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家家的,果然就隻會談這種毫無營養的話題。
他還是豎耳傾聽,依然除了輕如文叮的嗡嗡聲,彆的一概什麼都沒聽到。
薑澄又繼續道:“說到了方才在書肆看到了本屆的探花郎,果然是姿容不凡、談吐不俗、才高八鬥、氣度文雅、一表人才……”
小皇帝:“……”
哪來的那麼多形容詞?!
“……以上,都是我編的。”薑澄笑眯眯地說道,仿佛一點都不在意把少年惹毛,一臉有恃無恐,還優哉遊哉地端著茶杯喝茶。
小皇帝:“!!!!”
“哎呀,彆生氣嘛,這點兒小事都要生氣,等以後你親政了要生氣的事可就太多了,小小年紀,小心未老先衰。”
看把這少年氣得臉都憋成了一隻紅通通的河豚了,薑澄這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他:“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
薑煜:“……”
誰要跟你開玩笑啊!
短短的時間裡,小皇帝從剛出宮的輕鬆愉悅,到後來即將見到未來皇後的好奇忐忑,直到現在彆扭又氣憤,輪番大起大落,感覺整個心臟都不好了。
但攝政王並沒有因此而“憐惜”他,在一個響指後,隔斷廂房的簾子仿佛開動了某個機製,自動卷了起來,在小皇帝毫無防備下,目瞪口呆地看向身後,那已經毫無阻隔的另一間更為秀氣的雅室,兩個少女相對而坐。
薑煜:“……”
朕、真的覺得朕的心臟不太好了!
他把頭扭回去,死死瞪向攝政王,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說好的偷偷地看呢?”
沒了簾子作隔斷,隻區區幾步距離並不遠,即便薑煜特地放低了的聲音,也讓靜謐的茶室變得越發敏感,也自然而然,說話聲毫無意外地落到了兩個少女的耳朵裡。
薑盈是早有準備,所以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但對大家閨秀的陳家千金來說,卻是莫大的冒犯了。
本朝風氣其實已經遠比前朝開放了,年輕男女即便走在街上都極正常,就像薑煜坐在茶館二樓,從上往下看,都能看到很多年輕的姑娘家,倒也沒有什麼太過的男女大防。
但陳家的姑娘怎麼說也是千金大小姐,突如其來地就與陌生男子同室相見,而且還是在毫無準備下,驚慌失措也是難免了。
這姑娘憋紅了一張臉,氣得渾身發抖…
和剛才的小皇帝還挺有夫妻相的!
…
兩個人,好像都很容易生氣呢。
薑澄一手撐著下顎,細長的眉眼朝她們掃去,微微歪頭,輕笑了一聲:“哎呀,真是失禮了。”
攝政王的容貌原本就已經不凡,比起那位常被人談起的美姿儀的探花郎都有過之而無不起,隻不過因為他位高權重,這才沒有人會拿他的容貌做文章。
可這樣一個白皙俊美的青年,就是坐在他麵前的小皇帝都被他的美色晃了下神,更彆提人家一個年輕尚輕的小姑娘了。
陳家的姑娘剛剛還有些生氣的模樣,此時不知不覺氣倒是消了大半……
也就是臉頰的溫度越來越高了而已。
青年的聲音猶如汩汩流水,讓人不知不覺就生不起半點防備:“短短時日,準備不周,匆忙下倒是有些唐突了,隻是皇上心急如焚,本王也是抵擋不住皇上的請求,才特地安排了這一場會麵。”
剛剛還有些羞澀地低下頭去的陳小姐,一臉懵逼地看著他們。
尤其在薑澄說完話後,更是大驚失色地看向了他對麵的小皇帝。
這位姑娘大概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兩人的身份,所以聽說皇帝也在這裡,才會如此地大驚小怪。
小皇帝:“……”
我不是,我沒有,你彆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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