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秀宮內富麗堂皇,裡頭儘是奇珍異寶,赫嬪坐在主位上,旁邊是兩個眼生的小主。
左邊那個穿紅衣服模樣俏麗的是通常在,右邊的穿素色衣服,嬌小柔弱的是蘇常在。
三人都直直看著自己,李一海額頭一跳,眼睛直直的往下,楞是看都不敢亂看。
連忙跪下,眼睛對著地麵道:“奴才李一海,叩見赫嬪娘娘,叩見通常在,蘇常在。”
赫嬪長相豔麗,捧起一邊的茶杯眼角往下一垂,問:“怎麼樣,人見著了嗎?”
“見……見著了。”李一海抖著聲兒:“昨個石答應又犯病了,是溫常在的太監去太醫院請的人,石答應那病反反複複的治了半個月都不見好,沒人願意去,我一說我去看看倒沒人懷疑。”
李一海的資質低,太醫院裡旁人不樂意去的地兒他去倒也沒讓人覺得有異。
“那人怎麼樣。”赫嬪滿意的點頭,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話,一邊拿眼神看向右邊的蘇清秋。
想起這人說的,千嬌百媚,國色天香,鼻子就不屑的哼哧了一聲。
她自持美貌,又甚是得寵。整個後宮除了常年恩寵不衰的宜妃娘娘,還有常年不出宮門的良貴人,還沒有誰敢在她麵前說國色天香這四個字兒。
“好……好看。”李一海額頭開始冒汗,悄悄地抬起頭一臉苦澀:“確……確實如蘇小主形容的那般。”
“胡說,”赫嬪啪的一聲就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麵目扭曲道:“你再說一遍。”
李一海嚇的臉都泛白了,哆嗦著身體:“娘娘。”
摔杯子的聲音驚擾了宮女,赫嬪半眯著眼睛往一邊的蘇清秋那看去。
後者悠閒的喝著手中的茶,像是半點兒都不驚訝。
赫嬪恨恨的咬了咬後牙槽,“那跟宜妃娘娘比起來如何。”
李一海明白她這問的什麼意思,跪在地上頭埋的低低的:“不……不相上下。”
赫嬪這才緩了口氣。
身後的蘇清秋卻淡淡道:“李太醫,說實話。”
赫嬪的眼睛猛的一睜,像是不可置信。
李一海這下子連嘴唇都是哆嗦的,看了眼瞪大雙眼的赫嬪,趴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個響頭。
“娘娘,奴才實在是不敢說啊。”
“照實說。”赫嬪咬牙切齒。
“那溫常在披著個鬥篷,妝都沒上,可那張臉隻瞧上一眼比宜妃娘娘的還要驚豔。”
“宜妃一張臉豔麗逼人,說話做事任性三分皇上都樂意寵著她,都這個年紀了還牢牢霸占皇上不放。”赫嬪說到這,嘴裡不住的泛酸水。
“可我這個表姐溫常在卻要比宜妃娘娘還要讓人喜歡。”
蘇清秋站起來,拍了拍裙角的折痕:“一張臉生的像是被人靜心雕琢過一般,肌膚如玉,吹彈可破。”
“眉眼本就生的豔麗,一雙眼睛卻似帶著鉤子嫵媚的不行。”
蘇清秋每說一句,赫嬪的牙齒就咬緊一分。
“這就罷了,”她歎了口氣:“偏生她又像幾分溫三老爺,嫵媚中帶著三不諳世事的仙氣。”
“好像是這凡間的金銀汙穢了她似的。”
蘇清秋轉過頭:“娘娘,這樣的人,您能讓她見到皇上嗎?”
“那你說怎麼辦。”赫嬪沒有見到人,可聽她說的多了,在加上派去的李一海也是一樣的回答,心中原本信的三分已經成了七分。
“蘇姐姐,這世上果真有這樣好看之人?”通常在性子直,人也不壞。
可進宮也不免想得到恩寵,若是真有這樣一個狐媚之人勾了皇上去,日後還有她們什麼事啊。
對那沒見麵的溫常在心裡便生出了幾分不喜。
“娘娘,這石答應不是已經娜去了青竹樓了嗎。”蘇清秋的聲音自帶嬌柔:“再說了,石答應生病,溫常在與她住在一起過了病氣也不是不無可能。”
“昨個夜裡,溫常在又叫了太醫。患病自然不能侍寢,先讓敬事房的撤了溫常在的綠頭牌,不讓她見著皇上。”
“彆的,日後在議就是了。”
赫嬪點點頭,便想立刻吩咐人去辦,通常在卻奇怪的了一句:“蘇姐姐,你說溫常在是你表姐,你還未進宮就得到了皇上的青眼,你表姐又生的如此勾人。”
“若是你兩姐妹聯手的話,估計就沒我們什麼事了。”
赫嬪眉心一皺,也深感懷疑:“我也納悶,你為何剛來儲秀宮就像我投誠,讓我想法子將溫常在安排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
蘇清秋淡然一笑,一張臉模樣單純,姿態搖曳動人:“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就是因為是姐妹,才不得不爭。”
她看著赫嬪,話中有話若有所思:“畢竟,誰也不想活在一個優秀的姐姐之下,成為另一個人的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 太委屈,紅包都不能讓我的小天使們評論
麵壁思過,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