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了半響,青鳩再次展開了話題:“你要帶我去哪?”
時鬱:“神廟。”
“你知道在哪兒?”
“嗯。”
“為什麼要放炸彈?”
“有危險。”
“裝備還挺全。”
“嗯。”
“……”
“嗯。”
片刻後,青鳩終於對這次見到的時鬱有了一些初步了解。
雖然大多數時候都像一個話題終結者,除了嗯還是嗯,但是不可否認,除了做事風格一樣瘋狂外,這次這性格還算不那麼討厭。
至少有問必答。
同之前看到的話嘮蛇精病和賣萌小奶狗比起來,還是這個樣子順眼一些。
“所以……”猶豫了片刻,青鳩忍不住問出了心頭的疑惑:“你是多重人格嗎?”
時鬱腳步一頓。
“……不是。”
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清,聽不出來是在撒謊還是敷衍。
但是怎麼可能不是?
每一次見到他都向換了人一樣。
“不是多人格……那難道你是戲精本精?”
時鬱:“……不是。”
斜裡忽然吹過來一陣風雪,雪花伴著呼呼的風聲吹進青鳩的脖子裡,青鳩沒人住打了個冷顫。
時鬱大概是察覺到了,他腳尖一璿,躲到了一棵雪鬆後。
今就隻覺頭頂一熱,臉頰邊多了一些熱乎乎的絨毛,這才發現是時鬱將他自己的帽子摘下來蓋在了她頭上。
帽子很大,幾乎擋住了青鳩的整個視線。剛從頭上取下來的帽子很暖和,上麵還有淡淡的橘子的淡香味道。
對方用的橘子味道的洗發水。
她渾身僵住,有一個瞬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從來沒有人這般對過她。就連和葉瑾也從沒有戴過同一頂帽子。
“你看起來不像是這麼好心的人。”大概是被帽子兜住的原因,青鳩的聲音悶悶的。
耳邊響起清冷冷的聲音:“你請我吃過泡麵。”
就一桶泡麵?青鳩不信,再說……
“你不是請回來了嗎?”
“不夠。”
“一碗雞肉湯完全抵得了一碗泡麵了,更何況隻有半碗。”
“不一樣。”
青鳩:“怎麼不一樣?”
風雪呼啦而過,風聲很快又小了,青鳩察覺到對方又開始走動起來。
大概是怕帽子被風吹跑,他總是走一會兒,然後停一下,彎著腰,將自己的重量放在他背上,然後小心翼翼的伸手拉一拉頭上的帽子,確保不會被吹掉。
“怎麼不一樣?”青鳩固執的又問了一遍。
“因為……”時鬱一邊走一邊緩緩道:“在一個沒有食物提供的世界裡,是不會有人分享自己的食物的。”
“你不是有金子嗎?可以買肉包子吃。”
時鬱轉了個彎:“那個鎮上沒有豬肉鋪子。”
青鳩一時沒轉過彎來。
沒有豬肉鋪子又怎麼樣?沒有豬肉鋪子大不了就不吃豬肉,就……
不對,沒有豬肉鋪那肉包子裡的肉哪來的?
青鳩忽然愣住,她突然想起冊子上對包子鋪老板娘的介紹,特長是做人肉包子。
一想到對方還塞過一個包子給她,青鳩頓時一陣惡寒。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