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鬨,”康熙低沉一聲:“怎麼站在了屏風後麵?”
“趕緊過來——”康熙往軟榻便走去,眼睛盯著溫知許的方向問:“到底是弄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還不能讓朕看見?”
“嬪妾不敢。”屏風後麵的人搖搖頭,聲音又小又帶著緊張:“萬歲爺先出去,嬪妾才敢出來。”
康熙聽聞,察覺這事定然不簡單,眉心一挑就往屏風走去。
雙手抱胸正一臉緊張的溫知許,咋然聽見腳步聲,嚇的連忙抬起頭,眼瞧著康熙高挺的身影越來越近,溫嬪嚇得連忙轉過頭,背對著康熙道:“不……不準再過來。”
“哦?”康熙聽聞果真停下腳步,他高高在上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對他說不準。
這感覺實在是新鮮。
康熙垂著眼睛往下,高高在上的氣勢就如同一座巍峨的小山,逼的人喘不過氣來。
“轉過頭來。”康熙眼睛對著溫嬪,聲音低沉。
那抹水紅色的背影眼見的微微顫抖了一番,隨後便聽見一聲可憐兮兮發軟的求饒:“萬……萬歲爺。”
“朕再說一次,轉過頭來。”沒有溫度的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含了冰刀子。
溫嬪的身影頓了頓,隨後慢慢的將背對的身子轉過來,如雪的肌膚外麵罩著一身水紅色的薄紗,似乎連衣衫裡麵的肌膚都若隱若現的能瞧見。
她紅著一雙眼睛,身子骨都嫵媚動人。
溫知許等了好久康熙都沒說話,雙手抱胸紅著眼睛往他那看去。呼吸的一瞬間,那截雪白的脖子卻越發白皙,康熙甚至都能想象的到手放在脖子上,那股細滑的手感。
“萬……萬歲爺?”
溫嬪眨巴著眼睛,支支吾吾的提醒了一聲。
“咳——”康熙連忙反應過來,捂著嘴唇清咳,抬手往她那一指語氣略有點不自然道:“換身衣服,跟朕過來……”
溫知許紅著臉,連忙換了身衣衫過去。
原以為她這樣萬歲爺會生氣,沒想到之後康熙壓根兒沒提那件事,兩人說了些彆的,與往日一樣用了膳。
隻用完膳後,萬歲爺隨意的說了一句:“內務府用黃花梨木新做了幾台太師椅,待會讓人給你送一台過來。”
溫知許無所謂的點點頭:“多謝萬歲爺,”眼睛往屋子裡麵看了看:“萬歲爺賞的東西太多,嬪妾這都快放不下了。”
康熙正在喝茶,聽後一臉隨意的語氣,淡淡道:“朕看就放在屏風後麵,正好。”
溫知許對萬歲爺布置她屋子這件事沒有一點意見,立馬點頭答應了。
見康熙用完膳後心情不錯,溫知許暗自呼出一口氣,還以為這件事過去了。
可到了晚上,萬歲爺留在了延禧宮。
溫知許洗漱完就見康熙已經弄好坐在了床榻上,見她過來放下手中的書。
眉頭一挑,冷酷無情的開口道:“去……將你白日裡穿的那件衣裳再換回來。”
“啊?”溫知許站在康熙對麵,瞧著他麵無表情的模樣,一臉震驚抖著舌頭道:“萬……萬歲爺,您在說什麼?”
康熙似笑非笑的瞧了她一眼,嘴唇一勾好心的提醒她:“水紅色,薄的能之間看見你肚兜那件——”
溫嬪的臉“哄——”的一聲便全紅了。
期期艾艾的站在原地不想過去,軟磨硬泡的想讓萬歲爺換一個懲罰,或者說饒了她,但是今晚的康熙格外的不好說話,任憑她磨皮了嘴皮子都沒用。
到後來,眼見著康熙已經像是要發怒了,溫知許才不得不頂著麵前那道發熱的目光,隻得聽話的去換那件水紅色的衣服。
康熙半躺在在床榻上,單抬起一隻腿,手掌搭在膝蓋上正無聊的打著拍子。聽見腳步聲連忙轉頭,就見溫知許羞紅著臉一步一步的正往他走來。
原本搭在床榻上的腿立馬放了下去,身子也稍稍坐直了些。
見溫嬪快要走到床榻邊,康熙忽然道:“站住。”
溫知許一臉納悶,就見康熙從床榻中走下來,跨著大步走到她身邊,抬起她的手往前走。
沒等溫知許反應過來,她已經被康熙帶到了屏風後麵。
隨後,被萬歲爺壓進白日裡讓人送來的太師椅上。
新送來的太師椅還是熱乎的,卻發出了一晚上吱吱嘎嘎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