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愛月一直站在會議室的門口。。
在唐誌義與白秋群對話的過程中,她腦子一直幾乎空白著。
唯一在她的腦海裡出現的便是她不停地祈禱的一句話:請不要發現王小兵,請不要發現王小兵……
如今,唐誌義走向窗戶。
郭愛月緊張得差點要昏厥過去,兩腿軟綿綿的。
畢竟,如果唐誌義查看了第一個窗戶,再順便去看看第二個窗戶,那就會露出馬腳來了。
她不知道當唐誌義見到王小兵後會是怎麼一種情況,但她很清楚,中午回到家裡,那肯定要大吵一場,可能動手也不出奇。
白秋群則擔心唐誌義見到王小兵之後,會在村裡到處知說。
畢竟,一旦傳開了,那她也害怕。
是以,她才會近乎怒喝著要唐誌義回來坐在自己旁邊。
但是,唐誌義已認定那窗簾後麵極有可能藏著人,不去查看一番,心裡不踏實。他確實受過白秋群的恩惠,隻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隻好先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表嫂,等我看看這窗簾就跟你坐著聊。”他繼續朝第一個窗戶走過去。
轉眼間,便到了。
當他伸手佯裝去摸窗簾時,心中也緊張起來。
畢竟,要是真的見到那裡站著一個男人,那他也會大吃一驚的,雖然已有心理準備。
不過,他還是希望什麼也沒有見到為好。
他的手攥住了窗簾,卻是不敢一下子拉開,等了兩秒鐘,可能是鼓足了勇氣,才一把拉開了。
“豁啦”一聲,一半窗簾被拉開了,窗台上什麼也沒有,這一刹那,唐誌義也鬆了一口氣,他確實不願意看到窗台上站著人,那他也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了。
如果是村長或支書,那他就更難辦了。
“這窗簾好啊。”他訕笑道。
“你神經兮兮的到底是乾什麼嘛?”白秋群柳眉倒剔,嬌嗔道,其他書友正在看:。
“表嫂,你們兩個女人,怎麼會發出那種啊啊聲呢,有點不雅,以後還是少叫出來比較好。”唐誌義也憋不住了,便直說了。
“神經病!”白秋群吐出三個字。
人家兩個女?個女人在“啊啊”地叫,確實沒有犯到他唐誌義。
是以,他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隻要沒有見到男人在這裡一起參與發出“啊啊”春音,那便行了。
於是,唐誌義訕訕地站了一會,便瞪了一眼郭愛月,陰聲陰氣道:“還站在這裡乾什麼,不用去買菜嗎?整天沒所事事的,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不快回去!”
郭愛月心中暗喜。
如果是平時,唐誌義敢這樣呼喝她,必然要反擊。
如今,恨不得立刻與唐誌義離開這裡,那這件事就算是度過了危機,於是淡笑道:“老公,要買什麼菜呢?”
“今天做紅燒肉吧。”唐誌義邊說邊走了出去。
郭愛月也跟著出去。
在出到門口的時候,回頭與白秋群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女同時露出欣慰的笑意。
站在窗台上的王小兵也鬆了一身,差點就被發現了,暗道一聲慚愧,要不是上帝眷顧,今天就麻煩了,於是,也悄悄地下了窗台。
“都說這地方不安全了。”白秋群抹著額頭的微汗,道。
“白姐說得對。”他同意道。
“不如我們找個隱蔽的地方,再來搞,好嗎?”白秋群還想要。
“白姐,我要去買東西了,待會鎮政府會有人先來這裡,說今天有上麵的人來抽檢掃文盲工作的效果。”王小兵如是道。
她也聽柳大鐘說過一下,知道有這麼一件事。
“那就下次吧。”她微微遺憾道。
“有的是時間,不急在一時。”他祭出柔舌功,吻了吻她的紅唇,便辭彆回家去了。
他的摩托跑車停在家裡,回到家,點燃一支好日子香煙,悠然地吸著,回味剛才與二女激情大戰的撩人場麵,依然興奮不已,不過,被唐誌義來嚇了一場,倒是美中不足。
抽完香煙,出了門。
騎著摩托朝小樹林集市而去。
他要買些水果,並且要到君豪賓館去預訂包廂。
一路上,吹著口哨,心情愉悅,剛剛做了快活的體育運動,渾身充滿了鬥誌,他暗忖要是現在學習學習,估計效率很高。
一會,他的大哥大響了。
於是,停下車。
在路邊的一棵芒果樹下,他接聽了電話。。
號碼是個陌生的號碼,也不知是誰打來的,應該是公用電話的號碼。
“喂,哪位?”他問道。
“小兵,是我,鐵手。”話筒那邊的人道。
“噢,鐵兄,有什麼事嗎?”他與鐵手算是結成了同盟,如今,鐵手為他乾活,好看的:。
“是,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你聽了可能會不高興,我今天聽到全天雄那邊說,他們請了縣城武館的一個人來教訓你。你自己小心點就是了。”鐵手如是道。
“消息準確?”王小兵心情微沉。
“我之前都不知道,今天聽說那個武館的高徒來了。”鐵手道。
前段時間,王小兵教訓了一頓全天雄,估計全天雄不知道是王小兵叫人來打他,不過,他也會怨恨對方,第一次叫鐵手來教訓王小兵,但失敗了。
