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我一直都沒能當麵和你表達謝意,趁著阿蘭過來,我也是趕緊調整了行程,和大衛一起過來了。”活潑的兒子跟在身邊不用再擔驚受怕遙遙思念,羅密現在整個人看起來比之前開朗了不少,溫和的微笑間更顯昔日的傾國傾城之姿。
“不用和我說感謝,你能開心,我就很高興了。”羅密的茜茜公主乃是她童年的公主偶像夢想,蘇韻對她便總有一種對偶像的仰慕和衷心希望命途多舛的她能過得開心快樂的執念。
讓羅密帶著大衛去燒烤之後,蘇韻這才接過另外兩人送來的禮物,隨後也在伯恩的不自然小動作裡發現了端倪:“怎麼了?”
“有導演想要翻拍《道林·格雷》,邀請我去試鏡。”伯恩想了想,最後還是把他的問題說了出來。
“哦?那你是怎麼想的?”他的確是很適合這種複古的造型,但《道林·格雷》的故事就是道林·格雷這個以英俊美貌著名的青年許願用靈魂去交換不老容顏,然後在放縱中走向毀滅的劇情走向——如他想要擺脫“永遠的美少年”這個稱謂的願望,就有點相背了。
但倘若他拋開心裡的糾結,真正地完美演繹出這個故事的內核,那麼這個故事又是異常適合成為他人生曆程的折射。
“經過在劇團這些年的鍛煉,我已經對當年的事沒什麼感覺的,隻是——”伯恩欲言又止。
“隻是那個赫爾穆特·貝格,就是1970年馬斯默·達拉馬諾版《道林·格雷》的男主角。”渣蘭在旁邊輕飄飄地補上了一句,“安德森還是太嫩,換了我就肯定絕不猶豫直接去演,氣死他。”
看他這副囂張模樣,蘇韻失笑不已:渣蘭和伯恩都是大導演維斯康蒂親手帶出來又比較偏愛的男主角,而貝格則是維斯康蒂的同性情人,那麼當年自然就是沒少因為吃醋而給渣蘭和伯恩下絆子。
性格偏內向的伯恩在少年時因為拿到了《魂斷威尼斯》的角色,而被曾經想要這個角色的貝格明裡暗裡排擠敵視過,所以至今還是對這個曾經為難過他的“導演夫人”,有著一點無可避免的心理陰影。
而渣蘭這種性格張揚外向的,態度和做法就完全相反:像他這種受維斯康蒂偏愛的靈感繆斯加白月光,不但和貝格言語開撕過還真人PK過,因此在這場鬥爭裡不但不落下風還隱勝一籌,就差沒把“男綠茶”這三個大字刻在臉上再去他跟前耀武揚威地晃幾圈了……
也就是前幾年維斯康蒂逝世,深受愛人離去這個打擊的貝格悲痛欲絕,這才讓這些年的鬥爭消停了下來。
“其實這幾年他過得也不怎麼樣,有時間我帶你去見見他。”渣蘭素來是特彆講義氣的,伯恩算他半個朋友又是他有點欣賞的後輩,於是他就挺主動地提出了幫忙解決困難的提議。
“謝謝。”伯恩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好了,今晚就不要總是談工作上的事情了,暫時忘掉它,我們開心一點地過完今晚!”蘇韻招呼了一句。
於是渣蘭就大搖大擺地去蹲在了爐子邊,頂著一張看起來一點家務都不會做的臉,動作嫻熟地串起了雞翅膀。
與之相反的,就是在蘇韻心裡一直都熱愛洗盤子、所以就她被暗中打了“賢惠”標簽的伯恩——他連烤個玉米都能烤焦!
“我繼父是屠戶,我年輕時還幫忙殺過豬好嗎?”麵對蘇韻的疑惑,渣蘭那是一臉的理直氣壯,“就這麼一點活,我怎麼可能不會乾?”
“是的,他做飯挺有一手。”羅密回憶著附和道,“以前的時候,都是他負責做飯,我負責吃。”
“媽咪做的東西不是很好吃……”大衛也皺著小臉補充了一句。
被這些星光熠熠的明星私底下那接地氣的一麵無語到,蘇韻緩了緩神,這才再次跑去門口接待了新一批客人。
這次前來的是因為檔期問題調整了好久,方才調整到假期過來參加聚會的鬆田聖子和中森明菜——蘇韻熱情地給了她們一人一個大大的擁抱,一切便都在不言中。
隨後,蘇韻又帶著笑看了一眼趙勵英:“辛苦你了。”
“我本來就挺喜歡這個工作的,不覺得辛苦。”趙勵英擺擺手:除了工作環境不是自己熟悉的香江之外,倒也和之前沒差多少。
趁著這次回香江的機會,說不定能偷偷地去看一下親人?
正當蘇韻和他眼神交流各自會意的時候,司機孫叔也從外麵開車回來了,探頭就是一個重磅消息:“小姐,趙家的幾位少爺小姐也帶著禮物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