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第192章:豪門(1 / 2)

被這份編得實在過分精彩的報道內容震驚到, 蘇韻有些茫然放下報紙:好家夥,要不是係統給她確認過是純正華夏種,她都快要被這篇東西給帶偏了……

同樣看了報紙的梅家姐妹小心翼翼地看了蘇韻一眼, 還真的開始在心裡默默回憶起何賭王的麵容來。

何賭王一家屬於港英時代香江四大家族之首的何棟家族分支,而那位何棟爵士雖然跟隨母係籍貫歸於廣省, 但生父卻是荷蘭裔猶太人, 因此麵容就是典型的歐亞混血兒模樣。

遺傳因素的驅使, 擁有多國血統的何賭王那一輩的十幾個兄弟姐妹裡麵, 自然是有偏向白種人外貌和黃種人外貌的分化, 就年輕時的外形而言, 何賭王就是更偏白種人外貌的一類。

再從血脈混合的這邊看, 何賭王大房一脈是葡萄牙人後裔,所以大房的孩子基本都是偏西化的外形, 其典型就是長子長女那近乎全盤西化的臉容。

而與之相反的是,其他三房因為都是華人的緣故,所以後麵那些孩子的外形就已經基本已經趨向華人模樣, 從二房最大的何屏思為首往下,基本都已經看不出混血兒的深邃輪廓了。

雖然蘇韻的異色眼瞳據說是因為眼睛部位的特殊疾病病變而成, 不過,她的五官和輪廓就是比東方式麵容更要深邃、卻又比西方式麵容更要柔和的和諧完美,媒體會猜測她是混血並且疑似何家人,還真是有點符合邏輯的。

“彆看這些報紙雜誌亂寫啦, 就算我真的是豪門遺珠這種東西,就憑我的實力,也不需要回去找他們。”蘇韻放下報紙,一邊喝雜糧粥一邊說,“能把我和媽咪、家姐丟下的, 會是什麼好家庭?”

“或者是遇到意外,所以才分開呢?”梅家姐妹尚還年輕,比起人心險惡負情忘義的黑暗,還是更要相信人世間始終仍有好的一麵。

“除非是直接去賣鹹鴨蛋那種意外咯,不然怎麼可能那麼多年,都沒有找過來?”蘇韻看了一眼神枱上蘇清的黑白照片和蘇音的牌位,很是不滿,以至於她都用到了“去賣鹹鴨蛋”這個用詞。

而說某人“去賣鹹鴨蛋”這個俗語,就是指這個人狗帶了。

像這種在異國他鄉認識、互生愛慕私定終身,最後把女方肚子搞大就不負責任地跑路的事情,在當時那個年代並不是少數。

蘇阿婆對這些往事一直都緘口不言,蘇韻便很是自然地自行腦補了一個最為常見又合理的解釋。

“那我們趕緊收好這些東西,免得阿婆看到了。”聽到蘇韻的腦補解釋,梅家姐妹就急忙收好了這些報紙雜誌:雖然蘇阿婆沒認識多少字,但這些報紙雜誌還會P圖加設計對白,經常就是摳幾個人像大頭再配個對話氣泡,弄得跟四格漫畫似的。

比如她們手上這幾張,就各自P了一堆大頭照:何賭王頭像配詞是“傳聞我又有一個私生子出現了”、蘇韻頭像的配詞則是“難怪我自小就這麼厲害,原來有可能是遺傳”,以及何屏思頭像的配詞“同屋共住幾年,原來就是一家人?!”等等……

“不用收了,一會婆婆澆完花,我跟她說。”蘇韻擺擺手:這種事與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大大方方說出來,說清楚說明白才不容易引起誤會,並且還能讓大家對往後的後續都做好應對的心理準備。

她才不是媒體口中那種靠遺傳取勝的二代,而是實打實被係統金手指和後世知識眷顧、橫空出世的1.0!

下定了和蘇阿婆解釋清楚的決心,蘇韻說乾就乾,當即就和澆完花後從外麵園子走進屋裡的蘇阿婆說了這個事情。

聽著蘇韻的話,蘇阿婆的神色從驚疑不定到逐漸放鬆,最後聽到蘇韻說“生恩不如養恩大,我的親人就都在這個家裡”時,忍不住就一把摟住了蘇韻:“哎,婆婆沒有白疼你……”

摟著蘇韻感歎完,蘇阿婆便坐到沙發上,簡單地給蘇韻說了蘇清的往事:確實如蘇韻猜測的差不多,蘇清在前往新加坡進修學習時遇到了一個外籍華人,兩人獨在異鄉同病相憐到互生好感,之後就是私定終身然後男方不負責任地跑了的結局。

“我得到消息又急急趕到了新加坡時,阿清的精神已經不太好了,音音又因為是受了刺激而早產下來的,眼睛都睜得不太開……”想起自己的女兒蘇清和外孫女蘇音,蘇阿婆仍然無比傷感。

不過她還是在床頭的合照裡見過,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是很明顯的華人模樣,蘇音還在時也是黑頭發黑眼睛的……

也就是蘇清在孩子病逝後,精神不穩定的情況下從外麵撿回來當作自己孩子的蘇韻,年歲漸長,眸中減顯紫意。

蘇阿婆也擔心過這孩子的親生父母會不會有外族血統,直到後來找機會抱著孩子去醫院檢查了一番,方才知道是一種比較罕見的眼疾,所以使得蘇韻的眼睛顏色異於常人。

但不管如何,蘇韻是她女兒的遺願,也是她的精神依靠,無論是誰,都不能奪走這個孩子!

目送麵露安心的三個孩子出門前往電視台上班的背影,暗中在心裡和蘇韻道了個歉之後,蘇阿婆最終還是再一次地,隱瞞下了所有的真相。

不比蘇阿婆在家中的思緒萬千,澳城何家這邊,吃著早餐時突然看到刊登了這些消息的一大堆報紙雜誌,何屏思不禁臉色大變。

“怎麼回事,不應該是這樣的啊……”何屏思的生母、同時也是何家二房太太的藍檠瑛也為報紙上的消息變了臉。

蘇韻這個名字,對於何家二房來說,那是絕對的不陌生。

在何屏思尚未和蘇韻成為大學室友之前,就已經因為和蘇韻年紀隻差兩歲,而一直都被藍檠瑛拿來作為他們二房所用的“彆人家的孩子”的案例。

藍檠瑛當年才十幾歲時,就已經憑著精湛出色的舞技和謹慎周到的處事方式而走到了何賭王的身邊,相當於限時擁有的大部分都是靠緊緊抓住機遇的努力才爭取到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會打小就對自己的親生兒女也定下嚴厲的要求。

何屏思作為長女,成長時期就是一邊要被母親的高壓政策控製,一邊還得輔助母親成為底下弟弟妹妹的高壓之一,兩相夾擊同時曆經苦訓,方才成為了何賭王表麵上最寵愛的女兒。

儘管真正來說何屏思的受重視程度是依然比不得已經成年的大房長子何佑康,但作為二房女兒的她,基本能達到了和大房女兒平起平坐的地步。

這其中耗費的心神,絕對不少——不止家族內部的明爭暗鬥,而且還要在同齡人裡有蘇韻這個妖孽存在的情況下,殺出一片天地來,可想而知何屏思當初真的幾乎是拚了命的拚搏。

當初何屏思像催熟農作物一樣催著自己跳級,本來就是為了可以和那時專注娛樂圈發展的蘇韻逐漸拉開距離,不再被家裡特彆是被自己親媽拿來做對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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