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媽媽在孩子的哭鬨中回過神來,然後臉色白了一下,抱著孩子扭頭就走了。
淩禪:“魔在誘惑人進去。”
白亦司:“那我們進嗎?”
淩禪:“進。”
但在進去之前,淩禪繞著地鐵口走了幾步,貼了幾張符紙,把魔氣隔離在內,免得魔氣再影響外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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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地鐵的人很多。
淩禪他們隨著人流往下走。
邵辛延左顧右盼,注意到自己周圍的人動作不太協調,就像被.操控的機器人。
邵辛延搓了搓胳膊:“淩哥,你有沒有感覺自己來到了玩偶世界……”
淩禪看了兩眼周圍的人,就回過頭說:“他們是被魔氣影響,魔怔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大家都點點頭。
一路說著話,淩禪他們拐過幾個拐角就到了地鐵內部站台,看到了一排排站在門口排隊人群。
人群整整齊齊得站在站台邊上,屏蔽門內是一輛輛呼嘯來去的列車。
地鐵裡所有的列車都在沿著自己的軌道行駛,很快,一刻不停。在列車快速經過身邊的時候,淩禪聽到列車裡響著驚懼的尖叫。
列車的速度很快很快,快到一眨眼就從遠方來,路過他們,又回到了遠方去。快到邵辛延開了天眼都沒看清楚列車裡的情景 。
淩禪他們站了半分鐘,列車來回了無數次,期間有兩趟距離淩禪他們較遠的一趟列車半路停下來一下,上去了一批人,卻不見有人下來。
邵辛延隔著軌道看著對麵的地鐵,隻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地鐵就開走了。
邵辛延:“這個應該就是張萌霖說的那個列車停不下來吧?這速度跟飛機有一拚了。”
車廂裡邊還持續傳出來嘶吼與尖叫,明顯不正常,外麵的人們卻都還安安靜靜得排隊在門口等著上車。
鬼夭:“怪。”
淩禪不動聲色得觀察那些排著隊等著上地鐵的人,大多是年輕的小情侶,還有一些看起來是父母帶著孩子遊玩的,更小眾一些的是牽著手的男男或者女女。
沒有一個是獨自一人。
白亦司:“魔王選人也有規則?”
麵前又飛過一趟車,淩禪眯了眯眼說:“唐烊打電話說前幾天死去的女生有封遺書。遺書上說這個世界是有罪的,觀念是扭曲的,她受不了歧視,與愛人約好了共死。”
許君清:“跟這個地鐵異狀有關係?”
鬼夭伸手敲了敲屏蔽門:“世界觀扭曲,歧視、有罪,與共死愛人……”鬼夭發散思維:“這麼多詞組在一起,你們想到了什麼?”
邵辛延想了想:“唯美淒慘,不被世俗接受的愛情?生死相隨。”
白亦司:“但隻死了她一個。”
淩禪:“這裡不止有情侶。”
許君清:“難道是情?”
鬼夭:“她約好了與愛人一起死,但最後卻是她自己死了。大概是她不甘心或者說是怨恨,從而成魔。然後專門對這些有情的團體下手?”
邵辛延:“……”
這世界總是這麼陰差陽錯。
白亦司、鬼夭、邵辛延、許君清幾人說話分析的功夫裡,淩禪一直在看來來去去的車。
突然,淩禪一掌劈開眼前的屏蔽門,然後一手拽著白亦司的後衣領,一手拽住鬼夭的衣領,用力一甩,把一鬼一妖甩向軌道。
鬼夭&白亦司蒙:“?”
緊接著,淩禪一手拿劍,一手拎著邵辛延緊接著縱身一躍,跳向空蕩蕩的軌道。
淩禪還對許君清說:“跟上。”
邵辛延不解:“淩哥你……”
嗖!
一輛列車眨眼間出現在他們麵前。
列車高速行駛帶起的風太大,鬼夭、白亦司的身體在空中停了一下,下一秒他們又快速得撲向列車。
邵辛延的臉被吹得有點兒變形,要不是他被淩禪拽著,他覺得自己可能被吹跑偏。
淩禪這段時間算準了列車出現路過的時間,在列車到來的前一瞬跳了出去,他們跳出去的刹那,列車到了。
時間剛剛好。
白亦司反應很快,他立刻揮爪抓向地鐵列車的門,而淩禪抬手,一劍劈下!
車門被淩禪與白亦司合力轟開。
鬼夭與白亦司最進去。
淩禪拎著邵辛延緊隨其後。
許君清在最後一刻跳進去,然後翻手一張符貼在破裂的門口,堵上車門的窟窿。
淩禪他們落地的姿勢不帥,但好歹成功的破開列車門,進了列車。
一進車廂,尖叫就直衝耳膜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