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清、付睿岩、空莫可以說是毫無保留,紛紛拿出了傳家鎮門之寶。
逢漠放出一隻魔王。
邵辛延、許君清、空莫輪流上去揍。
付睿岩的法印、許君清的法繩都讓魔王受到了一些損傷,但是不起淨化的作用。
空莫的木魚不負眾望,可以淨化。
佛家度化眾生,理當如此。
這天,淩禪終於露出一絲笑容來。
.
逢漠是個乾脆的人,在二樓騰出一個房間,布了隔絕的陣法,就吞了七級魔王。空莫盤膝坐在逢漠對麵,一下一下得敲打著木魚。
嘟嘟嘟。
木魚的聲音不緊不慢。
這一開始,就是兩個多小時不停歇。
淩禪緊緊得盯著麵色逐漸蒼白的逢漠,在看到逢漠皮膚起伏的時候,他微微閉上眼。
門外,邵辛延走來走去,時不時停下來,彎腰扒著門縫看上一眼。
陸域被邵辛延轉的眼花,抬手揉了揉眉心:“彆轉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媳婦兒在裡邊快生了。”
邵辛延一踉蹌差點兒摔個大馬趴。
付睿岩與許君清:“……”
鬼夭跟鬼一:“……”
邵辛延快被腦海裡浮現的場景嚇哭了:“陸、陸師兄,這個玩笑太可怕了,咱還是彆開了好不好?”
陸域:“……”
一地寂靜。
這時候,邵辛延的手機響了起來。
邵辛延拿出來看,是個陌生號,現在的氣氛急需話題轉移,他立刻就接了:“你好……”
“邵先生,淩先生在嗎!?”
邵辛延聽出來是張萌霖的聲音:“張先生嗎?你怎麼了?”
張萌霖在那邊氣喘籲籲:“出人命了!地鐵出事兒了!地鐵現在完全停不下來,已經有兩個人被扔下去生生擠死了!”
張萌霖幾乎是在大喊:“死狀跟上一次地鐵裡擠死的那個女生一模一樣!”
空氣很安靜,張萌霖的聲音幾乎是歇斯底裡,陸域他們也都聽聽見了。
陸域立刻站直了身體:“怎麼回事?”
張萌霖那頭亂糟糟的,有女生尖銳的驚叫,電話突然不順暢,開始有呲啦呲啦的電流聲:“今……早上……送……婚妻,地鐵突然……失控……”
“又……死……”
嘟……
電話掛斷了。
邵辛延愣愣的:“這……”
陸域臉色不太好看:“我去地鐵看看,先彆驚動淩禪。”
吱呀,房門打開,淩禪麵色清冷得走出來,聲音淡然:“我聽到了。”
叮鈴鈴。
鈴聲突然又響起來。
邵辛延一哆嗦,差點兒把手機掉了。
這一次,是杜丘寒。
邵辛延突然不敢接了。
陸域上前一步,直接接通。
杜丘寒的聲音比較平和:“邵小少爺,淩先生在嗎?”
邵辛延咽了咽口水:“在……”
杜丘寒說:“有一件事,我不太確定。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淩先生,我昨天似乎是看到鬼忠了。”
鬼一側頭挑眉:“嗯?”
杜丘寒聽到鬼一的聲音後頓了頓,說:“昨天晚上我做完法事後跟著經理路過古建築,看到一個人閃身路過古塔頂,像是鬼忠。”
鬼一的眼睛眯了眯,走到邵辛延身邊:“鬼忠是不是在追什麼東西?”
杜丘寒:“這個沒有看太清楚。”
鬼一蒼白的手指點著下巴,分析:“當初我與鬼忠碰到了兩隻原生魔,然後兵分兩路追蹤。我因為碰到白亦司,跟白亦司打了起來,導致那隻原生魔溜走。”
陸域本來冷冷得站在一邊,聽到鬼一說起曾經,陸域抬眼看了鬼一一眼,輕嗬一聲。
嘲諷意味十足。
說到當時的情景,陸域就想抽劍。
如果不是鬼一跟白亦司見麵就打,那兩隻八級魔王也不可能那麼輕輕鬆鬆得就跑了。
見陸域冷笑,鬼一摸摸鼻子,繞著邵辛延走了一圈,躲在了邵辛延身側。
陸域:“……”
看到鬼一的慫樣,鬼夭:“……”
鬼一表示:在陸域麵前隻能慫,誰讓他魔怔的時候差點兒把陸域咬死。
感覺這一輩子都欠了他。
鬼夭看不下去了。
鬼一絲毫不受影響:“如果鬼忠沒跟丟那隻魔王,而杜先生也看得也沒錯,旅遊團那裡就是有原生魔出沒現。”
杜丘寒不知道這邊的風起雲湧,他說:“最近這裡人心明顯不正常得浮躁,也許就是原生魔在搞鬼。”
淩禪權衡了幾秒:“師兄?”
陸域會意,點頭:“地鐵也出了事,你與逢漠留在這裡,我去接應杜丘寒。”
逢漠沙啞的聲音從門內傳來:“鬼一,你跟著去。”
鬼一:“是!”
鬼夭立刻舉手:“主人,我……”
逢漠聲音突然壓低,有些悶:“你帶上白亦司,跟著淩禪去地鐵。”
鬼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