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庫布裡克這個神級導演那裡,蘇韻又得到了另一個神級導演、不對,現在應該還算是個為了恰飯隻能無奈地接拍鯊雕片的“萌新”的聯係方式。
“等我拍完《藝伎回憶錄》之後,我就會正式和他聯係。”蘇韻收下了聯係方式,和庫布裡克說道。
“那好,他的這部電影也是準備上年底聖誕檔的,應該趕得及,我會和他說一下的。”庫布裡克點頭。
處理完紐約這邊的事情,蘇韻臨行前,本來還想去拜訪一下簡·方達家。
然而他們一家已經去了外地進行新的巡回演講。
這年頭沒有移動電話就是不方便,聯係人的方式基本都隻能靠固話和地址,一旦遇上像簡·方達這種經常隨著行動搬家的,要找起來就很麻煩。
把難聯係這個問題記在了係統的小本本上之後,蘇韻想了想,又給湯姆家打了個電話。
可惜,接聽的人卻是也不是湯姆,而是他的母親瑪麗。
和電話對麵說了一下她又要去東瀛拍戲,讓瑪麗幫忙代替她和湯姆告彆後,蘇韻也沒時間等湯姆回家了,掛了電話就拉著行李箱離開了酒店房間。
因此,聞訊匆匆趕回家回複電話的湯姆,就隻能聽得電話對麵永遠的一串無人接聽的忙音。
而飛越半個地球之距的東瀛,櫻花正開得燦爛。
拍完了莊隆角色與小千代的第一次相遇場景之後,黑澤明的一聲“cut”落下,蘇韻便收回了眼中的仰慕和憧憬之色,轉頭就衝不遠處的莊隆喊了起來:“我還要冰淇淋和刨冰!”
劇情裡,莊隆所飾演的角色是華族的有為青年,一身西裝玉樹臨風,攜美相伴好不瀟灑;現實中,莊隆換下了特彆定製的西裝戲服,轉頭就能挽起衣袖客串精神頭十足的冰淇淋小販……
沒錯,這輛冰淇淋木板車還真的不是道具——為求逼真,黑澤明直接弄來了一輛真的木板車和道具,打算著的就是拍完這一場戲之後,還能讓大夥一起吃一頓早春的冰淇淋當作下午茶。
“還有神社的戲,我就殺青了!”邊吃著冰淇淋邊扳指一算,蘇韻的戲份已經不多。
“我的也是,還隻有藝伎館的一些了。”蒲池法子坐在旁邊,同樣捧著冰淇淋吃得正歡。
“正好最近的櫻花盛放得特彆美麗,要不就今天晚上,我們去賞花?”戲份還沒到所以目前挺悠閒的三浦友和湊了過來。
“賞花當然沒問題,隻是我覺得有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蘇韻斜著眼看了他一眼。
三浦友和趕緊豎起了一根手指在嘴邊:“噓,彆說出去。”
“什麼嘛,你喜歡百惠姐姐不是劇組公認的秘密嗎?”蒲池法子眼睛都不眨地笑說了出來。
“那你們到底去不去?”四處瞄了瞄,發現正在遠處默默背劇本的山口百惠並沒有注意到這邊,三浦友和這才無奈地一攤手。
“去,為什麼不去,我來東瀛這麼久還沒有時間去賞櫻花呢!”蘇韻立刻應了一句,“白天的櫻花和晚上的櫻花有什麼區彆?”
“各有各的美麗,但是按照我從前和家人去賞櫻的記錄,所以在我這裡,我是更喜歡夜晚賞櫻的。”蒲池法子說著,就偷偷湊到了蘇韻的耳邊,宛如魔鬼的引誘,“夜晚賞櫻的話,可以趁大人不注意,偷偷喝酒。”
聽到這個,蘇韻立刻就和蒲池法子建立起了共同的目標,一收工,就牽著手跑去租借了和服。
今晚沒有夜戲,正是觀賞夜晚繁櫻的好時候,劇組不少人都來了櫻花林這邊,滿滿當當地鋪了好幾塊野餐布。
看到蘇韻把莊隆也帶來了,蒲池法子人小鬼大地笑得意味深長:“你和他真的很相配!”
“啊?!”蘇韻愕然。
“什麼?你們不是情侶嗎?”兩人在電影裡就是演的“情侶”,平時又親近,蒲池法子理所當然地聯想到了這一部分。
“怎麼可能,我和他差著十二歲!”蘇韻趕緊解釋道。
“才十二歲算什麼啊,我也超級喜歡大我七歲的鄉廣美,為了他還偷偷報名去參加選拔賽——等我以後出道了,我一定要把他追到手!”蒲池法子一手握拳,滿臉自信地說,模樣甚是可愛。
若是旁人,大概就隻會認為這是小孩子憧憬年長男性偶像的異想天開,但知道蒲池法子事跡的蘇韻卻不是如此——想起蒲池法子在出道一年之後,還真的如願泡到了她的偶像鄉廣美的事,蘇韻就忍不住搖頭失笑。
真的是有夢想就誰都了不起。
大方地吃著糕點,悄摸著偷喝著小酒,兩人又嬉鬨了一陣。
感覺鬨得額頭都微微滲汗了,蘇韻放眼四望,很快就尋到了目標。
遙遙看到前方那一棵巨大的櫻花樹枝繁葉茂美不勝收,蘇韻就摩拳擦掌想要爬到樹上,一邊既能穩穩當當地置身繁花美景遙望夜幕繁星,一邊還能居高臨下地享受春夜涼風垂望人間煙火。
“你在乾什麼?”正在喝酒的莊隆眼尖看到蘇韻冷不丁就上樹了,急忙也追了上來,生怕她出什麼意外。
“我上來納涼,下麵太多人了,人氣湊在一起,有些熱。”蘇韻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