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和離的第五十八天(1 / 2)

韓晚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覺得覺得自己很是博學,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分析的有道理,哈哈笑起來,“ 玉棠, 這到底是誰起的名字?不過,我要是男子的話, 肯定也想和你那個啥。”

甄玉棠兩靨通紅,無奈的咳嗽幾下,示意韓晚不要再說話了,可惜,韓晚正是興致勃勃的時候, 根本沒有注意到阮亭的身影。

直到看到阮亭天青色的衣袍, 韓晚臉上的笑意凝固,嘴巴還半張著。

滿臉笑意一下子變成了愁雲慘淡,她悲憤的扭頭看著甄玉棠, 眼神裡傳達的意思是, 你怎麼不提醒我啊?

甄玉棠好生無奈的瞪了她一眼, 上一次在清風樓也是韓晚大嘴巴拆了她的台,這一次又是。

唐苒也覺得尷尬, “那我們先走了, 玉棠,阮亭,下次見。”

說完這話, 拉著韓晚一溜煙跑了。

一時間隻剩下阮亭和甄玉棠兩人,安靜下來,尷尬的氣氛蔓延開來。

甄玉棠嫁到阮家的當天,看見“臥棠院”三個字,也沒多想, 隻當是和她的名字有關。

但聽了韓晚剛才那番不靠譜的話,她也跟著有些想歪了,阮亭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不會真的有什麼想法吧?

阮亭朝她走近,率先出聲,打破了靜謐,“ 唐苒她們來和你說話?”

甄玉棠臉上的緋紅還未下去沒,“是,我留她們倆用了午膳。你今天回來的這麼早,應酬結束了嗎?”

“嗯。” 阮亭欣賞著她難得一見的羞赧姿態,“ 都是些應酬,在那裡待著也無趣,不如回來。”

回到臥棠院,哪怕不和甄玉棠說話,隻是和她待在一塊兒,他便覺得舒適和輕鬆。

甄玉棠悄悄瞄了阮亭一眼,也不知阮亭聽見韓晚說的那些話沒有?

對上她的視線,阮亭勾了勾唇,麵色不顯,仿佛並沒有聽到韓晚說的話,故意問道:“可是韓晚剛才說了什麼話,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看來阮亭沒有聽到那些話,甄玉棠臉上的紅暈淡了些,看阮亭此刻一副光風霽月的公子模樣,起了“臥棠”這個院名,應當沒有什麼特彆的意思吧?

甄玉棠清了下嗓子,“她就是在胡說八道,沒什麼。”

阮亭似是信了她的話,沒再繼續問下去,臨近院子時,他抬眸看了牌匾一樣,墨眸含著不明顯的笑意。

海棠醉酒,醉臥庭中。不可否認,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確實有了些繾綣旖旎的想法。

枉他一貫不重欲,可當時起院名的時候,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不受控製的就有了那樣的念頭。

隻是,不能告訴甄玉棠,不然她肯定要鬨著讓他把這個牌匾換下。

好在平日無人會來他和甄玉棠的寢院,男客進不來,來往的女客,大都是甄玉棠的好友,生不出什麼事端。

雖然共處一院,但她與阮亭互不打擾,阮亭在她那裡蹭了一盞清茶,去了書房。

甄玉棠教導阿芙背了兩首詩,方放她出去玩耍。

火盆裡的銀炭散發著融融暖意,趕走刺骨的冷風,櫻桃端來一小碟剝好的栗子,甄玉棠嘗了一粒,軟香甜潤。

甄玉棠笑著道:“阿芙,進來吃炒栗子了。”

阿芙乖巧的跑進來,一口一個,吃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姐姐,好吃。”

甄玉棠提醒道:“你慢點吃,彆噎著了。”

這時櫻桃道:“小姐,估摸著這兩日大夫人要把小小姐接回府了。”

阿芙圓溜溜的眼睛晶瑩剔透,執拗的盯著她,“我想和姐姐待在一起。”

甄玉棠摸了下她的腦袋,“步入寒冬,甄家的生意較往常忙碌,大伯母把阿芙接回去,恐是也沒有太多時間照顧她。”

甄家經營的是陶瓷、布料等生意,等到了年關,哪家不買幾套新的瓷碗、不扯幾匹布料做衣服,生意格外忙碌。再者,還有甄府一大家子的瑣事需要徐氏打理,她並沒有太多精力時刻陪在阿芙身邊。

“小姐是想把小小姐留在身邊?” 櫻桃問了一句,“可是,王娘子本來就對小姐有意見,您這麼做,她肯定更不高興。”

“她高興還是不高興,乾我什麼事?” 甄玉棠並不在意,“我用我自己的銀子照顧阿芙,又不花費阮家一個銅板。”

她最初並沒有打算把阿芙留在阮家,她也知道不太合適,準備等她離開阮家後,再把阿芙接到身邊。

可是,前不久,甄玉棠的大堂嫂有了身孕,徐氏照顧自己的兒媳婦還來不及呢,哪有多餘的時間關注阿芙?

這麼一來,甄玉棠不打算把阿芙送回甄府了。她就這麼一個親妹妹,阿芙性格膽小又細膩,她還隻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孤零零一個人待在院子裡,甄玉棠實在放心不下。

即便王娘子樂意,甄玉棠自有法子護著阿芙,她擔心的是阿芙的功課。

阿芙在甄家時已經啟蒙了,跟著謝夫子一道讀書。如今到了阮家,深冬時節天寒地凍的,把她再送到甄家學堂,不太方便。

她當然也可以給阿芙啟蒙,但她終究不是才女,恐是耽誤阿芙的功課。

找誰給阿芙啟蒙好呢?

甄玉棠盈盈一笑,拿著絹帕擦去阿芙嘴角的碎屑,“你放心,你就待在姐姐身邊。隻是,姐姐待會兒要給你找一個夫子,你要答應姐姐,好好啟蒙。好不好?”

阿芙點點頭,臉頰的嬰兒肥一顫一顫的,煞是可愛,“好,我聽姐姐的話。”

甄玉棠笑了笑,然後道:“櫻桃,你去讓灶房的廚子煮一碗藕粉丸子,再配上幾碟小菜,裝在食盒裡,待會兒我給阮亭送去。”

櫻桃一喜,“哎,我這就去。小姐,您與姑爺成親也有好幾日了,總這麼不鹹不淡的,我看著都心急,您早就該給姑爺送些膳食了。”

甄玉棠看她一眼,沒多解釋,“你去吧。”

她身邊的丫鬟一心為她著想,想讓她與阮亭舉案齊眉,趕快圓房,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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