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漠與淩禪旁若無人撒狗糧。邵辛延默不吭聲, 陸域連白眼都懶得翻,直接選擇了無視。
淩禪他們在地鐵口守到淩晨四點, 這個時間點夜生活已經結束, 早晨的高峰期還沒來到,路上的車子與行人寥寥無幾。
車子裡很安靜。
折騰了一天一夜的邵辛延正昏昏欲睡, 歡樂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邵辛延一個激靈,瞬間就精神了。
他拿出手機一看,是唐烊打來的。
邵辛延接了電話還沒說話, 對麵的唐烊就率先開口:“邵小先生,淩先生在不在?”
邵辛延立刻轉身把手機給淩禪:“在。”
淩禪不明所以, 接過:“唐警官。”
唐烊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淩先生, 前兩天有女生在地鐵死亡的事件有了新的消息, 那個女生有一封遺書。”
淩禪疑惑:“遺書?”
車子裡很安靜, 逢漠距離淩禪很近,也聽到了唐烊的聲音, 他側過頭。
唐烊的嗓子有些啞:“嗯,遺書。遺書的內容大致就是說這個世界在她看來是有罪的, 是扭曲的。她說她已經受不了這個世界,決定與愛人一起死去。”
逢漠挑眉:“與愛人一起死去?”
這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唐烊那頭響起鎖門的聲音:“嗯。這是個世界有罪, 我決定與愛人一起死去, 去往沒有歧視的天堂。這個是遺書的原話。”
邵辛延眨巴眨巴眼睛。
難道死者與戀人越好了一起赴死?但為什麼那個女生卻死在了地鐵?
是意外?還是……
淩禪忽略邵辛延好奇的眼神, 跟唐烊說:“謝謝, 麻煩你了。”
唐烊那頭傳來兩下呼呼的風聲:“順帶手的事。淩晨的時候發現這個新消息,我這裡太忙,現在才有時間告訴你們。”
淩禪:“謝謝,辛苦。”
唐烊還在警局,他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水,好奇心開始膨脹:“淩先生,你們打聽這個女生,是因為你們拿到的單子是關於那個女生的?”
淩禪點頭:“嗯。”
唐烊頓了一下說:“淩先生,最近的帝都發生了很多持械鬥毆致人傷亡的事件。人人負能量滿滿,我身邊的同事都暴躁了起來。之前我因為有杜先生給的符咒,暫時保持著平常心,現在我覺得自己開始浮躁了。”
唐烊問:“帝都是不是出現魔王了?”
唐烊跟淩禪合作過幾次案子,知道世上有魔王,專門搜集一些負麵情緒。
淩禪:“暫時還不確定。”
唐烊按了按太陽穴,他這幾天特彆忙,一直睡不好,困到頭疼。
唐烊baba又跟淩禪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然後撲到小床上補覺。
唐烊的電話過後,一路無言。
路上很寬敞,車子速度很快,幾分鐘後,車子就到達了目的地。
.
淩禪下了車,發現淩家事務所門口站著三個人,付睿岩、許君清、還有一身僧衣的佛家新秀代表:空莫大師。
許君清穿著一身休閒裝,站在路邊,手裡把玩著一截紅繩,姿態悠閒地跟身邊的空莫說話。
“空莫大師,好久不見。”
“阿彌陀佛。”
空莫穿著簡單的僧衣,手裡握著一串佛珠,麵上無悲無喜。
空莫的聲音低沉輕緩,明明很好聽的聲色卻不帶任何情緒,顯得有些呆板。
許君清把玩紅繩的手一頓,意味不明得輕聲笑了笑,空莫垂眸俯首,沉默不言。
付睿岩這次穿著寬鬆短袖,運動長褲,一副剛運動完的樣子,站在淩家事務所大門的角上,看著許君清與空莫。
左看右看,最終又移開一步。
付睿岩移開一步抬頭就看到淩禪。
付睿岩立刻揮手打招呼:“淩先生早上好,這麼著急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許君清手指輕翻,手裡的紅繩消失。
收了紅繩,許君清抬頭看淩禪。
空莫轉身,向淩禪打招呼。
淩禪與他們打過招呼,然後讓人進門。
.
眾人落座,淩禪開門見山:“諸位的傳家法器或許可以降魔,知道你們帶沒帶著。”
“家傳法器?驅魔?”
付睿岩有些驚訝,隨後拿出一個孩童拳頭大小的印章,印章上刻著一個符號。
淩禪點頭:“嗯。”
淩禪簡簡單單一個嗯,沒了下文。
邵辛延立刻跟上解釋說:“魔王現在蠢蠢欲動,逢哥現在還在受傷期,需要吞噬魔王才能快速恢複。他吞噬魔王時,需要降魔法器的輔助。”
邵辛延一說,大家都明白了。
付睿岩把印章放在茶幾上:“我家法器是個法印,父親進小黑屋前正好給了我。隻是它一直用來降妖,不知道能不能用來對付魔。”
淩禪點點頭。
法印待定。
許君清抬了抬手,露出一截手腕,手腕上帶著一圈編織的紅繩:“我在學校五樓的時候試過。我的法繩能對魔產生一點兒作用,但是不大。”
晃了晃手腕,許君清笑:“我這個應該起不了淨化的作用吧?”
他的法繩需要鞭打,總不能在逢漠昏迷的時候,他站在一邊,甩著法繩在逢漠身上打來打去吧?
陸域挑眉。
不錯啊。
邵辛延:“……”
畫麵太美,不敢想。
淩禪:“……”
法繩排除。
空莫微微低頭,拿出一個成年男人拳頭大小的精致木魚:“佛門法器我帶在身上。”
淩禪多看了幾秒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