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是陛下的嶽母,這麵子還要不要呢?
今後您跟姨母也好,閨蜜也罷,談談天氣景致就好,千萬不要把家裡事往外說,朝廷之事更彆沾染。”
王氏臨出宮,驀的又道:“釵兒進宮之後,能不能安排在你身邊做個貼身宮女?
紫蘇幾個實在粗俗的很,難以入眼……”
小花精心裡哂笑,這個薛寶釵所謀甚大。
小花精決定給忘形的母親醒醒腦,免得她回家又犯糊塗,真被祖父禁足:“您自己品品,這話像話嗎?
您回去跟姨母說清楚,陛下已經決定,三年內不選秀,不進後宮。
您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若是想要進宮之後再圖前程,三年內基本無望。
三年後,也機會甚微。
陛下胸懷大誌,不大在意女色,除非是九天仙女,否則打不動陛下。
我給您交給底,今後,除非是弟弟妹妹的事情,您可以開口求情,其餘,無論什麼人走您的門路幸進,或者辦事,您都不要理睬。
否則就是給我招災,給家裡肇禍。
皇帝乃九五之尊,他的事不是誰能左右忽弄,您要切記!”
王氏麵上乍紅乍白:“不是,那個……”
她還想解釋,麵對小花精明亮通透的眸子,她再不敢齜牙。
她已經意識到,這不是榮府的後院,簡單的吃醋爭寵。
涉及帝後,那就是朝廷大事。
小花精一露麵,兩標人馬齊齊跪拜:“臣等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
威風凜凜的侍衛,讓王氏醒神:元春已不是當初的大姑娘。
當晚,黛玉傳信告知,賈代善讓小花精以自己為重,不要理睬薛家。
黛玉一直在蓬萊島修煉。
她的修為一日千裡,已是築基大圓滿了。
黛玉不僅修為圓滿,才十一歲,已經亭亭玉立,長成大姑娘了。
黛玉像個燕子一般飛過來,拉著小花精飛旋子,笑聲像山泉一般清脆:“恭喜大姐姐,鳳舞九天。”
小花精捏捏黛玉滑潤的粉腮:“真是羨慕妹妹,鳥兒似的自由自在。”
黛玉皺皺鼻子:“嗯嗯,母親也是這樣說,大姐姐當初在家裡,最喜歡扮小子出去玩耍,還冒充衙內充任校尉,緝捕盜賊,聽得讓人羨慕。
我真想讓爹爹出京做官,我也做個校尉玩玩。”
小花精刮刮她鼻子:“想得美!
姑父馬上要做太傅,教導皇子讀書。
你這個師傅也該上任了,澤兒還不會練氣喲,青玉怎麼樣呢?”
黛玉瞠目:“這太早了吧,說是五歲,其實隻有四歲呢?”
小花精頷首:“知道,姑父也要明年才會上任,做太傅在朝廷上明升實降。
榮府的姻親太炫耀了,我想讓林姑父避避風頭,教導皇子,給澤兒做個謀臣,也好有時間好好教導青玉。”
黛玉拍手:“這是再好不過了。”
嘉和帝的意思,內閣要從五人減少到三人,嘉和帝要提拔傅大學士與顧大學士。
張家舅舅與林姑父都是春坊出身,隻能留下一人。
乾元帝預備讓林姑父兼任國子監祭酒。
這般一來,國子監的學子,幾乎都跟皇子們扯得上同窗。
小花精先給黛玉通稟消息,讓林姑父自己提出去國子監任祭酒,占據優勢地位。
乾元帝作為補償,冊封林姑父為太傅,教導皇子讀書。
嘉和帝再是心情不悅,也不好說嘴。
皇家父子,處處機鋒。
乾元帝每每被嘉和帝攪合,心情不好就碎碎念,念完睡一晚,第二天照樣鬥誌昂揚。
說來奇怪,嘉和帝被賈代善救了之後,忽然不跟賈代善親近了,反而跟賈政親近起來,經常找他說話。
小花精猜測,是因為她爹賈政比較呆板迂腐,說話比較直率天真。
嘉和帝最近醉心研究鐘表,設計官窯瓷器,派遣煩悶。
小花精經常看見親爹出入養心殿。
工部在養心殿設立了造辦處。
嘉和帝如今常常泡在造辦處,與賈政研究仿製西洋的鐘表。
兩人打得交到多了,嘉和帝了解賈政這個人:不會鑽營,說話透著書生意氣,總以文人雅客自居,心無城府,毫無京都盛行的紈絝之氣。
賈政醉心與詩詞卻誌大才疏。然,嘉和帝派遣的差事,他卻能竭儘全力。
嘉和帝覺得,賈代善的心眼子機靈勁兒,都隔輩遺傳了。
賈政除了遺傳到一點賈代善的清高,其餘一概沒有,連賈赦的王霸之氣都沒遺傳。
人生活得小心翼翼,循規蹈矩。
賈代善為了維護長子襲爵,據說家裡的錢財也沒他的份兒。小兒子攆去花園子隔壁。
幾十歲的人,被他爹壓製,守著一個老婆過日子,喝個花酒都不敢。
怪可憐!
不過,他老了,反而喜歡這種單純的人。
嘉和帝自詡了解賈政,卻漏掉一個事實。
賈政對嘉和帝文武雙全,心懷敬仰。
故而喜歡文學的他得知嘉和帝喜歡研究鐘表之後,這才對鐘表研究上心。
嘉和帝這樣的聖君都喜歡鐘表,他有什麼資格不喜歡?
賈代善真是冤枉死了。
他從不限製兒孫納妾。
賈政迷戀老婆,他身為長輩能乾涉兒子內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