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蘇韻不再抗拒之後,他的喉間就發出了一聲似是歡愉又似是痛苦的輕音,隨即整個人的氣息似乎也隨之改換成從前那個溫柔纏綿的情歌王子,用青澀稚嫩卻又不容拒絕的力度撬開先前緊閉的紅唇,繼而便想要去觸摸那些往日隻能在光影與文字裡方可窺見的情意綿綿、情思繾綣。
可惜的是,初哥終歸是初哥,偶然的一個不經意瞬間,好不容易才安撫平靜的紅唇就被他不知輕重的力度給啃了個小口子。
蘇韻捂著滲血的嘴角,忍不住一把推開了他:“他在電話裡到底教了你什麼?!”
“你怎麼知道……等等,你聽到了多少?”被推開的陳柏楊先是一愣,隨後又趕緊撩起臉上的白紗窗簾:方才他被推開的時候,帶起的微風就掀起了白紗的波瀾,讓白紗窗簾糊了一臉。
“我不是和你說過——你住了這麼久,都還是這樣不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有著什麼的嗎?”蘇韻無奈地看著他迷惑的模樣,“你的浴室,隔音並不怎麼好。”
“所以,你的話我全聽到了,而電話對麵那位‘軍師’的話,我也是能聽到一些……”
陳柏楊聞言,更是疑惑了:“沒理由的,浴室裡一直有水聲,你在洗澡的話怎麼可能會聽得到……”
“我開著花灑讓它自由發揮,然後我耳朵貼在牆壁上光明正大地聽啊——還彆說,這浴室隔音雖然不怎麼樣,牆壁的遮光度倒是十分不錯。”全然沒有偷聽的羞愧,蘇韻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正準備說到關鍵點的時候,你就準備出來了,所以我隻能掛了電話……”陳柏楊委屈地解釋道。
“他自己都還是單身寡佬,而且戀愛經驗全是被女仔飛的,你居然信他?”蘇韻哭笑不得地按住他的肩膀:也就是陳柏楊這個懵懵懂懂的受保護小動物,會聽全是失敗經驗的張榷嶸的“教導”了。
要說這還真是有勇氣就誰都了不起嗎?一個真敢教,一個也真敢學。
“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呀……”陳柏楊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你之前不是拍過感情戲嗎?前有翁小姐後有毛小姐的,又是吻戲又是偷嘗禁果的床戲,你跟我說你沒經驗?”蘇韻挑眉。
“吻戲是借位的,床戲……”陳柏楊更加委屈了,“我和毛毛就擁抱了一下,下一秒鏡頭就切到事後在床上的擁抱了,然後毛毛演的角色因為怕被人發現,所以就起來走了……”
“在床上那段,我的襯衫紐扣都還是隻解了一顆——我平時夏天出街都解兩粒的呢!”
“那你今晚?”蘇韻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扣得嚴嚴實實的襯衫紐扣。
“本來萊斯利叫我多解兩粒的,但是我覺得吧,你好像不是很喜歡這種直白的表達……”他說著話的同時,又抓住了蘇韻的手,放到自己襯衫最上方的一顆紐扣上,“我覺得,你好像更喜歡——親自來……”
帶著她的手解開紐扣的手帶著微不可見的顫抖,偏生他臉上的神情又是無比的認真,隻有是手臂肌膚相貼時所感覺到的脈搏搏動,方才讓蘇韻依稀感受到他此時心中的洶湧澎湃。
表麵上是端方守禮的青年,可是隨著襯衫紐扣的解脫,突起的喉結、線條清晰優雅的鎖骨、觸感溫潤的心腔外的一層肌肉逐漸展現在人前之時,他亦仿似隨之從純潔無瑕的天使墮落成為誘人犯罪的妖魔……
僅是指尖錯落的一絲輕觸,他便像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一般,於喉間流瀉出細碎的嗚咽。
在香江的樂壇裡,很多人都說,唯一能和蘇韻比擬先天嗓音條件的清澈通透度的,就是丹尼仔陳柏楊。
但而今,這個在她麵前不逞多讓的清澈聲音,已經是在情感的浪潮麵前丟盔棄甲,重重侵染上了喑啞低沉的喘息。
濛濛細雨的淅瀝聲裡,收音機再一次播起了歌。
因著陳柏楊參加比賽所選的歌曲是同名專輯《偏偏喜歡你》裡頭的歌曲《偏偏喜歡你》,所以這個放送比賽選手歌曲的電台就在播放完參賽歌曲之後,再次選擇了專輯裡頭的另一首歌繼續接上:“下麵的這首歌依然是來自香江的歌手丹尼陳,因為今晚一直在下雨,所以本人就選擇了這首聽起來很溫柔、很有雨夜味道的歌曲《脈搏奔流》奉上……”
不知如何,聽到了歌曲前奏之後,陳柏楊的喘息便更甚,仿佛是帶著一種緊張的期待,無端讓人為他這個模樣想到了後世那個矛盾的形容詞——純欲。
直到聽到那熟悉無比又比平日更顯溫柔纏綿的聲音唱起來,蘇韻方才明白到他的動靜緣故。
“與你站於窗前,深深吻一遍;
抱著柔情在我襟前,
與你愛一千遍一萬遍……”
此刻的他們,正如歌詞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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