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種呼喚他的力量,穆泠輕輕地挑了挑眉。
“路過。”
鐘安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那你路過之後就直接走了嗎?我們修行之人就要打抱不平,你就不管不顧地走了嗎?”
令擰隻是個孩子,眼睛又瞎了,鐘安並不懷疑令擰。但也正是因為失明,所以小孩子很容易就被蒙蔽。
“他們的生死與我何乾。”淡淡地看了一臉憤憤不平的鐘安,穆泠看向了那隻死掉的魘獸。
魘獸的懷裡捧著一顆石珠子。
就是這顆石珠子在呼喚著他。
“那你為何戴著麵具?”聽到穆泠完全沒有同情心的話語,鐘安的聲音又冷了幾分,“怕不是見不得人吧。”
隻是他這話卻沒有得到回答,戴著麵具的少年似乎是懶得搭理他了。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徑直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這件事情沒有弄清楚麵前,你不能離開。”聲音又拔高了幾分,鐘安衝到了穆泠的麵前,擋住了他的路。
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麼,鐘安突然僵住了,有一把劍利落地架在了他的脖頸上麵。
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似乎隻要再往前一點,他就會命喪於此。
鐘安是眼睜睜地看著穆泠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劍,然後架在他脖子前的。
那動作優雅極了,不像是修士,反而像是彈琴作畫的文人。
“讓開。”
隻有兩個字,但鐘安並不懷疑這兩個字所蘊含的危險意味。隻要自己沒有讓開,穆泠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將劍往前伸去。
咬了咬牙,鐘安往旁邊推了推。
“我們少主就在附近,你最好不要是那個屠城的人。不然的話,依我們少主的性子,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放下一句狠話,鐘安發現自己握著的小男孩突然看了自己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鐘安突然感覺自己的心猛地涼了一下。
壓下這種疑惑,鐘安沉默地看著穆泠往前走去,然後將那顆石珠子撿了起來。
在撿起石珠子的那一刻,穆泠好像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在說。
“這個世界沒有他,這個世界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