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誠意伯直接把徐新月給推開了。
“把那些東西拿走。”誠意伯吩咐下人,他沒有多看徐新月一眼。
徐新月見誠意伯這麼快就走了,她趕緊上前,卻被人攔住了。徐新月恨啊,岑芷芙就不能等過一段時間回來嗎?要是岑芷芙過一段時間回來,自己那個時候必定懷有身孕,自己也就不用擔心這些事情。
而現在……徐新月盯著自己的肚子,她該如何是好呢。
清晨,岑芷芙便帶著人去伯府,她沒有帶著兒子過去。這幾個月,兒子跟她吃了很多苦頭,岑芷芙不願意讓兒子過來麵對這些糟心玩意兒。
鄭老夫人得知岑芷芙帶著來伯府了,她沒有去麵對岑芷芙,而是縮在自己的院子。
鄭老夫人覺得岑芷芙的脾氣一定會很不好,自己可不想被岑芷芙說。
以前,鄭老夫人好歹還是岑芷芙的婆母,岑芷芙還是會給她幾分薄麵。而現在,鄭老夫人算老幾啊,岑芷芙才不管她。
“本郡主是不是來早了?”岑芷芙見誠意伯慌慌張張地趕過來,誠意伯的頭發還有些淩亂,她故意道,“打擾你們的新婚之夜了?”
“沒,沒有!”誠意伯道,“我跟她……我跟她之間的婚書不作數的。”
誠意伯隨即想到徐新月昨天說的話,他昨天回到伯府之後,也有人跟他說府衙的人帶著那一份婚書過來說不作數。
“八抬大轎,明媒正娶,還不作數?”岑芷芙嗤笑,“誰家娶妾這麼大的排場呢?”
“她……之前,真的是有原因的。”誠意伯緊張,“我以為……”
“彆說你以為,我以為的,我可以拿走我的嫁妝了嗎?”岑芷芙道。
“有的東西沒有了,你看,用銀子補足可以嗎?”誠意伯道。
“嗬嗬,本郡主才‘死’幾個月呢,你們就瓜分了本郡主的嫁妝了?”岑芷芙早就想到過鄭老夫人可能會動自己的嫁妝,她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懂得那麼快,東西還找不回來了,“是給你的新婚妻子當嫁妝了嗎?”
誠意伯麵露尷尬,他是親自在徐新月的嫁妝那邊找到東西的。
“如此的話,你們確實該用銀子補足。”岑芷芙道,“那些東西可是好東西,有的東西放得越久是越值錢的,這價錢可不是你們說多少就是多少。”
“都按照你說的補。”誠意伯沒有意見。
“你新婚妻子用過的東西,本郡主就不要了,你們補銀子。”岑芷芙道,“等日後,他們要是用了,穿戴出去了,旁人知道了,本郡主也會說是你們從本郡主手裡買過去的!”
誠意伯聽著岑芷芙一口一個本郡主,他心塞不已,他們之間非得這樣嗎?
他想著或許是岑芷芙在氣頭上,她沒了父兄,她辛辛苦苦帶著兒子逃回來,而自己還另娶。是自己對不起岑芷芙,自己應該寬容一點。
“好,都按照你說的做。”誠意伯道。
門外,徐新月在偷聽,她示意丫鬟去鄭老夫人那邊。
徐新月不方便出去說,她還得裝作柔弱無害的樣子。要是她現在出去,隻會讓誠意伯更加不喜歡她。
鄭老夫人得知誠意伯要補銀子給岑芷芙,她急匆匆地趕過來。
“不能補銀子,不能補!”鄭老夫人道,“她帶來的那些東西,能值幾個錢?怎麼也得找人來評估一二,看看他們怎麼說的!”
鄭老夫人想著那些人必定不敢得罪誠意伯府,那些人不敢說高價的。
“不如,就請昭陽長公主來評理如何?”岑芷芙不怕,昭陽長公主曾經是岑芷芙和誠意伯的證婚人,現在請昭陽長公主過來,也正正合適。
“你請得來嗎?”鄭老夫人不相信岑芷芙還能請得動昭陽長公主,岑家都那樣了,誰還會給岑家人麵子呢。
“不用芷芙請,本公主來了。”昭陽長公主人還未到,聲音先傳過來了。
昭陽長公主不是完全站在誠意伯府這邊的,特彆是皇帝已經下和離聖旨。昭陽長公主心裡清楚自己該怎麼做,這一樁親事就該好聚好散,本也是誠意伯府不夠有情有義,便不能怪岑芷芙要和離。
是誠意伯府過了!
“長公主?!”鄭老夫人不可置信地看著昭陽長公主,難道岑芷芙早已經就做好了準備?岑芷芙當真是一個令人惡心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