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亭反問道:“ 隻能你叫他表哥嗎?”
甄玉棠噗嗤笑起來,“ 隨你便。”
狗男人非要和她一起稱呼林知落一聲表哥,她才不管他呢。
*
慶賀的宴席十分盛大,甄遠山請了不少交好的朋友赴宴,席間,阮亭與甄玉棠即將成親的消息也公布了出去。
宴席過後,阮亭去了府學一趟,答謝各位夫子。
沈夫子歎口氣,頗是遺憾,他的這個學生,並非池中之物,若是阮亭能與沈念瑜在一塊兒,該多好。
今個,沈念瑜也在,等阮亭離開府學時,沈念瑜忍不住叫住他。
她癡迷的望著阮亭,不管是長相、氣度還是學識,阮亭是她見過最出色的男子。
她還是放不下阮亭,錯過這一次,她就沒有機會了。
阮亭道:“沈小姐,有何事情?”
沈念瑜顧不上講究禮義廉恥,“阮亭,我心儀你,你是知道的,你為何要拒絕我爹撮合你我在一起?”
阮亭神色不變,“沈小姐才情出眾,會遇到比我更合適的郎君。”
“不會了。” 沈念瑜苦笑了下。
她執拗的道:“你就算不喜歡我,何必非要和甄玉棠成親?日後你踏上官場,便知道官場上各個家族的利益盤根錯節,她隻是個商戶女,不能給你任何助力。你應該娶一個能幫到你的夫人。”
阮亭淡聲道:“ 在沈小姐心裡,我需要依靠裙帶關係踏入官場?”
沈念瑜趕緊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阮亭冷聲道:“若我不知上進,無論有多大的權勢,都無濟於事。況且,甄小姐是商戶之女不假,可我也隻是秀才郎的兒子,我們家世相當,和她在一起,我很輕鬆,很高興,對我來說,這就是最難得的助力。還請沈小姐日後勿要再說這樣的話。”
沈念瑜身子一僵,“上一次甄玉棠來到府學,我對她說過這樣的話,今天我又對你說了同樣一番話。阮亭,我是為了你著想,你何必這麼不領情?”
阮亭眉頭微皺,沈念瑜對甄玉棠說過這樣的話,為何沒聽甄玉棠提過?
他是看在沈夫子的麵上,才沒有對沈念瑜太過疏離。
但沈念瑜敢招惹甄玉棠,他也就不客氣了。
阮亭臉色冷下來,“沈小姐與我並無瓜葛,我何必領你的情?沈小姐自詡端莊知禮,甄玉棠馬上就是我的夫人,還請沈小姐尊重她,不要再自作主張對她說這樣的話。”
說完這話,阮亭未看她一眼,離開府學。
沈念瑜難以置信的盯著阮亭的背影,眼眶紅起來,一張臉火辣辣的難堪,阮亭這是在指責她?
她以為,自己有才情,姿容也不錯,阮亭應當會喜歡她。
可是,阮亭方才的語氣很是冷厲,原來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
沈念瑜對甄玉棠說過這般不堪入耳的話,可甄玉棠從來沒在有他耳邊提過一句。
若不是沈念瑜今個說漏嘴了,他永遠不會知道。
想到這兒,阮亭心頭的塊壘愈發的沉重。明明此事是因他而起,甄玉棠卻不告訴他。
回到阮家,阮亭去甄府,想見甄玉棠一麵,卻未能見到她。
阿芙脆生生的道:“哥哥,我姐姐去參加賞菊宴了,要過一會兒才回來。”
阿芙在背誦千字文,阮亭也沒急著回去,給她講起了千字文的內容。
等到午時甄玉棠回來,便看見這樣一番場景,阿芙坐在小凳子上,雙手擺的板板正正,很有興趣的在聽阮亭講一些古詩的背景和含義。
甄玉棠不由得輕笑一下,她教導阿芙背書,阿芙總是不認真,沒想到,她今個這麼聽話。
甄玉棠走過去,“阿芙,阮亭。”
“姐姐,你回來啦。” 阿芙拉著甄玉棠的手,“我今天會背好多詩。”
甄玉棠誇讚道:“阿芙很厲害,姐姐獎勵你出去玩一會兒。”
阿芙歡快的出去屋子,甄玉棠問道:“阮亭,你來可是找我有事?”
