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瑪麗不是說了嘛,現在我一個禮拜都未必能回那邊住一晚,哪裡打擾得了我!”張榷嶸擺擺手,“再說了,也不是白讓你住的——房租當然是不收的,你是我好兄弟嘛!”
“就是因為剛剛搬過去不久,平時又沒什麼時間回去,所以就是有個大體能住的樣子,不過很多舊屋那邊搬過去的東西都還是堆著,沒時間放好擺好……”張榷嶸說到這裡時的模樣是十分不客氣,“尋常人我又不願意他們亂擺我的東西,我可是很追求居住環境的質量的……”
“所以你就想我在這段時間,得閒就幫你收拾一下擺放設計?”不愧是好兄弟,陳柏楊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搞藝術設計的時候容易誘發靈感,你反正也得閒在屋裡麵,順手嘍。”張榷嶸擺了擺手。
表麵上是這麼說,但實際上到底還存了幾分私心,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陳柏楊住到他新租住的屋子裡之後,平日裡有空可以幫他打理一下家事不說,蘇韻要過來看望陳柏楊的情況,也是能讓他知道並且做好“準備”。
這又是青春年少又是孤男寡女的,獨處時就最是容易出點這樣那樣的情況。
之前他做助攻,那就隻能說是忍著心痛笑麵對人;如今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下場爭搶,那麼就得要多手準備,一邊打進攻一邊還搞防守,免得自己忙著工作的時候一不小心就被人偷家了!
想到這裡,張榷嶸不禁又在心裡唾棄了偷跑上位的莊隆一番。
這家夥突然就帶著果籃來“探病”,肯定是從蘇韻那裡得到的消息——說不定當時就正好和蘇韻在一起黏糊著,不然就那麼巧,能和蘇韻前後腳過來?
感覺自己已經腦補出真相的張榷嶸,那是瞬間就黑了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個憂心的樣子是在擔心好兄弟的病情。
比如陳柏楊就對他這個樣子而很是感動,以為他真的是很擔心自己,扭捏著開口為之前的吵架和他道了歉。
張榷嶸擺了擺手:“算了,我當時也是氣急了,大家都有問題,過去了就算了。”
陳柏楊感動地點點頭,想了一陣,又感覺張榷嶸這個搬屋的提議著實不錯,於是完全不知自己好兄弟心裡還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他便也是隨著張榷嶸的動作,擺擺手作出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態:“好吧,誰讓我住人家的,那麼手腳自然就都要勤奮一些了。”
莊隆靜靜地聽著這一切,眼神倒是玩味地在這對看起來感情相當要好的好兄弟身上繞了一圈。
但最後,他亦隻是無聲地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麼。
畢竟這兩人肯定好不了多久了——也是可惜,才剛剛和好完,又得因為彆的原因而再次反麵。
再怎麼單純的人,一旦遇到已經開始有動作的情敵之時,無論是這個情敵再能掩藏,也是能化身福爾摩斯發現到蛛絲馬跡;而再怎麼機靈的人,一旦被感情衝昏頭腦之後,多少就會留下遲早會被人發現的破綻。
雖然有點惋惜這對號稱第二代香江雙子星的青年,不過,誰讓他們偏偏就是看上了自己的目標呢?
情場之中,可是永遠沒有同情和憐憫。
蘇韻哢嚓哢嚓地吃著莊隆從果籃裡拿出來又洗好削好的蘋果,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好像……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的變化了。
但從前這三人的交情就挺塑料的,年年來她家過年時都是明麵上笑意盈盈而上了麻將桌就鬥個你死我活,也不知哪裡來這麼大的仇。
不過轉念一想,他們三人這中情況倒也是正常:都是年紀相差不算很多的人,頂多莊隆就大上半輩。
然而他們三人又不是一起長大的,那麼陳柏楊和張榷嶸這中新派思維的年輕人,肯定是不喜歡莊隆這中戲班大師兄出身、所以故作老成持重而且作風做派也確實偏傳統模式的半個“長輩”。
再說了,陳柏楊一直暗戀她,而莊隆現在又是突破自我限製和她走在一起,再加上陳張二人一直感情十分要好,張榷嶸還總是給好兄弟打助攻……這樣的話,他們還能維持表麵和平已經很算得上是給她麵子了。
蘇韻在心裡不斷思考著,隻卻唯獨是算漏了一點:曾經為了兄弟情義而對她一直保持距離的張榷嶸,已經是完全和之前不同了。
莊隆看得出來,不過他卻但笑不語——貿然說出這個,容易給蘇韻留下挑撥離間的形象,倒不如等著這對所謂的好兄弟一朝反麵,到時他再在旁出麵勸說蘇韻……如是這般,便能在最大程度上獲取這次變故的利益。
這邊廂莊隆在想著靜候時機坐收漁利,那邊廂,張榷嶸倒也是在努力思考著一個最佳處理方案,既儘量少傷害兄弟感情又能讓自己的心思表露出來……
說起來,就連陳柏楊這個傻白甜都有著那麼點小心思:莊隆據說很快要北上試鏡,那麼他這段時間住在好兄弟的屋子裡麵的話,有時要是蘇韻過來,還能讓好兄弟幫忙打助攻和掩護……
等他打敗了所有敵人、成功抱得美人歸之後,他一定會在婚禮上封一個超級超級大紅包給萊斯利這個最佳好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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