。”她是一語雙關,借機瞥了他一眼,見他笑而不語,也不知他聽出自己的弦外之意沒有。
“還有,三爺的小兒子全天雄也想開藥店,賣我那種藥丸。”王小兵將煙蒂丟在煙灰缸裡,道。
“你認識全天雄?”全廣興曾想要洪東妹做全天雄的老婆,但洪東妹婉拒了。
“是近認識的。”王小兵把怎麼認識全天雄的過程說了一遍。
“最好彆理他。他們一家狡猾得很。”洪東妹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冷峻,剛才還是那麼秋水宛轉挺動人的。
“這個自然,我肯定不會答應他。我自己配製的藥丸自己賣就行了。”王小兵端起酒杯,小呷一口紅酒。
“全廣興似乎開始對我越來越不滿了。”洪東妹已喝完了一杯紅酒,又倒滿一杯,再給王小兵添了些。
王小兵是知道全廣興為什麼對洪東妹有意見的,就是親家做不成才反目成仇的。如果全廣興要為難洪東妹,那他肯定是站在洪東妹一邊。
“那老頭子還想要您做全天雄的妻子?”王小兵隨意問了一句。
“不是。他隻說了一次,我拒絕了。他就沒說過了。”洪東妹望著酒杯,像是在思考,道:“全廣興約了我今晚談一談,他想要入股賭場,跟我瓜分賭場的收益。”
“在哪裡談?”王小兵道。
“他沒說來談,隻說今晚來我的賭場賭兩把。但我早已收到了風聲,說他對我的賭場非常有意思,今晚雖說是來玩兩把,但他的用意是想親眼看看我賭場的生意,其實就是要跟我分利益。”洪東妹雙眸如電,洞察一切。
“他會來踢場嗎?要不要我立刻召集我的兄弟過來?”王小兵毫不猶豫道。
“咯咯,現在還不用。因為他不會那麼動手的。肯定還要跟我談一談,能說得攏,那就化乾戈為玉帛。談不龐,隻有拳頭上較量了。我不怕他。”
黑道就是這樣,沒什麼道理可說的,誰的拳頭有力量,誰就有話事權,誰就可吞食彆人的利益,誰就可得到地盤。
“今晚我可以跟您去開開眼界嗎?”他想見識一下全廣興能耐有多大。
“行啊。待會我就要到賭場那裡去了。你跟我一起去就可以了。”洪東妹笑道。
“要是打起來怎麼辦?”他問道。
“那你可得保護我。”她以戲謔的口吻道。
“那是我的榮幸。”他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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