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所周知,花知秋是一個相當心狠手辣的人。
要是花知秋因此而遷怒了她,就連她的父親都有可能保不住她。
“雲表哥,你說我剛才說的那些話花知秋有聽到嗎?”
少女現在連話都不太敢說了,隻是朝著謝雲傳音說道。
她的聲音隱隱發著顫,很容易勾起人的保護欲,可謝雲卻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說的話裡麵沒留多少情麵,“我早就和你說過,你惹不起他的。”
“哎呀,在場的其他人都坐著,隻有本尊一個人站著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啊。”花知秋的眼神又慢慢地移到了周圍那些人的身上,“雖然在場的人隻有本尊一個沒有資格有座位,但真的是讓人心情不悅呢。”
他這話裡有著明顯的威脅意味。
幾乎是在話音的剛落,他的身上就散發出來了一種駭人的威壓。
修為不支的小輩們臉色都開始變得慘白。
雖然是這麼說著,但花知秋身為現在魔界的魔尊,不久之後又很有可能成為整個大世界的統領者,要是他沒有資格有座位,在場的其他人也絕對是沒有資格的。
花知秋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就侵占了道修這麼多的地盤,而且連同樣大乘期的司莊和封典合手都沒有辦法抵禦住他,花知秋的修為和實力自然稱得上是世界的頂端。
除去穆泠,在場的其他人都感覺到了像是有座山突然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額頭上不斷地冒著汗,一個綠衫的修士麵容開始泛起了些紅色,他的狀況相當得糟糕。眼前已經變得模糊一片,就在青年快要堅持不到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了花知秋話語中的意思,然後掙紮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在起身的那一瞬間,綠衫修士猛地大喘了一口氣。雖然狀態依舊狼狽,但他臉色的薄紅之色卻在不斷退去。
他剛才一直遭受的威壓在起身的那一刹那就全部褪去了。
青年的這種變動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他們也皆是從中領會到了什麼。
花知秋在逼他們站起來。
有了第一個人打頭,其他的人也陸陸續續地站了起來。
很快,大廳內就有一大半的人站了起來,隻剩下了一小部分人在苦苦堅持。
隱世家族的其他長輩們對視了一眼,他們同樣能夠感受到花知秋的威壓,不過和那些小輩們比起來,這威壓也就弱上很多,也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但要是這麼一直僵持下去,恐怕是對那些不肯放棄的小輩們不利,有可能會毀壞他們的根基。
而現在在議事大廳裡麵的可全部都是家族的天才,亦是家族的希望。
“魔尊既然站著,老夫也斷沒有坐著之禮。”林家的太上長老似乎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這一站,林家的其他人也隻得相繼站了起來。其他的兩個宗派見狀,在掙紮了一會兒後也全部站了起來。
到了現在,整個議事大廳還坐著的也隻有穆泠一個人。
端坐著的那名少年似乎完全沒有看出來剛剛發生了些什麼,眉眼中依舊冷清,隻是安靜地坐在那裡。和周圍的人比起來,他看起來愜意極了,但卻不顯得格格不入,反而像是本該如此。
林家先前那位找穆泠茬的那名青年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在花知秋釋放威壓之後,他就受到了無數雙不滿和不悅的眼神,如果眼神可以化為刀的話,他現在早就千刀萬剮而死。
來參加家族之會的都是不世出的天才,再加上隱世家族的身份,他們大多生性高傲,哪裡會被人逼的從座位上站起來。
現在有花知秋在現場,他們不敢去朝穆泠表示不滿,就隻能把目光投向他這個罪魁禍首上來。
因為他沒有給穆泠安排座位,所以全場的人都因此受到遷怒,所有人都隻能站著。
青年吞咽下口水,臉上的汗水已經順著臉頰滴落在了地麵之上。換句話說,他得罪了在場的所有人,他接下來的日子會變得相當不好過。
“不知道魔尊這次前來是有何事相商?”林家的那名台上長老問道。
花知秋眼神微微眯了一下,他的聲音裡一如既往地含著些笑意,“其實也不是什麼太過困難的事情,本尊隻是想要林家和謝家解除掉當年所立下的那場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