阮亭低沉的出聲,“甄小姐,沈念瑜曾經對你說過一些過分的話,我向你賠罪。”
甄玉棠驚訝的道:“你知道了?”
阮亭:“是。以後她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
阮亭雖然沒有詳細說明,但甄玉棠也不難猜到,看來阮亭這一次去府學,沈念瑜見到她了。
甄玉棠笑了笑,“無妨,沈念瑜說的那些話,我本就不在意。我是商戶之女不假,但我從來不覺得商戶地位卑微。”
說這話時,她眸子很亮,像是湖麵的月色,晶瑩動人。
阮亭靜靜的看著她,心頭一動。
他勾了勾唇,“我也不過是秀才郎的兒子,家境貧寒,承蒙甄小姐不嫌棄。”
甄玉棠微微詫異,阮亭在侯府待了十六年,有自己的傲氣,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甄玉棠露出笑,“這不剛好嗎?咱們兩個誰也不嫌棄誰。”
阮亭薄唇勾了勾,遞過來幾個木盒子,“甄小姐,我娘不好相處,若是給你的聘禮太厚重,她定是要鬨起來。再加上我家的家境擺在這兒,不好太過張揚。明麵上給你的聘禮隻有五百兩,這些是我這兩年與李石合夥做生意積攢下來的銀子,不是很多,全都給你。”
甄玉棠打開一看,一個盒子裡是厚厚幾遝的銀票,粗粗算一邊,要有三千兩白銀。
最上麵還有幾張地契,甄玉棠拿起一看,是蘇州府的一座三進的宅子和城郊的兩處小莊子。
另幾個盒子是白玉頭麵還有紅玉鐲子,流光溢彩,質地瑩潤,通體透明,可見其貴重。
甄玉棠算了一下,銀票、地契和首飾,這些東西加起來,價值四千兩左右,阮亭竟然這般有錢!
甄玉棠開玩笑道:“你把手裡的餘錢都給了我,不怕我悔婚不嫁給你嗎?”
眸裡含著笑,阮亭慵懶的出聲,“不怕,你若是不嫁,我就一直等著你,彆人也不能娶你。”
甄玉棠輕哼一聲,可真霸道。
聘禮拿到了,甄玉棠開始催他離開,“成親前不能見麵的,你快回去吧。”
阮亭不舍的多看了她幾眼,這才離開阮家。
甄玉棠讓櫻桃抱著那幾個盒子,去找徐氏,把這件事告訴了徐氏。
徐氏翻看著那些地契和白玉頭麵,又是驚訝,又是高興,“阮亭手裡竟然這麼多銀子,看來他做的生意不錯。這孩子讀書又好,又會做生意,真是打著燈籠找不到。”
徐氏這下徹底放心了,“本來阮家能拿出來五百兩聘禮,雖然不多,但阮家的家境咱們清楚,你大伯父和我也不講究這些。阮亭私下又送來了這麼多,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可見,這孩子不錯。”
備嫁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一轉眼,到了十月十六,也就是甄玉棠出嫁的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棠棠要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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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貴妃是個小葡萄》
文案一
作為一個有抱負的葡萄,阿紓的夢想是有朝一日飛升成仙。
隻是,在飛升之前,她成了被送進宮的不受寵的菩家三小姐,普姝 。
聽聞天子暴虐狠厲,喜怒無常。
進宮前,阿姝吃了一大碗葡萄壓壓驚。
年輕的天子時常頭疼,每到這時,總想殺幾個人,後宮妃嬪無人敢接近他。
侍寢那夜,程朔凜又犯了病。
阿紓瑟瑟發抖,嗚嗚嗚,好想回去青雲山的葡萄架上。
程朔凜麵色陰沉朝她走去,修長冰冷的手指撫上阿紓的脖子,稍稍用力的那一刻,他動作一頓。
其他人以為阿紓活不到第二天,沒想到,阿紓夜夜被天子召去侍寢。
阿紓隻想當一顆小葡萄,不料,沒多久,她有了暴君的孩子。
小劇場
初時,天子眉眼冷淡的盯著她,“過來伺候朕。”
後來,阿紓隻是吹了下風,天子又是召太醫,又是親自給她喂藥,把她裹得裡三層外三層,“難受嗎?乖,喝了藥朕陪著你出去。”
阿紓:???
不好意思,她是個小葡萄,不怕疼不生病多子多福吃嘛嘛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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