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和離的一百二十九天(1 / 2)

月華傾瀉, 照亮了腳下的路。

甄玉棠被阮亭抱在懷裡,她攥著阮亭的前襟,朱唇分外的瀲灩,說出來的話, 卻帶著醉意, 軟軟糯糯的, “剛剛你身上有個東西, 硬硬的。”

阮亭耳廓不由得染上一層薄紅,當即否認,“沒有。”

“可是我都摸到了,怎麼可能沒有!”

若她是清醒的, 必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前世她與阮亭做過那種事情, 自然不似閨閣女子那般青澀稚嫩。

然她腦袋暈乎乎的, 盈盈的眸子充盈著懵懂,她明明都碰到了, “你是不是藏起來了,不想給我呀?”

這話一出, 阮亭的呼吸越發急促, 溫香軟玉在懷, 偏又說著這些撩人而不自知的話語,即便再怎麼端方雅正、不近女色的郎君,此刻也當不了柳下惠。

阮亭麵色不顯,喉嚨卻有些乾,抱著甄玉棠的雙臂力度大了些,“ 不是,隻是個棍子。”

“棍子?”甄玉棠歪著腦袋想了想, 一下子沒有了興致,“不是好東西,扔了吧,我不要了。”

阮亭:……

玉棠姐姐可真是無情,這東西可扔不了。

櫻桃就在正屋門口等著,遠遠的看見甄玉棠被阮亭抱在懷裡,還以為甄玉棠出什麼意外了。

她趕忙迎上去,走近一看,鬆了一口氣,是她多想了,自家夫人與自家少爺的感情可是越來越好了。

阮亭把甄玉棠放在貴妃榻上,櫻桃輕輕的脫下甄玉棠的繡鞋,“ 夫人這是喝醉了?”

阮亭“嗯”了一聲,“你去煮碗醒酒湯來。”

“少爺,醒酒湯就在爐子上煨著呢,我想著您與夫人飲酒了,便提前備上了醒酒湯,我這就盛一碗過來。”

櫻桃起身出去屋子,沒一會兒功夫,她端著一個釉色瓷碗過來。

甄玉棠躺在貴妃榻上,卷翹的睫毛半垂,宛若一把小扇子,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陰影。

“我來。”阮亭接過來,溫聲看著她,“玉棠,喝些醒酒湯吧。”

甄玉棠眸子張大了些,搖了搖頭,“我好困,我想睡覺。”

一副嬌憨情態,阮亭眸裡的溫情,似山澗清水般流淌著,“我來喂你喝,不然的話,明天你會頭疼的。”

宛若耷拉著耳朵的小兔子,一下子有了精氣神兒,甄玉棠聽話的直起身子,“好吧。”

用了醒酒湯,許是飲了酒,又許是屋子裡的窗牖開得小了些,甄玉棠總覺得有些熱,“我想沐浴。”

櫻桃去提熱水,阮亭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去沐浴,“讓櫻桃陪著你,或者我幫你,可好?”

在跳躍的燭光下,甄玉棠眸子晶瑩剔透,她露出笑,俏皮的道:“不用了,我可以的,我沒有喝醉。”

阮亭微哂,一般喝醉酒的人,總愛說自己沒有醉。

他提醒道:“醉酒後不可長時間沐浴,待會兒早點出來。”

熱氣氤氳,甄玉棠靠著木桶,如雲烏發用青色的係帶綁起來,修長的脖頸下,是精致的鎖骨。

泡在熱水裡,她兩頰紅撲撲的,濃長的睫毛又垂了下來,好困呀。

阮亭在另一間屋子裡沐浴過了,此刻也換了一身錦袍,他手裡攥著書,卻有些心不在焉。

他在外間待著,屏風後遲遲沒有動靜傳來,阮亭放下書,沒有喚櫻桃進來,而是朝屏風後走去。

女子鬢發儘數挽起來,青色的發帶越發襯得甄玉棠肌膚白皙,玉頸之下,精致的鎖骨誘著人觸碰上去。

再往下,可以隱約窺見那若隱若現的雪胸,溫水蕩漾著波紋。

阮亭腳步一頓,喉結更乾了些。

他忽視著心頭的燥熱,“玉棠,醒一醒。”

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要比往昔低啞幾分。

甄玉棠身子動了動,杏眸迷離,“阮亭,我剛剛睡著了。”

阮亭道:“不可沐浴太久,去榻上睡吧。”

甄玉棠應了一聲,修長如玉的細臂搭在木桶邊沿,試了一下,她身子軟綿綿的,用不上一絲力氣。

她委屈巴巴的看著阮亭,“ 我起不來。”

她話裡還帶著撒嬌的意味,“你幫我呀!”

幫她?

阮亭眸色越發晦暗,“ 玉棠,你知道我是誰嗎?”

甄玉棠不明白他為何問出這麼一個問題,她歪著腦袋,粼粼的眸光落在阮亭身上,“知道呀。”

她笑吟吟的道:“你是阮亭,是個…是個大混/蛋,也是我的夫君。”

阮亭眉峰微揚,“玉棠姐姐,這可是你說的。”

她現在並不清醒,即便要做什麼,總不能欺瞞著她。好在,甄玉棠並沒有認錯人,知道他到底是誰。

阮亭走過去,越發看清水麵下那姝豔的一幕。

女子烏發雪膚,裸/露在外的肌膚,宛若上好的羊脂玉,泛著熠熠的光華。

阮亭自嘲的笑了一下,枉他讀書多年,可一麵對甄玉棠,所有的克製力不值一提。

被她那一雙濕漉漉的眸子盯著,阮亭喉結動了一下,“玉棠,閉著眼。”

甄玉棠乖乖的闔著雙眸,感官卻越發明顯,她能清晰感受到肩上傳來的溫度,那是阮亭的大掌。

他的指腹帶著薄繭,被他觸過的地方,就像被火灼了一下,有種異樣的感覺。

她身子一顫,暈暈的腦袋突然清醒了些,她乾嘛要閉上眼睛啊,阮亭才應該這樣做。

阮亭拿過搭在楠木嵌玉屏風上的一件錦裙,披在甄玉棠的身上,輕薄的襦裙被木桶裡的水浸透,濕噠噠的粘著甄玉棠的肌膚,越發勾勒出她玲瓏曼妙的身姿。

他打橫抱起甄玉棠,毫不在意甄玉棠穿的那件襦裙會浸濕他身上的袍子。

肌膚相觸,如此一來,懷中女子婀娜的身姿儘入眼底,那一層薄薄的、沾了水的襦裙,不起絲毫作用。

阮亭眸色更深了些,等到了外間,阮亭熄了燈。

坐在床榻上,屋子裡暗下來,身上穿著濕衣服,甄玉棠不太舒服,她上來就要解開腰間的係帶。

然她越是慌張,係帶反而被打了個死結,怎麼也解不開了。

甄玉棠下意識尋求阮亭的幫助,“我解不開了。”

阮亭眸裡含笑,“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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