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說你喜歡他,還不是因為高一軍訓那會兒,你休息的時候中暑暈倒,許清瀾把你抱去醫務室的……”
再加上寧秋對他態度特殊,大家更這麼覺得了。
寧秋聞言,淡定地道:“你們誤會了。”
阮果是個藏不住話的性子,這些話很快就傳的整個班都知道了。
許清瀾也不例外,他一時說不出話來,感覺分外尷尬。
之前同學們竊竊私語那麼久,搞得他也以為寧秋對自己有意思,結果是他們想多了。
難怪寧秋從不和他聊學習外的事,感情是專門找些難題來摸他底的。
寧秋往常雖然性子冷淡話不多,起碼還會和就近的鄰座偶爾聊聊其他的新鮮事物。
他以前覺得寧秋美則美矣,卻有些書呆無趣。
現在看來,她不是性格無趣,而是沒興趣和他聊。
許清瀾搖搖頭,笑話自己自作多情,同時心裡又有一絲微妙的複雜。
少女隻是把他當成挑戰和打敗的對手,而非暗戀的人。
如今覺得實力可以超過他了,便立刻收回了對他的“特殊待遇”,這也太真實了。
唯一感覺高興的,大概也就隻有那些拜倒在寧秋容顏之下的男生了。
許清瀾感覺他們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都和善了不少。
開學的第一個星期,寧秋的校園生活寧靜而平和。
再也不用一下課就匆匆忙忙趕去上提高班,那短的可憐的課間十分鐘也不用交代在作業裡,午休的時候她也可以趴在桌子上睡覺。
隻是從小培養出來的耐心和冷靜讓寧秋依舊保持著聽講和做事時的專注。
一班學生都覺得,寧秋還是那個寧秋,卻又有些不一樣了。
她依舊性格安靜不多話,給人一種遊離在世界之外的感覺。
隻是以前的寧秋站在樓頂冷漠地俯視他們,現在的寧秋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相處起來舒服了很多。
高中一星期隻有兩節體育課,分彆在周三和周五。
開學第一個星期,老師倒也沒有逼著學生跑八百米,而是複習廣播體操。
這會兒還沒有舞動青春,寧秋她們跳的是時代在召喚。
每天出操的時候,主席台歡快的聲音一響起,巨大操場內便呈現出一副群魔亂舞之相
大多數學生的動作都綿軟軟,仿佛沒有吃早飯。
倒不是大家故意不好好做操,而是不好意思把肢體伸展開來。
因為一旦把肢體全部伸展開來,就會跳的像個歡快的沙雕一樣。
比如宋家輝。
他每天早上跳廣播操的動作都很標準,前後左右的同學忍笑也忍得十分辛苦。
阮果每次回頭看見同桌的模樣時,都會咯咯笑出聲。
寧秋的個頭比她略高一點,就站在阮果的後麵。
看見寧秋的動作輕盈而優雅,阮果不由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連動作都做錯了。
下了操,阮果忍不住問她,“秋秋,你是不是學過舞蹈啊?”
校花就是校花,連做廣播體操的樣子都和彆人不一樣。
寧秋想了想,差點脫口而出的回答到嘴邊時變成了沒有。
“我隻是一直有練瑜伽的習慣。”
“怪不得。”阮果點點頭,擠眉弄眼地道,“會跳舞的人都有氣質,賀思盈也學了六年舞蹈,但我覺得還是你更好看。”
賀思盈是八班文科班的學生,高一時曾和她們是同班同學。
當初大家還討論過,寧秋和賀思盈誰才是真正的一中校花。
寧秋長得更漂亮,性子卻遠不如賀思盈溫柔可人,但因為寧秋的成績更好一些,最後榮譽稱號還是落到了她的頭上。
寧秋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
賀思盈也是校花級彆的女孩,但成績上處處被“寧秋”壓了一頭,分班之後,對方終於成了文科班的第一。
不知道作者是不是對“校花”這種生物有偏見,賀思盈也是個炮灰。
“寧秋”喜歡男一號許清瀾,賀思盈喜歡男二號懷舟。
懷舟平日作風很高調,這個角色擔得起C市太子爺一稱。
但多數人隻知道他家裡很有錢,卻不知道有錢到了什麼地步,更不知道除了錢以外還有權。
懷舟的發小在榮昌職高,常來找懷舟時遇見賀思盈,便喜歡上了她。
賀思盈偶然察覺懷舟家境不凡,又見他長得不比許清瀾差,就生了彆樣心思。
但不論是理科班校花還是文科班校花,都沒能打敗平凡女主蘭灣灣。
寧秋最後被退學處理,賀思盈也丟了保送一本的機會。
聽阮果提起賀思盈,寧秋才想起書裡還有懷舟這號與她的結局息息相關的人物。
不過開學了整整一個星期,寧秋還沒見過懷舟,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