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讓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聞在毫無管控之下,變成某些有心人口耳相傳的“秘聞”之外;最關鍵的一點,還是借此聯通兩岸三地,成為一條提供給人們溝通的渠道。
反正她現在就在首都,有什麼想法和方案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提交上去並且得到答複,那麼當然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大搞一番事(業)了!
後世對於蘇韻這個想法和行為,就是“瑪麗蘇這個修路狂魔修多了現實的路之後,又開始想修一條無形無跡但卻又能讓人們的心緊密連在一起的‘心靈道路’了”……
不過,在最開始的時候,蘇韻是沒有想到那麼多那麼長遠的:這本雜誌是基於趙氏電影人物係列的《南國影視》和TBB人物係列的《香江電視》而融合誕生的,自然起碼有一半內容是要留給各種各樣的影視歌宣傳、人物記事以及娛樂新聞,以此成為麵向內陸的最“官方”港娛資訊平台。
除此之外,宣傳自家旗下產業的時裝搭配和美妝欄目,港人以及許多內陸人都喜愛的星座、生肖流年運程等欄目,以及最關鍵的“兩地心連心”書信截取交流欄目,就是占據另外一半內容的各大主力軍。
為了加強內陸版的銷量和接受度,蘇韻還很貼心地自掏了腰包,學著《香江電視》的做法,在書籍彩頁裡增加“十二月印花係列”,集齊十二個月的印花就能按照地址寄出參加抽獎,抽選一部分幸運讀者免費過關前往香江三日遊,還能撞運氣被安排成為電視台各種綜藝節目的現場觀眾,參與節目錄影……
當年《香江電視》可就是靠著這種在內部配置表格、印花來抽獎的操作,從而成功地在已經相當成熟的紙媒市場占據了一席之地。
不過,想法是很美好,但現實來做的話,還是需要人力的配合才行……
蘇韻在腦海裡把一堆名字刷了一輪,最後這就拿起電話打了起來:“喂?丹尼啊?”
之前拍《銀河訪客》的時候,在三藩的陳柏楊就借著地利優勢來過幾次探班,並且還被周源發抓著合影,說是之前他們合作的那部電影《秋天的童話》裡頭,自己是個衣衫襤褸的窮鬼而他則是貴公子形象的渣男前男友,這個對比太鮮明影響形象,必須要合影幾張“以示清白”才行……
陳柏楊哭笑不得地被抓著合了影,然後又被蘇韻帶著見識了一下各類模型——本來他就是挺喜歡這些東西的性格,全程歡喜得像個誤入手辦展櫃的孩子,甚至還纏著蘇韻弄了個瑟米人的龍套角色,好歹是穿著戲服過了把癮。
當然,他很有自知之明,龍套角色就真的是跟著大隊裡露個臉的龍套,一句台詞都沒有,在戲裡兢兢業業地沉默得不行。
而在戲外,他就是繼續在蘇韻的休息時間裡,給她說一下香江那邊朋友的消息,說是阿梅和萊斯利又接了幾部幾部劇啊、自己也快要結束進修回香江繼續歌唱事業啊什麼的,倒也讓聽慣了工作報告的蘇韻頗有點耳目一新感。
最重要的是,陳柏楊的聲音比負責彙報工作人員的聲音要好聽多了……
“嗯,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陳柏楊略帶欣喜的好聽聲音再次從電話對麵傳來,絮絮叨叨不斷,“《銀河訪客》最近很受歡迎,雖然是少兒電影,但觀影群體根據統計,居然是成年人居多……”
“我也好喜歡裡麵的想象力和劇情設置,當時還好我纏著你要了個角色,否則我如果錯過它的話,我一定會遺憾一世的!”
想起那個可有可無的龍套,蘇韻沉默了一瞬,隨後方才開始問他:“對了,我記得你之前不但寫過歌詞,也給報紙雜誌寫過文章是吧?”
“有時到處去嘛,看到一些美景良辰,心有所感,就寫出來了。”陳柏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於是蘇韻就把想要辦一本雜誌、然後想請他擔任娛樂欄目部分的負責人之一的想法說了出來:“在這個圈子裡,圓滑的人很多,但敢於說真心話的人不多,我希望你能幫我做好這個欄目,不要讓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聞泛濫成災。”
尤其是,陳柏楊之所以遠赴三藩進修,就是因為之前無良媒體對他演唱會的抨擊辱罵。
哪怕已經證實這背後是有著資本下場的手筆,但無良媒體亂報道導致藝人心理產生問題的這種事,他必定不會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香江那邊的成熟體係是隻能用製衡來對抗,但目前依然是一片荒蕪沃土的內陸市場,正是前途廣闊、大有所為。
而在這當中,能真誠地說出真心話、不因為其它什麼原因而有所好惡偏幫、兼且還要是“自己人”又有時間的人選,著實不多。
滿打滿算就那麼幾個。
“我沒問題。”陳柏楊立刻表態道,隨後又有些擔心地問,“不過,你到時是打算讓我說到什麼程度呢?”
“你主要負責‘誇’的那一部分。”陳柏楊是有意在退圈後做時裝設計的,發現美的眼光向來不少,而要挑刺鑒質的話,則是需要另一個和他關係匪淺但又性格更尖銳的人……
從“中環三太子”湊堆開始,港人就分彆按著他們的性格和主攻方向,給他們做好了分類:主攻歌手方向的陳柏楊是“如柏如楊,孤傲清高”,主攻主持方向的鐘步羅是“包羅萬象,群星報到”,而歌影雙棲的張榷嶸則是“能言善道,崢嶸畢露”……
再打個電話和那個“崢嶸畢露”的人一說,解說清楚兩人各自的負責方向後,張榷嶸頓時就要鬨了。
“所以說,容易得罪人的部分就都交給我了,是嗎?”張榷嶸在電話裡嚷嚷了起來,“你偏心!”
不等他接著嚷,蘇韻果斷選擇先發製人:“彆廢話,你來不來?”
電話對麵停頓了一瞬,隨後又響起了張榷嶸咬牙切齒的聲音:“來,怎麼不來——有些人有些事,我想說他們很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