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夫人本來以為兒子是來看望自己,誰成想兒子是為了來質問自己。
“哎喲。”鄭老夫人扶額,她確實動了岑芷芙的嫁妝。
在兒子回來說岑芷芙死了之後,鄭老夫人就去動了岑芷芙的嫁妝。她想著就算岑家來要嫁妝,他們也能說那些嫁妝是岑芷芙自己用掉的。誰能想到岑芷芙竟然活著回來了,鄭老夫人也沒有想到兒子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說嫁妝的時候。
“老太太正頭疼著呢。”鄭老夫人身邊的婆子說話,“今天賓客……”
“問你話了嗎?”誠意伯臉色陰沉,自己還想著跟心上人重修舊好。就算皇帝下聖旨賜婚和離,誠意伯還是不甘心,他還想試一試。
“動,我是動了,這又如何?”鄭老夫人見兒子臉色那麼難堪,她也有火氣,“之前,她都死了,我還不能動嗎?”
“母親!”誠意伯心塞不已,他多麼希望自己的親娘沒有動過那些嫁妝。
這讓岑芷芙身邊的丫鬟說對了,伯府內真有人去動岑芷芙的嫁妝。
“那些東西在哪裡?”誠意伯問。
“給你表妹做聘禮了。”鄭老夫人道。
“……”誠意伯錯愕,他母親怎麼能做出如此糟糕的事情,竟然拿岑芷芙的嫁妝去給徐新月做聘禮。
誠意伯轉身準備離開,他知道他母親是不可能拿出更多東西的。如果他們拿不出那些東西,那就隻能用府裡的銀錢貼補上去。誠意伯還想著自己私庫裡有一些東西,還能把那些東西給岑芷芙。
徐新月好不容易回到誠意伯府,她都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她就聽說誠意伯去翻找她的嫁妝了。徐新月趕緊過去,彆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她是知道的,鄭老夫人拿了岑芷芙的東西當作聘禮,而徐新月又帶了一部分來當嫁妝。
徐新月當時還覺得就算岑芷芙先嫁入誠意伯府又如何,誠意伯夫人的位置,最終還是落到她的手裡。岑芷芙的一部分嫁妝也成為了她的嫁妝,徐新月還覺得岑家必定不敢上門要岑芷芙的嫁妝。
畢竟岑家一下子損失多個男丁,岑家早已經不是曾經的岑家了。岑家人為了能更好地在經常站穩腳跟,他們一定不可能過來要嫁妝的。
結果岑芷芙活了,岑芷芙還要來要嫁妝。
這個時候,徐新月必定要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她不能讓誠意伯覺得是她慫恿鄭老夫人去偷拿岑芷芙的嫁妝。
“夫君。”徐新月趕緊過去。
今天明明是她的新婚,可是她沒有享受到丈夫的半分關心,還得麵對丈夫的冷眼。
徐新月心裡再不舒服,都得裝,“這是怎麼了?”
“這裡麵有郡主的嫁妝。”誠意伯身邊的人道。
誠意伯沒有空跟徐新月說話,他正翻找東西,他看到好幾件眼熟的東西。那些東西都是岑芷芙嫁妝裡頭的東西,這些人怎麼敢這麼做呢?
要不是岑芷芙要嫁妝,誠意伯想等到自己的母親和徐新月用那些東西,還把那些東西穿戴出去,彆人會怎麼說?說他伯府出不起聘禮,說他的伯府養不起女人,還得要岑芷芙幫他養嗎?
“怎麼會?”徐新月做出很驚訝的樣子,“這裡麵除了我娘家給我置辦的東西外,就是伯府送過去的聘禮啊。”
徐新月的父母扣留下一部分值錢的聘禮,徐家沒有那麼有錢,本來就是小門小戶的。她不想父母扣下東西也不行,總不能自己成為伯夫人了,還讓娘家過不好的日子。娘家人過得不好,這也有損她的臉麵。
她姑姑送那些聘禮過去,也是想要趁機給徐家人送東西的。
徐新月都懂得,她也是任由那些人安排嫁妝。
“全都在這裡了嗎?”誠意伯冷聲質問徐新月。
“夫君……”徐新月絞著手裡的繡帕。
“我問你,你的嫁妝,不是,這裡麵有的東西不是你的。”誠意伯道,“我母親送給你的聘禮,都在這邊嗎?”
“沒,沒有……還一部分在我娘家。”徐新月道。
“……”誠意伯早就知道自己的母親會貼補徐家,可這一次,他們真的太過分了。
明天一早,岑芷芙就要過來了,要是自己還沒有把她的嫁妝給拚湊好,那她是不是會很憤怒。而且,這些東西都被徐新月這些人用過了,他再把這些東西交給岑芷芙,岑芷芙會高興嗎?
誠意伯忍不住拉扯自己的頭發,上天為什麼這樣對他?
“夫君……”徐新月見誠意伯這般瘋狂的模樣,她趕緊上前攔住誠意伯,她緊緊地樓主誠意伯的腰,“夫君,今天是我們的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