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解係帶,他的指腹卻抬起甄玉棠的下巴,吻上那瀲灩潤澤的紅唇。
大掌一邊解開了帶子,一邊把她往自己懷裡帶。
甄玉棠喘著氣,唇越發的紅豔,“你又親我。”
阮亭的聲音透著暗啞,心頭的渴望再也壓抑不下去,“你是我夫人,我隻親你一人。”
帶子是解開了,甄玉棠身上的襦裙,隨著阮亭的動作,也隨之掉落。
襦裙掉落在地上的那一刻,她倒在帳幔中,身旁是男子峻拔的身軀。
阮亭溫熱的呼吸灑在她脖頸間,“玉棠,叫我。”
黑夜裡,一切的觸感越發的明顯,甄玉棠出了聲,“阮亭。”
阮亭望著她,“不對。”
甄玉棠想了想,改口道:“夫君。”
阮亭的聲音傳來,剖析著心跡,“ 我是你夫君,我喜歡你這樣叫我。玉棠,曾經我沒有照顧好你,我後悔了,我也知錯了。我怕你離開我,我怕你不要我了,我怕從此以後隻有我一個人,再也見不到你了。”
酒意仍然沒有消散,阮亭說了這麼一長串的話,甄玉棠暈乎乎的腦袋,並沒有反應過來,她道了一句,“我在呀!”
是啊,老天爺保佑,她還在,而他也還有機會去補償她。
這是他視若珍寶的姑娘,上一世他卻不懂得珍惜。
阮亭低著頭,他的動作很輕,溫柔的親在她的眉心,然後是眼睛,最後是唇角。
一切水到渠成,男子的疼寵與在意,甄玉棠自然可以感受到,被他這麼親著,沒有一絲不適。
阮亭停下動作,摩/挲著她的眉頭,“玉棠,你害怕嗎?”
“不怕。” 兩人的呼吸交纏,甄玉棠輕聲道:“不過,你輕一點。”
衣衫和錦袍從床榻上落下,細臂環著阮亭的脖頸。
哪怕阮亭是讀書人,可他仍然勁瘦有力,這是男子不同於女子的地方,如玉山、如雪鬆般,侵占著她的心神,甄玉棠一顆心跳得快了些。
這種感受有些難熬,甄玉棠眼角泛著粉。
自始至終,阮亭的動作都很溫柔,他耐心的觀察著甄玉棠的感受。
甄玉棠咬著手指,突然哭了,淚光點點,一頭烏發披在錦枕之上,春意全然顯露出來。
又嬌又軟。
他細細的吻落在甄玉棠的唇角,“難受嗎?”
甄玉棠點了點頭。
對於甄玉棠,他總是有耐心的,前一世新婚之夜發生的事情,可不能重現。
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淚珠,阮亭溫柔的寬慰道:“彆怕。”
清冽的雪鬆氣息,像是被火點燃了。
帳幔落下,幾縷月華映在拔步床前,桂花的幽香彌漫在每一處。
第二日,甄玉棠緩緩睜開眸子,她揉了下太陽穴,昨夜發生的事情浮現在腦海裡。
昨天晚上,阮亭特意在葡萄架子旁準備了薑桂酒和螃蟹,吃螃蟹自然要配著酒,這次有滋味,誘著她飲了一盞又一盞的酒。
而她酒量不行,迷迷糊糊的被阮亭哄著稱呼他一聲夫君,又發生了後麵的一係列事情。
這一世,在她的生辰的時候,與阮亭圓房了,這人是不是籌謀已久?
又不是第一次和阮亭做這種事情,甄玉棠不會有什麼扭扭捏捏不情願的想法。
阮亭的聲音傳來,因著剛睡醒,還帶著一股慵懶,“玉棠姐姐,醒了?”
一聽到這話,甄玉棠臉一紅,昨晚上她是醉酒了不假,偏偏後麵的事情她還記得。
那個時候,阮亭也是這樣,喚著她“玉棠”,又喚著她“玉棠姐姐”。
想到這兒,甄玉棠臉上的紅暈更濃了些,羞赧的腳趾都快蜷縮起來了。
阮亭欣賞著她的情態,“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甄玉棠輕聲道:“不用了。”
“腦袋疼嗎?”阮亭又問了一句。
“還好。”
阮亭輕咳了一下,“那,身子還難受嗎?”
“你說呢?”甄玉棠把錦被往上拉了拉,隻露出一顆小腦袋。
阮亭的動作已經很輕了,可她這會兒渾身上下酸酸疼疼。
“對不起,昨夜是我沒忍住。”阮亭歉疚的道:“後來,我給你清理了一下,還給你抹了藥。”
清理?抹藥?
甄玉棠恨不得用錦被把自己腦袋蓋上,她腦補了一下那個場麵,耳尖連帶著脖頸都泛著粉。
喝酒誤事這句話果然不假,不僅適用於男子,還適用於女子。
如果她沒有醉酒,阮亭也不會得逞。不過她也沒有吃虧,阮亭的長相和身材是一等一的好,也算是享受。
長公主生辰那日,她見到了裴雲酈一擲千金包下來的麵首,各方各麵比阮亭差遠了。
她白白得了這麼一個俊朗的夫君,也是賺到了。
甄玉棠幽幽的盯著他,“昨夜你也飲了不少薑桂酒,你怎麼沒有醉意?”
“過年的時候,你隻飲了幾盞酒,就賴在我宅子裡不走了,我上哪兒,你跟到哪兒,非要牽著我的手。怎麼幾個月的功夫,你酒量長了這麼多?”
甄玉棠這麼一說,倒是想起了阮亭以前的表現。
阮亭第一次在甄府飲酒的時候,厚著臉皮伸出手掌,非要讓她牽著他。
阮亭第二次醉酒,是去年除夕的前一天,剛好趕到這個時間點,有了理由可以留下來與甄玉棠一塊過年。
那段時間阮亭與王娘子斷絕了母子關係,整日賴在甄玉棠的宅子裡。
起初甄玉棠有些懷疑,但她誤以為阮亭的酒量還沒曆練出來。這一次,這人倒是暴露了,原來醉酒都是在騙她呢。
甄玉棠輕哼了一聲,戳了他的胸/膛一下,“你是不是蓄謀已久?”
阮亭輕笑一聲,反握著她的手,“喜歡你是順應我的心,醉酒以及這件事,確實是蓄謀已久。”你是天才,:,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