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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方楚楚得意地笑, “你哪裡有錢,還想贖身?你身上一個子兒都沒有。”
眼看著阿狼身上的氣勢明顯不對了, 個頭大的人生氣起來就是嚇人, 即使隻是站在那裡不說話, 也覺得一股凜冽之意撲麵而來。
饒是方楚楚也有點吃不消, 她倒退了一步:“那這樣吧,你的家人在哪裡?你叫他們拿錢來贖你,我也不要多,給我一兩銀子就好。”
她還坐地起價。
阿狼幾乎氣笑了:“從三百三十文馬上就漲到一兩銀子了,真是多承你看得起我。”
方楚楚認真地板著指頭:“花在你身上的本錢五百文, 我就翻個倍, 賺個利錢而已,又不算貪心,喏, 你家住在哪裡,我叫人給你家裡送信去, 快點把銀子給我,我們兩清。”
阿狼沉默了半晌, 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又睜開,眼神已經恢複了平靜,他低聲道:“我記不得了, 我忘了家在哪, 也忘了父母是誰, 除了‘阿狼’這個名字,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方楚楚訝然,圍著阿狼轉了兩圈:“前頭大夫就說過,你的腦袋傷得厲害,好大一個口子,他原本還擔心你會不會變成傻子,這樣看來,傻倒是沒有傻,不過腦袋確實是壞掉了,這可糟糕了。”
阿狼冷冷地道:“我更記不得我怎麼會典身為奴,不過,我記得是你救了我,日後我會賺錢還你的。”
方楚楚搓了搓手,瞥了阿狼一眼:“你既是我的奴隸,你日後賺的錢自然都是我的,你還想藏私房錢嗎?我可告訴你,那是不行的。”
阿狼還沒來得及發火,方楚楚又歎了一口氣,用軟軟的聲音道:“你也怪可憐的,不過放心好了,既然到了我家,我會對你好的,彆擔心,先把你身上的傷養好,其他的事情再說吧。”
阿狼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把積在心頭的那股鬱氣吐出來,他看了方楚楚一眼。
溫暖的陽光下,那個小姑娘的肌膚上仿佛有一層淡淡的光,她漂亮的眼睛裡似乎總是帶著一點濕漉漉的水汽,就像山林間的小鹿。她的頭發又細又軟,小腦袋看過去有種毛絨絨的感覺,不知道是讓人想摸一下、還是想敲一下。
阿狼不想和方楚楚說話了,他自己又去搬了張小凳子,就坐在那裡眯著眼睛曬太陽。
那凳子太矮了,阿狼伸直了雙腿,手隨意地搭在腿上,更顯得他的雙腿筆直又修長。
方楚楚蹲了下來,托著腮在那裡看著阿狼:“喂,阿狼啊,我問你,你會乾什麼活計?”
“什麼都不會,我全部都忘記了。”阿狼說得理直氣壯。
這下輪到方楚楚呆了一下,她的小嘴巴張了張,不肯死心,追問道:“做飯會嗎?”
阿狼還沒回答,崔嫂子不樂意了,在旁邊插了一句:“楚楚,你是嫌棄嫂子的飯做得不好嗎?”
好在阿狼馬上回答:“不會。”
“農活會乾嗎?”
“不會。”
“養豬養雞會嗎?”
“不會。”
阿狼的臉雖然被頭發胡子遮住,但連方楚楚也能感覺到,他臉都黑了。
方楚楚“哼”了一聲,她才更不高興呢:“這麼大個頭,這也不會、那也不會,你這個人到底會什麼?”
她皺著鼻子,眼中的嫌棄之情滿滿地都溢出來了。
阿狼被她那樣看著,有點受不了,他努力地想了想,遲疑地道:“我……好像會打架。”
方楚楚為之氣結:“這個很不需要你,我自己也會呢。”
崔嫂子“嘁”了一聲:“楚楚你在瞎說什麼,你會什麼打架,小心落到彆人耳朵裡,你要嫁不出去的。”
方楚楚沮喪地耷拉了腦袋:“不是吧,我用一隻羊就換了一個什麼都不會做的人,羊還能吃呢,你有什麼用,我錯了、我好後悔,我要我的羊,你賠我。”
阿狼的嘴巴抿得緊緊的,反正他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
方楚楚望著阿狼,神情泫然欲泣:“家裡的肉都吃完了,我明天要到鎮子後頭的山上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打點兔子什麼的回來,你個頭大,特彆能吃,我還要養你,唉,這往後的日子越發難了。”
阿狼的喉結動了動,想說點什麼,又咽回去了,忽然有點愧疚,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