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禪、逢漠他們隨著人流上了地鐵,然後扶著扶手,站在邊上低頭說話。
淩禪:“車廂裡正常。”
逢漠眯著眼,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燈光:“所有的事情都太正常了,反而讓人覺得不正常。”
淩禪看著逢漠:“嗯。”
逢漠的雙眸漆黑,映著一片燈光。
逢漠眨了眨眼,燈光就忽明忽暗:“邵辛延說地鐵這個事件是市局管轄範圍,我們給唐烊打個電話問問。”
淩禪繼續應和:“好。”
陸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邵辛延乖乖得拿出手機,給唐烊打電話,打了好幾次,唐烊才接了電話。
唐烊的聲音有些遠,似乎是離手機比較遠:“邵小天師?你找我有事?”
邵辛延言簡意賅:“唐法醫好,我們打電話是想問問你2號地鐵的事……”
另一頭,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唐烊的聲音突然清晰起來:“是那個崴了腳掉出門外的女生?她的任務不是我們這邊接的。如果你們隻想知道結果,我可以告訴你們。”
邵辛延:“嗯嗯,怎樣?”
唐烊說:“根據監控視頻內容,以及個彆目擊證人的話來說,初步判斷是意外死亡,死者的家屬不接受這個說法,一直在鬨。”
唐烊快速得給邵辛延說清了事件來龍去脈就匆匆得掛斷了電話,最近帝都不知道怎了,所有的人都躁動得厲害。
有一些人跟打了雞血一樣四處橫行,打傷甚至是打死人的事越來越多。
他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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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唐烊的電話,逢漠皺眉。
淩禪靠近逢漠:“彆皺。”
逢漠舒展開眉心。
淩禪與逢漠的個子很高,模樣好氣質佳,低頭咬耳朵說悄悄話的模樣特彆養眼,惹得好些年輕的女孩子們頻頻回顧。
她們還忍不住拿出手機拍拍。
拍著拍著,女生們發現淩禪的照片有些眼熟,再一看:“哎呀!四旺旅館的那個天師小哥哥!”
女生們兩眼放光,要不是淩禪太冷,她們估計會撲上去找淩禪握手合影。
一開始,車廂裡氣氛還挺和諧。
但沒一會兒,有個中年男人突然咳嗽了幾聲,咳嗽來的太急,男人沒能留意方向,正好對上了一個年輕的男生。
男生一愣,頓時嫌棄得退後一步,然後指著中年男人的鼻子罵了起來。
中年男人忍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就跟青年吵了起來,兩人越吵越凶,周圍的人被影響到。
之後,有人勸架卻被攪和在裡邊不能抽身,車廂裡越來越亂,越來越吵,車廂裡到處都是憤怒、厭惡的情緒。
逢漠本來靠在地鐵門邊與淩禪咬耳朵說悄悄話,聽到動靜後,他抬了抬眼皮,露出一雙暗沉的眸子。
淩禪跟著抬頭,目光清冷。
車廂裡一下子混亂成這樣,邵辛延都意識到了不對:“淩哥這……”
淩禪嚴肅:“負麵情緒爆棚。”
邵辛延往陸域的方向靠了靠:“有……有魔王?”
陸域皺著眉。
逢漠搖頭:“隻是有負麵情緒,還沒有上升為魔,但也夠烏煙瘴氣了。”
兩人吵架吵的凶猛,就在快要動手的時候,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站了起來,一拳打在他旁邊地鐵門上:“都特麼閉嘴!!”
地鐵門哐當一聲。
“再吵老子就錘爆你們的腦袋!”
吵架的兩人回頭,看到站起的是個身穿黑色半袖的男人,男人凶神惡煞,胳膊上的肌肉都鼓了起來。
看起來特彆不好惹。
地鐵瞬間安靜。
同時有恐懼蔓延。
各種情緒在空中糾纏交織。
淩禪在地鐵上來來回回坐了好幾回,回回都會碰上由小摩擦升級成的全民大吵架,每一次都是負麵情緒大迸發。
淩禪還阻止了兩次打架。
一直到地鐵徹底停運,淩禪與邵辛延他們才下了地鐵,出了地鐵口。
出地鐵的時候,淩禪臉色比較冷,逢漠則揉了揉眉心,這一路上吵吵鬨鬨,吵的他頭疼。
陸域一直沉默。
邵辛延走了幾步一抬頭:“?”
他們怎麼又回到興泰小區了?
逢漠把鬼一與鬼夭扔出來:“張萌霖的那個未婚妻說這裡有白影,你們注意注意。”
鬼一與鬼夭領了命,立刻隱藏埋伏,然而他們守了一晚上,毛都沒看到一根,更彆說白衣女鬼了。
邵辛延揉了揉酸痛的後頸:“淩哥,什麼都沒有啊,張萌霖的未婚妻會不會真的隻是被嚇到了?”
淩禪:“不好說。”
逢漠有些頭疼:“魔王現在越來越急,動作也不怎麼收斂,估計馬上就要忍不住了,我們要比魔王快。”
淩禪知道逢漠指的快是什麼。
是快些讓逢漠自身恢複,然後快些找到封魔的關鍵法器―羅盤。
淩禪打了車,就讓邵辛延聯係了許君清、佛家、付睿岩,讓他們儘快到事務所。
打完電話,淩禪沉默,逢漠拍了拍淩禪的手,與淩禪十指交纏。
逢漠笑:“彆怕,有我在,隻要你還在,我就會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