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家海灘旅館租了一間小木屋居住之後,美美地遊玩了一天的蘇韻,就打發了隨行的臨時保姆,往小木屋裡的軟床一撲,好好地休息了一個晚上。
翌日下午,按照和奧維茨的約定,逛完街蘇韻就拉著滿滿當當的小行李箱,來到了海灘邊的一間咖啡館裡靜靜等待著。
奧維茨那輛舊車大概不是什麼好貨色,比約定時間遲了一點。
兩人說笑了一通之後,奧維茨就開始拿出了昨晚擬定的一些文件給蘇韻看。
蘇韻倒是一臉的甩手掌櫃姿態:“我對公司的管理沒有什麼意見,隻是會定期讓人過去監督財務,其他的事情,你們商量著來就好。”
聽到這個,奧維茨放下了不少心:做事最怕的就是外行指揮內行,雖然蘇韻昨天已經表示過這個意思,但還是免不了再一次的細談。
談清談楚,以後做事才不會那麼束手束腳。
看到蘇韻從隨身的小行李箱裡拿出了一個新筆記本寫寫畫畫,奧維茨好奇地湊過去一看,卻是一些電影的大綱。
懂得規矩的奧維茨趕緊移開了目光。
“倒也不用如此,我在那邊文具店新買了這種大本的筆記本,就是為了設計新電影——畢竟我是我們公司旗下第一個藝人,不是麼?”蘇韻招呼奧維茨過來,指點起了她最近“想”到的點子。
一個麵部有缺陷的小女孩進入普通學校,在身邊人的鼓勵和幫助下重拾自信、積極麵對生活的勵誌故事《奇跡女孩》;大人齊齊外出,意外遺留在家的熊孩子和兩個竊賊“大戰”的家庭喜劇《小鬼當家》;還有想要為家人複仇的小女孩和鄰居大叔互相治愈救贖的《這個殺手不太冷》……
奧維茨第一個就否了最後的《這個殺手不太冷》:“這個故事雖然不錯,但很可能會引發爭議。”
蘇韻歎了一口氣:原版也是有爭議,而且票房成績也不好,但這部電影卻是她乃至許多華夏人心裡的白月光。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有人能從劇情裡看到希望學到知識,也有人從劇情裡歪解出劇情本來不想表示的東西。偉大如庫布裡克這種級彆的電影之神,當年拍《洛麗塔》時照樣也被噴,甚至還有一些所謂的政治家,罵他這部電影其實是在暗喻新生的美國對年邁的歐洲的誘惑……
現在年齡已經差不多了,要是錯過,就很可惜。
但即使她儘量美化修改那些爭議點,要找到對戲的男演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還很有可能讓對方背上一個長久的票房毒藥的稱號。
蘇韻想了一陣,還是把記錄著《這個殺手不太冷》的本子重新放回了行李箱,轉而和奧維茨討論起了《小鬼當家》和《奇跡女孩》。
正當二人在對兩部新電影進行各自的利弊權衡時,一聲帶著哭腔的女聲呼叫,忽然就劃破了平靜的微風:“還給我!你這個混蛋!”
蘇韻聞聲轉頭,隻見一個穿著緊身紅色連衣裙的女人正一邊哭泣著,一邊拚命追趕著前麵一個拉著大行李箱的高大男人,而那高大男人戴著墨鏡垂著頭鬼鬼祟祟的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搶劫犯樣板……
“豈有此理,這還成世界的?!”才剛誇完這裡安全,轉頭就碰到搶劫事件,蘇韻拍案而起,一腳把自己的小行李箱踢出。
四個輪子加上蘇韻的腳力,小行李箱立刻就呼嘯著追著這個搶小姐姐行李的墨鏡佬而去。
看到墨鏡佬被自己的小行李箱從背後撞倒,蘇韻飛速追了上去,動手把周圍散落一地的行李箱內容物塞到敞開的大行李箱裡,然後就打算故技重施把大行李箱踢往後方。
墨鏡佬看到蘇韻這麼凶殘卻絲毫不慫,大概是料想著這麼個小女孩完全不足為懼,於是就猛地翻過身體半坐起身,掄起了拳頭就要進行反擊。
隻是他出拳的速度在動態視力和反應速度都極強的蘇韻看來,實在是太慢太慢了。
靈巧地一彎腰再接閃身避過,蘇韻立刻又一腳再次踢倒墨鏡佬,然後踏上一隻膝蓋把墨鏡佬的胸膛壓住,出手就對著沒有墨鏡防備的下半張臉開始報以了猛烈的耳光連擊——平時她要是對打都是專挑各種防禦力薄弱的關節處下手的,今天墨鏡佬居然敢對著她吃飯的臉報以拳頭,她自然而然要先把他的臉扇腫!
等反應過來的奧維茨和連衣裙女人追上來時,墨鏡佬都已經被蘇韻扇得看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但即使如此,他的本體墨鏡還是安然地掛在臉上——大概是蘇韻現在手小的原因,一通耳光連擊沒能扇掉墨鏡,倒是給墨鏡佬的兩頰扇出了兩大塊手工版高原紅……
“我的天,你對我的寶貝做了什麼?!”連衣裙女人看到墨鏡佬的慘樣,驚呼了一聲。
不是吧不是吧原來不是搶劫而是情變?!
聽到遠方傳來了警笛的聲音,不知道會不會被這兩人反咬一口的蘇韻坐在地上思考了一秒,順手又扇了想要掙紮著爬起來的墨鏡佬一耳光,愣是又把猝不及防的他給扇倒回地上。
管他她它呢,反正都是要去喝咖啡的了,多扇渣男一下總不吃虧。
蘇韻很是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