如今,又請了縣城武館的人。
“那人長得什麼樣?”王小兵想問清楚些。
“這個就不清楚了,估計那人在到處找你,你自己要注意。好了,掛機了。”鐵手叮囑道。
掛了電話之後,王小兵掃視一圈。
路上沒有什麼可疑的人,自己是早上回村子的,應該沒有被什麼人跟蹤。
如果要到小樹林集市去,那可能會被人盯上,也不知那武館的人到底有多強,要是比自己強很多,那真會被打個半死。
想到這裡,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如今,局勢越來越危急了。
全天雄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搞事,王小兵已忍無可忍了。
當然,他不會帶人去把對方砍死,那樣,他極有可能要到某個偏僻的平地去吃子彈,他不喜歡吃鐵,所以,不會那樣做。
但他不會放過全天雄。
隻要時機成熟了,他要將全天雄徹底擊跨。
現在,他在半路上,去小樹林集市吧,有危險,不去吧,又顯得自己太過畏縮。
何況,這種事,一直這樣躲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他不想做縮頭烏龜,與其閃閃躲躲過日子,倒不如勇敢麵對,做一個真正的男子漢,那樣還更好一些。
於是,他又點燃一支香煙,吸著,然後騎摩托繼續上路。
不久,便到了小樹林集市。
他先到養生堂。
一般,他都是在中午時分來這裡的。
除了拿藥丸來,還有就是收昨天的一些貨款,每天如此,風雨不改。
“老板,怎麼今天這麼早呢?你平時不是中午才來的嗎?”龍非斟了一杯開水給他,問道。
“哦,今天有空。”他把藥丸給她。
“老板,我有件事想跟你說。”她接過藥丸之後,忽然道。
“什麼事?說吧?”他掃視一眼,見她眼神有些閃爍,暗忖她不知要搞什麼花樣。麵對她,他總是會提高警惕。
畢竟,她不是省油的燈。
“誒,我不知怎麼說才好呢。”她佯裝忸怩道。
“我跟你,那麼熟了,還有什麼不能說呢。說吧。”他知道她狡猾狡猾的,是以,也裝出一副萬年老友的樣子。
兩人在暗鬥,好看的:。
隻是,龍非還不知他已在設陷阱裝自己而已。
螳螂捕蟬,麻雀在後,說的正是王小兵與龍非現在的關係。龍非以為自己吃定了王小兵,可是,事實上,她已漸漸處在被動的境地。
“我發覺你今天氣色不好。”她以算命先生的口吻道。
“哈哈,你會看相?”他笑道。
“咯咯,會一點吧。照我看,你印堂有點黑,主你近來運氣可能不暢。”她盯著他,仔細看了一眼,微笑道。
“那要怎麼做才能消災呢?”他心裡卻在想,她為什麼要這樣說,這肯定有原因,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種話,可是,他又想不出她到底要玩什麼伎倆,腦子轉了幾圈,沒得要領,隻好繼續聽下去。
“出去散散心,旅遊幾天可能會好些。”她建議道。
“我要上課啊。”他理不出頭緒。
畢竟,近來也沒得罪她,而她也沒什麼反常現象,怎麼今天突然這樣說呢?
他想了又想,也找不出因由,不過,以他對她的了解,她那樣說,必然有她的目的,不然,她是不會說這種多餘的話的。
她力勸道:“出去玩幾天吧。”
“不是我不想去啊,實在很忙,分不開身。”他邊聽邊想。
“那你多呆在學校,學校裡有很多人,有的學生可能會使你的衰運消退。。”她眼神有些飄忽,明顯是有事瞞著他。
他不會問她是什麼事。
因為問了也沒用,她是不會說的。
“我經常在學校啊。這個容易,哈哈,就這樣辦吧。”他笑道。
“我真的會看麵相的,你的印堂真的有點黑,主近來可能會有點衰運,真的要注意。”她一本正經道。
起先,他沒有一丁點頭緒。
聽她說了幾句之後,他忽地心頭一震。
因為剛才他接了鐵手的電話,得知有縣城武館的人要來教訓自己。
莫非龍非指的是這件事?如果是的話,那她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突然之間,王小兵頭都大了一圈,畢竟,他發覺局勢越來越複雜了。
為了證實一下,他笑道:“衰運是什麼?不會是考試不合格吧?”
“咯咯,也有可能。”龍非明顯想多說些。
“不過,我不太信這個,你看,我得罪過不少黑道的人,他們可能會找我尋仇,那這個算不算是衰運呢?”他旁敲側擊,終於說到了點子上。
“當然算啊,還說不定真的是有人要向你尋仇呢。”她頷首,表示同意道。
“這個我信。”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那就是龍非也知道有人要來找自己的麻煩,王小兵腦子有點紊亂。
最令他想不通的是,龍非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鐵手曾經告訴她,或者她從彆人那裡聽來的?
可是,這件事,鐵手也才剛剛知道,而且,好像鐵手也不認識龍非,怎麼會先告訴她呢?這不是很奇怪嗎?以王小兵的推理,這種情況是不存在的,其他書友正在看:。
那剩下的就是她從彆人那裡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