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年年底的時候,蘇韻便是如約在緊張的拍攝期間,抽空去了一趟紐約,以免奧維茨還繼續給她奪命追魂call。
也虧得是《新市鎮》的拍攝是她絕對主權,而且身邊的助手也是陸陸續續地培養了出來,否則,她說不定就隻能是忍痛選擇一邊了——而這個選擇毫無疑問就是《新市鎮》,畢竟《雨人》這部片子的期望值實在太高而且投資也高,再加上時間更迫切,不比《新市鎮》可以後補。
雖然這樣暫時停工後續再追補的話,肯定是要比預算多花一些錢就是了。
“能多花多少?你發揮一下你在股市的‘力量’,分分鐘就賺回來了。”奧維茨最近心心念念就是想要拿參考著蘇韻在香江的先例,跟著試驗和觀察一下這種將熱度和流量輾轉變現的方法。
要是這個方法真的好用的話,以後他就能開辟出一條全新的道路,職業生涯也是能再創一個高峰……
雖然炒緋聞博關注和熱度乃是圈中老掉牙的手法,但炒緋聞這種方式多數時候都是有利有弊,在這之前來看,蘇韻和湯姆兩個各自“單飛”是要比強合在一起要好,所以奧維茨早前無疑就是如同那些生怕孩子早戀的古板家長那樣,盯兩人盯得那叫一個緊。
直到蘇韻劍走偏鋒,將緋聞轉化成為吸金利器……
於是奧維茨就一改之前那生怕手底下藝人鬨緋聞的做法,特彆安排蘇韻和湯姆一起出席《雨人》的首映禮,並且還千叮萬囑地讓他們儘量表現得親密些、再親密些。
因為最近他正想要在股市那邊搞點小動作,炒起自家公司的股。
親眼盯著這一次操作之後,後續幾日的股價果然如自己期望那樣節節攀升,奧維茨一邊壓抑著激動查閱數據,一邊又撥通了蘇韻的電話,讓她過來辦公室詳談。
蘇韻前段時間就和他說過,打算在未來幾年裡陸續稀釋她在這邊的幾家公司的股份,讓奧維茨幫忙盯著點——沒辦法,無論是已經做大做強在北美地區有著一定話語權的CAA,還是另外兩家掌握了電子科技核心技術的科技公司,都不可能是會讓蘇韻這一個“外人”,再繼續占據較多主導權下去的。
從前規模還沒有現在大時,相關部門就已經時刻盯著隨時準備動手,如今即將邁入90年代的新十年同時也是20世紀的最後十年,那些沉了許久氣的人,也是時候想冒頭了。
蘇韻在當年開始搞事時,就已經預計到這個結局,所以也是十分順水推舟地順從那些人的意願,開始著手準備事業重心的轉移。
反正她在深市和首都那邊的科技公司也是逐漸搞起來了,正好可以換一大筆錢,回去支援香江影視的建設和神州大陸的科技建設。
不過搞笑的是,當蘇韻開始表現出她那少見的“乖巧”和“識相”的一麵之後,那些和她明裡暗裡鬥了多年的人,反倒是有些心情複雜。
像他們這種移民大國,要是蘇韻早早老老實實地“歸順”過來,這可能就是他們未來大力培養的時代變革符號之一;可惜蘇韻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死腦筋的硬骨頭,搞她的消耗比不搞她更多得多,但不理她又容易養虎為患……所以就隻能是一直在暗處盯著,勉強維持著一個相對的平衡。
現在,這個特彆麻煩也特彆能惹麻煩的家夥開始萌生退意,無疑就是讓他們這些作為多年老對手的人,感到一種時代已變的悲哀。
當然了,比起那個仿佛總是夾雜著一身風雪的、大格局上的真·老對手,蘇韻這個小狐狸的分量,又是輕嫩了億點點。
但無論怎樣,目前和未來的走向,實在是如雲霧蔽日一般,令人難以探清。
比起那些時刻憂愁著大格局變化的人,有意無意給他們添了一點小亂的蘇韻,在這段時間裡倒是非常老實地乾著自己的娛樂事業。
而對於蘇韻在這段時間裡的兢兢業業老老實實,一直都對她挺優待但又在某些地方對她挺刻薄的文娛界,就仿佛是要在80年代的最後一年裡將她之前缺失的東西一口氣補回給她一般,源源不斷地紛湧而來。
先是在第39屆柏林國際電影節上,《雨人》獲得最佳影片金熊獎和《柏林晨郵報》讀者評審團大獎,而其中的男主角達斯汀·霍夫曼也是憑著這部片子拿了終身成就金熊獎和電影金球獎影帝;繼而還是在萬眾矚目的奧斯卡頒獎典禮上一舉斬獲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原創劇本以及最佳男主角四個重量級大獎……
雖然蘇韻全程沒有在電影裡頭露臉,但作為金主爸爸的重要性和公關宣傳活動時的重要性卻是無可否認;而且又因為她足夠識相把自己名字排在製片人馬克·約翰遜後麵,再加上前一屆那個冷臉風波等等因素……到最後,她便終於是攜手馬克·約翰遜,上台去捧走了那一座整個頒獎典禮上分量最重的小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